她手上是兩張黃色的符紙,一張上麵寫著她的名字。
白芷一點點將另外一張紙挪到了上麵。
昏暗燭火,照亮上麵三個字。
蕭順虞。
白芷的眸霎時間冷了下來,她偏頭死死看著蕭意遠。
如今距離順虞出生,明明還有那麼久的時間。
可蕭意遠這個喪儘天良的男人,竟然如此之早的開始算計順虞。
她緩慢收好了兩張平安符。
側過了身,合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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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趕了兩天的路,到了明州。
張威和趙龍出去了很久,才將乜大夫帶回來。
離得遠遠的,白芷就聽到乜大夫在叫,“煩不煩啊你們兩個,把老夫綁架了得了。”
張威恭恭敬敬的說道,“實在是我們主子傷的嚴重,不然定不會麻煩乜大夫你。”
乜大夫又道,“你們一堆人都是飯桶嗎?保護不好那小夥子?”
說話間,人也到屋子裡了。
乜大夫進來,看到了白芷,臉色好轉了幾分,“小丫頭你也在這呢。”
白芷點頭,“乜大夫。”
乜大夫坐在了張威遞過來的椅子上,探了一下蕭意遠的脈,眉頭驀的就皺起,“就這點毛病,還要老夫親自來看,現在的大夫一個個都是什麼飯桶。”
張威道,“自是跟乜大夫比不了。”
乜大夫冷哼了一聲,讓張威拿了紙筆,寫了方子出來,“行了,抓藥去吧。”
乜大夫站起身前,白芷將手臂伸了過去,“乜大夫,麻煩您給我看看。”
乜大夫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他手已經搭在了白芷的脈象上。
白芷說,“我中毒了。”
張威找人抓藥去了,趙龍在這。
一聽白芷這話,就立馬反駁,“皇……夫人你沒中毒,公子才不會給你下毒。”
乜大夫翻著白眼,“就直接叫皇後唄,當老夫我不聽傳言的啊。”
他哼哼兩聲,“認識這麼久了,以為老夫還不知道你們底細嗎?”
趙龍撓撓頭,不吭聲了。
乜大夫也收回了手,認真看著白芷,“小丫頭,你確實沒中毒。”
白芷便問,“那我這般,乜大夫有辦法嗎?”
乜大夫端詳了她兩眼,搖頭,“你這不是毒,也不是病,老夫我沒法子。”
張威回來了,聽白芷又是在問她中毒這事兒,便有些緊張的看向了乜大夫。
但乜大夫話少,他似乎也急著走。
三兩句說完了,就站起身,“行,那老夫走了。”
他拍拍身上,“彆煩老夫了,老夫事情多著呢。”
張威和趙龍送著乜大夫走。
刺客他們似乎沒追過來,在明州這兩日,他們過的很安穩。
第三日夜裡,蕭意遠醒了。
白芷正冷淡睨著他,看到蕭意遠睜開一雙微涼的眸,冷道,“你為什麼不直接睡死呢?”
蕭意遠翻身將她抱住,多日沒開口的嗓音十分的啞,他緩道,“我想你。”
白芷冷哼,“我被你困在這床榻上兩月有餘,你還如何想?”
蕭意遠抱的她特彆特彆緊。
白芷道,“你醒了就回京吧。”
冬天了。
蕭意遠這一昏迷,直接到了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