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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這一覺,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了。
可蕭意遠竟然還在她身邊,她嫌惡的皺眉,“你不上朝?”
蕭意遠說,“一起去。”
白芷不去,“少惡心人,我要見賈歡。”
蕭意遠應,“那我也不去。”
白芷抬頭看他一眼,“那你要這皇位做什麼?”
蕭意遠頓了頓,:“坐上這位置,就能保護小芷了。”
白芷冷笑,“你保護我?你能保護我什麼?”
“以前能。”
可惜他坐上皇位太晚了。
白芷不喜聽他說以前的事情。
她又問,“你何時給我解藥?”
蕭意遠避過她的目光,“小芷,你要永遠在我身邊。”
白芷便再也沒有和蕭意遠提過解藥這件事了。
她在皇宮中,其實也和在那槐山村沒什麼區彆。
因為動不了,處處都要人侍奉著。
隻是槐山村人少,在這皇宮人,到處都是人。
蕭意遠總歸不是田裡掄鋤頭的那個人了。
他即位後,也是忙得。
但他再忙,也不忘惡心白芷。
尚衣局的日日來求見白芷,一遍遍來送衣裳讓白芷看。
白芷看的嫌惡,找了墨水,把那些鳳袍全都毀了。
當天,尚衣局全局受罰。
小宮女小聲的說道,“回皇後娘娘,有的宮人沒受過刑罰,死了好幾個。”
白芷眉頭緊皺,臉色很不好看。
賈歡道,“大小姐,不行我替你穿了吧,我看也沒多難看。”
白芷如今看賈歡,總是容易出身。
張安平已經死了很久了,可如今她卻不知怎麼和賈歡說了。
賈歡會給她看她頭上的釵子,嫌惡的說這是張安平送的,很不好看。
可賈歡卻一直戴著。
用膳的時候,蕭意遠定是要回來陪著白芷的。
就算賈歡在,也還是他一口一口喂著白芷吃飯。
白芷說,“我想出去走走,不要人跟著。”
蕭意遠點頭,“好。”
他很快讓人做了輪椅出來,自己親自給白芷戴上厚厚的手套,推著她走。
白芷趕他走,“你也走。”
似乎隻要白芷在身邊,蕭意遠大多時候都很好說話。
他遠遠的跟著,倒也沒有再靠近白芷。
午後下雪了。
鵝毛大雪,直往身上落。
白芷往天牢那邊去了。
她很不喜歡這個地方,上一次來的時候,沒能救下呂大夫。
天牢的獄卒見了她,慌忙行禮,“皇後娘娘。”
白芷進了天牢,在亂七八糟的喊聲中,讓獄卒帶她去了之前尹宗和聶康被關的牢房中。
那是一間普普通通的牢房,裡麵太多人來過了,留下了數不清的痕跡。
白芷淡淡問,“他們被關了多久?”
獄卒麵色有些為難,他低頭,“皇後娘娘,我們是後來的……”
短短幾個月裡,皇宮換了三個主兒。
聶康和尹宗是葉景宴在位時,被打入天牢的。
如今這些獄卒,自是不知情的。
白芷不急,他又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