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張清冷的臉霎時間有些猙獰了起來。
她最聽不得蕭意遠否認上輩子的事情。
她咬著牙,“蕭忼縱賜姓會沒有聖旨嗎?趙燕燕親自來的我麵前,說她的姓,是你賜的。”
蕭意遠靜靜看她兩眼,略有些苦澀的笑了,“你總是不信我,小芷。”
默了一瞬他又在白芷譏涼的笑意中,自顧自的說道,“是我沒做好。”
他太多地方沒做好了。
白芷不想看他這虛偽的樣子,也不想陪他演這虛假的戲。
她吐了口氣,:“算了,讓你多苟活些時日。”
她掃了寢殿一眼。
雖然這鸞鳳宮是她的地盤,可白芷從進這鸞鳳宮,就一直是不能動的狀態,到今日,才能自己走遍這鸞鳳宮的每一個角落。
殿中沒有趁手的工具。
白芷又走到了蕭意遠麵前,好心問他,“你想怎麼死?”
蕭意遠斂眉,他看著她,認真搖頭,“小芷,我不想恢複。”
回到夜裡,他就沒有傷了。
白芷笑,“這依不得你。”
她抬手,在即將接觸到蕭意遠大腿根的時候又停住了,虛虛在空氣中拍了拍,“你不能變成廢人,你還得和趙燕燕顛龍倒鳳呢。”
蕭意遠看著她皙白的手,而後看著她譏笑的小臉。
他看得清白芷眼中的嘲諷和嫌惡。
她不願意碰他。
蕭意遠說,“小芷,我是亥時傷的。”
白芷眼眸一閃,眸色冰冷的盯著他。
若是亥時,那就是昨日的事情了。
便是她此時殺了蕭意遠,他們也回不去昨日了。
蕭意遠這傷……無法恢複了。
白芷盯著他,笑出了聲,“蕭意遠,你真的卑鄙。”
蕭意遠不語,隻眸色溫涼的看著她。
白芷驀的起身,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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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院使見了白芷,頭一直沒抬起來過。
聲音聽著十分緊張。
“皇後娘娘……皇上的傷,臣等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白芷斂眉,“你跟我來。”
院使但顫心驚的跟著白芷去了鸞鳳宮。
明通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回來了,看到白芷,慌忙行禮,“皇後娘娘。”
白芷帶著院使入了殿。
她直奔床榻,要去掀開蕭意遠傷處的遮掩。
“小芷!”
蕭意遠難得反應有些激動。
白芷冷笑的看著他,“怎麼,要給你的趙燕燕守身如玉?旁人看不得。”
蕭意遠看的卻是院使,“你下去。”
院使不敢多說話,行了禮就要退下。
白芷又冷聲叫住了他,“你過來看皇上的傷。”
院使額頭開始冒汗,站在原地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蕭意遠呼了口氣,看著白芷,“小芷,隻有你能看。”
白芷嫌惡的看著他,“昨天他們給你治傷,早就看過了,你當自己還多清白呢?”
蕭意遠麵色閃了閃,“小芷,我如今是清醒的。”
不清醒的時候便算了,他醒著,那便隻有她一人能見。
院使察覺到殿中的氣氛愈發的冷,他都要打顫了。
便忙對著白芷的背影做聲,“皇後娘娘,下官在此處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