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嶼江國突然來犯,蕭意遠決定去南山的時候,正是嶼江國打的最凶的時候。
蕭意遠或許是個好皇帝,是個明君。
但是打仗的事兒,的的確確需要一個好軍隊。
白家軍歿了,如今大夏再也湊不齊那樣一支軍隊了。
阮卯時是個好將軍,但猛將無兵可用,也無能為力。
蕭意遠頓了片刻,低聲吩咐明通,“照看好皇後。”
明通忙應,“奴才明白。”
嶼江國建國年頭不短了,但近些年,並沒有什麼動靜。
去年的時候,嶼江國似乎是換了新帝。
看來是這新帝有了野心。
蕭意遠聲音很淡,“知道即位的是誰了?”
司清寒麵色有些微妙,“……這位新帝叫……葉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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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很乖,這麼小就不哭不鬨。
白芷將他放在了榻上,緩緩解開了賈歡的包袱。
這個賈歡自她從將軍府出嫁時就帶在身上的包袱。
包袱並不是很沉。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些細軟。
賈歡這些年存的銀子首飾都在這了。
細軟下頭,是一身衣服,紅色的。
她不曾見過賈歡穿紅衣。
緩慢展開那紅衣,卻見是一套男子的衣裳,鮮紅的布料,像是新郎官穿的衣裳。
那包袱最底下,是一封信。
信封有些陳舊了。
白芷頓了片刻,才緩緩拆開那封信。
【終於和大小姐私奔了,晚上等我偷偷穿上新郎官的衣裳,就算我娶過大小姐了。】
白芷的手攥緊了那封信。
許久後,她取出了張安平那斷掉的劍鞘放進了賈歡的包袱中,又將那包袱仔細的放好了。
叫了龔常宇過來。
明通不知在宮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賈歡沒回來。
龔常宇一路上又心思衝衝的樣子,明通不免問道,“龔院使,賈歡姑姑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龔常宇吐了口氣,“賈歡姑姑去了。”
他的手搭在了鸞鳳宮的殿門上,像是認命一般說道,“倒也算我失職。”
明通瞪大了眼,卻已經來不及攔著龔常宇了。
他眼睜睜看著龔常宇朝白芷走去,急忙讓小太監去通稟蕭意遠。
白芷如今身上的毒還沒清乾淨,小皇子又那麼小,明通生怕再出點什麼岔子。
如果乜大夫找不到,龔常宇就是現下最好的大夫了。
他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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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參見皇後娘娘。”
龔常宇入殿跪下,開口便是赴死的語氣。
可白芷開口的話卻讓他愣住了。
“皇上最近身子如何?”
龔常宇抬起了頭,茫然的看著白芷。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白芷問起蕭意遠。
白芷冷淡睨著他。
龔常宇連忙低下了頭,應,“回皇後娘娘,皇上的身子一直有些虛。”
白芷卻沒有張過口了。
龔常宇忐忑的等了很久,聽到白芷讓他給小皇子把脈。
他連忙起身去看小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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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寒在勤政殿中麵容凝重,卻見蕭意遠一再的走神。
他皺眉道,“皇上,戰況緊急,耽擱不得了。”
嶼江國這凶猛的程度甚至可比當時白芷帶著白家軍一路殺到京城時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