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帶來的烈酒果然夠勁,等到了大唐,老夫一定要和他個夠!哈哈哈哈……”
房贏笑眯眯的問:“朱邪首領,你不會還像上次一樣,讓我跪著給你斟酒吧?”
“啊這……”
朱邪範老臉一紅,急忙堆笑道:“誤會,都是誤會…當時我以為您就是個奴隸,誰成想您竟是名滿長安的房二郎啊!”
房贏笑道:“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這這這……”
朱邪範頓時冷汗直冒,酒醒了一半。
一個天可汗最看重的駙馬,他還真招惹不起對方。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旁邊響起:
“首領莫急,其實想平複房兄的怒氣,也很簡單。”
朱邪範扭頭一看,頓時大喜:“吳王殿下,您來了!”
說著,一把拉住後者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道:“殿下可要為我美言幾句,當初老夫確實不是故意的!”
吳王李恪嘴角勾起,英俊的麵孔,在夕陽下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朱邪首領,說不如做,我這兄弟向來酷愛珍奇,你…懂了嗎?”
朱邪範一愣,馬上點頭如搗蒜:“懂了,懂了……”
說完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顆碩大的紅寶石,一把塞到房贏手裡,咧著大嘴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房贏掂了掂,頓時眉開眼笑:
“嗯,還可以…行了,諒你不知情,這次便不再怪罪於你了,下去吧。”
“哎呀,多謝駙馬。”
朱邪範如蒙大赦,趕忙躬身作揖,轉身逃也似得離開。
場間再也第三人。
房贏和李恪對視一眼,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
李恪一把攬住好兄弟的肩膀,擠眉弄眼道:“這麼大的火齊珠,世間可不多見啊!”
房贏一愣:“額?他不是說小小心意?”
“你…你還真信啊?”
吳王李恪瞪大眼睛道:“這寶貝產自大食,中原極為罕見,說是處月部的傳家寶也不為過!”
房贏呆了呆:“這麼珍貴的東西,他為何會隨身攜帶?難道說……”
話未說完,李恪馬山接話:“他在故意裝傻!實際早就準備要給你了
!”
此話一出。
兩人麵麵相覷。
心說果然人不可貌相,這處月部的族長,看似粗鄙不堪,實則心思縝密。
一番裝傻充愣。
不但把禮順利送了出去,還乘了吳王的情,真是好深的城府。
半晌後,房贏長長出了口氣:“我發現了,千萬彆把彆人當傻子,否則自己才是那個傻子。”
“嗯,二郎休要氣餒,他活了多大歲數,咱們才多大年紀?和他鬥心眼,咱們自然是吃虧的....不過沒關係,這世道終究是要憑實力的,一切陰謀詭計在力量麵前都是泡影。”
李恪笑著說了幾句,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
“她們兩個,倒是聊的很是投機。”
房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天邊暮色四合,一抹晚霞落在山坡上,將草地染成一片奪目的紅色。
兩道倩影,並肩而坐。
也不知說了什麼,兩個女孩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紅霞照在她們身上,她們嬌嫩的臉蛋,在逆光中灼灼生輝,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房贏托起下巴,有些好奇的問:
“李兄啊,你瞧她們,一個是突厥人,一個吐蕃人,她們是怎麼交流的?”
李恪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瞬間被房贏的腦回路驚呆。
憋了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氣:“或許,她們在用中原話對接。”
“嗯,也對。”房贏點點頭,用肩膀撞了撞渣男,壓低聲音笑問:“這吐蕃公主滋味如何?”
李恪扭頭,看著兄弟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於是舔了舔嘴唇,也壓低了聲音:
“房兄的意思是……換一換?”
房贏的笑意瞬間凝固。
心說啊啊啊,吳王殿下你好邪惡!
他輕咳兩聲,提醒道:“天馬上就要黑了,明天還要趕路,咱們還是各自好生休息吧。”
李恪愣了下,隨即笑了:“嗯,好好休息,明天見。”
……
二人道彆後。
分彆鑽進了各自的住所。
作為兩個最尊貴的客人,他們的帳篷是部落裡最豪華的,且相隔不到兩丈。
房贏剛進來沒一會兒。
卻見帳簾挑開,阿史那真珠婷婷嫋嫋的走了進來。
仿佛知道她要來,房贏沒有起身,而是半躺在毯子上,嘴角勾起:
“真珠大小姐,這麼晚了,你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阿史那真珠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房贏身邊,複雜的看著他,語氣幽幽:
“房遺愛,你騙的我好苦……”
房贏哈哈一笑:“大小姐莫要怪我,隻因我身不由己,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
阿史那真珠又羞又怒。
這個可惡的家夥,明明知道一切,可自己讓他去殺房二郎的時候,他竟還滿口答應……
背地裡,不定怎麼笑話自己呢!
阿史那真珠越想越氣,臉上卻露出嫵媚的風情,緩緩俯下身子,靠在房贏的胸膛上,仰著臉問道:
“你之前認我為主人,還算不算數呢?”
香玉滿懷,沉甸甸的兩坨壓著,房贏心中猛地狂跳了幾下,喉結乾澀的動了動:
“如果我說算數呢?”
“哦?是麼?咯咯咯咯……”
阿史那真珠吃吃笑了幾聲,一個翻身,如同女騎士一樣,坐在房贏的身上。
她臉蛋酡紅,風情萬種的俯視著房贏:
“作為主人,現在我便命令你,褪去你的長袍,讓我體會你最勇猛的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