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咱確實是不喜歡這些個事情,要不然這些年咱也不會撤走皇叔們的衛所。”朱允煐倒也很乾脆,說道,“若是十三叔擅役軍民,咱覺得禁足在府一段時日也就行了。”
如果是以前,朱允煐也確實是要小心一點。以前的藩王手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兵馬的,起碼有著衛所啊,多一點的甚至可以有著上萬人馬。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的親王也就是一些家丁護衛。就算是那些個藩王,也沒了實力了,就是一個空架子了。
按照老朱最初的意圖,藩王鎮守邊塞擴土開疆,這也可以從武勳手裡收攏兵權。每個王府約配備三個護衛指揮使司、二個圍子手所、一個儀衛司,約有萬餘人。
王府中更是設有自成體係的官屬,雖然不能插足地方的政務,可是這些人在地方的軍事實力,確實比較出色。
老朱這個時候繼續說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咱是不屑多說了。”
朱允煐感覺到了老朱是真的來氣了,所以看向朱桂,“十三叔,擅役軍民的事情,咱可以暫且揭過不提。咱就想問問,你在大同府可是傷了百姓的性命?”
這一下朱桂立刻低著頭,他不覺得自己殺了幾個平民百姓算什麼。雖然他不敢和大朱、小朱相比,可是好歹也是龍子啊,是天潢貴胄。
看到朱桂這般態度,朱允煐一下子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覺得朱桂,這簡直就算在挑戰他的底線啊!
擅役軍民,說到底就是朱桂憑借著自己的地位調動一些軍戶、百姓給自己乾活。而這些事情,基本上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陰謀造反之類的,就是‘做私活’。
朱允煐這個時候也嚴肅起來,看向朱桂,“十三叔,毆傷人命還是欺壓良善,或是欺行霸市?”
朱桂一言不發,而老朱乾脆說道,“你說的他都做了,一塊全都做了!”
朱允煐一下子全都明白了,看起來朱桂的斂財還真的是‘初級’。憑借著自己的特殊身份,有恃無恐的他乾淨利落的欺行霸市好了,有人敢反抗、不聽,那就直接出手了。
老朱這個時候繼續說道,“他若隻是貪財倒也罷了,咱每年給他的俸祿、供養他還嫌不夠,賜他的田,這混賬高租子不說,還讓百姓、軍戶為他種田!”
朱允煐深吸一口氣,看向朱桂,“十三叔,咱就問一句,你想好了再說。人命,到底有多少?”
朱桂好像是知道怕了,小聲說道,“最多三四條,都是一些商賈。咱,好似也沒有傷到百姓。”
朱允煐滿是失望的看向朱桂,說道,“皇叔,你知曉的人命是三四條,你不知道的可能要更多。你橫征暴斂,底下的奴仆更會仗勢欺人。那些為你驅使的官吏,怕是更加殘暴。”
“皇爺爺當初在老家活不下去,天災**倒是真的。”朱允煐滿是痛心疾首,“若是當初有些能臣乾吏,皇爺爺也不至於舉義旗。吾等出身皇家,也是出身農家!”
朱桂看似是知道害怕、後悔了,隻是在他的心裡,還真的是不以為意。
他是誰啊,他是大明朝開國皇帝的兒子,他的母妃可是郭子興與其次妻小張夫人的女兒,為皇帝誕下三子二女頗為受寵。
那些個尋常百姓,他還真的看不上。他就算天潢貴胄、皇子龍孫,就算是現在的皇帝在他跟前,那也隻是侄兒而已!
朱允煐看向老朱,說道,“皇爺爺,要咱說,還是讓十三叔回老家吧。”
老朱沉默不語,他對朱桂確實是相當的失望。至於朱允煐的發落,老朱覺得還是要聽聽,畢竟老朱雖然極其愛護子民,但是他也是極其護短、重視子女的人。
朱桂好像一下子慌張了,回鳳陽老家可能是看守皇陵。但是更加有可能的事情,那就是被削去王爵、貶為庶人,是要被發配鳳陽高牆的!
“父皇,兒臣知錯了!”朱桂慌張了,膝行到老朱跟前,“那都是底下的人做的,和兒臣無關呀!”
這一下不要說朱允煐了,老朱也是更加的失望了。這個朱桂,爛泥扶不上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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