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公子想要去鄉間看看,雖然他的曾祖也是在皇城裡開了一塊地,偶爾也會耕種。那些個犯錯的王叔、王兄等等,時不時的也要去皇城裡的那塊地辛勤耕作。
隻是小小朱也知道一些事情,那就是皇城的那塊地,產量到底如何根本不需要太在意。皇城裡的那些人,根本不靠那塊土地的產出來養活。
就算小小朱也經常跑到應天府‘微服私訪’, 他也算得上比較了解民生。就算偶爾出城,但是那基本上就算郊遊、秋獵等等,對於普通的鄉村,小小朱還是偏陌生的。
去看看,看看大明的普通子民到底是如何的生活狀態,這挺好的。
而在開平王府,張霖態度誠懇的請罪, 被點撥一番的他好像是知道了好歹,也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常茂還是很大度的, 對於張霖的迷途知返很滿意。隻是敲打一番也應該,讓張霖聰明著一點,在資質平庸的情況下想要穩固地位,得多做事才好。
打仗的事情輪不到他,趁著現在武苑招生,先去鍍金。最重要的是趕緊去一趟泉州,鎮守那邊的市舶司,有些事情除了勳貴其他人不好知道。
響鼓不用重錘敲,張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知道一些武勳在南洋那邊的營生。實際上鶴慶侯府也沒少派出一些青壯,也沒少在南洋擄掠一些土人回來。
不管說鍍金也好,或者避風頭也罷,也可能是向皇帝表忠心,得想辦法去泉州啊。
而朱允煐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他現在看著奏折, 忍不住皺眉。
昭德郡王上書了,奏報晉王朱濟熺心有怨懟,在王府時常有詆毀君上的言論。秦王朱尚炳也有附和, 對今上得位非常不滿。
朱允煐仔細看著奏折,這個昭德郡王朱濟熿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是朱?之庶三子。隻是這一位也是品行不端,對於朱?在世時寵愛嫡長子朱濟熺非常惱火。
這個朱濟熿,朱允煐其實是不喜歡的,這個堂弟確實很荒唐無道,這是一個心思陰沉的人。
隻是朱濟熿的一些奏報,看起來也不是言之無物。看起來這新晉的秦王和晉王,對於朱允煐這個皇帝也確實有一些不滿,私下裡可能也沒少埋怨。
朱允煐頭也不抬,對王承恩說道,“讓吳王過來,一並讓周王也過來。去告知皇後,讓皇後出麵設宴。”
王承恩自然是連忙去傳旨了,雖說皇帝好像沒有生氣什麼的,不過隨侍在皇帝身邊這麼些年,皇帝現在特意招來周王和吳王, 這可能是有些大事了, 說不定也是有著一些宗室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 皇帝也不會特意設家宴, 皇帝習慣這樣先示親近,然後談論正事。
徐妙清身懷六甲,她自然不會真的去操持家宴,但是出麵得是她。哪怕她會交代練瓊瓊,具體的事情設練瓊瓊在辦,不過這件事情名義上還是徐妙清辦的。
徐妙清隻是交代了練瓊瓊去籌辦家宴就好,皇帝到底要做些什麼,徐妙清現在也不關心,她現在隻是想要安心的養胎。
如果能夠為皇帝再生一個皇子,徐妙清自然更加欣慰。如果能夠為皇帝添一個公主,皇帝肯定會非常寵愛公主吧。
“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允熥雖然私下裡經常和朱橚混在一起,但是這般正式的少見,“難不成皇兄是要咱去修書?這可不成啊,咱看了書就犯困。”
對於這個不靠譜的侄子,朱橚也很無奈,“陛下就算再沒人可用,也不會讓你去修書!”
“也是,咱宗室裡本就有不少喜歡讀書的,朝上也有不少會讀書的。”朱允熥笑嘻嘻說道,“守城的那個,連陛下最疼愛的皇弟都認不出來,還要本王在城門外候著?”
頂盔貫甲的傅忠抱拳,說道,“周王殿下、吳王殿下,還請恕罪,末將職責所在。”
“怎麼是姑父?”朱允熥笑嘻嘻的,說道,“要咱說,這一次去打高麗,就該讓姑父也跟著過去。姑父且等著,咱去皇兄那裡說說,這事肯定能成。”
雖說朱允熥好像是一副信心滿滿、言之鑿鑿的樣子,有些憨、有些直的傅忠,他現在也不會去相信什麼。大明朝說話最不靠譜的人當中,這一位吳王殿下絕對算得上翹楚之一。
朱橚沒好氣說道,“現在在外頭瞎說,等到了陛下跟前,你就要給訓得一個字不敢說。”
朱允熥也不在意,他到底是什麼德行,很多人都知道,宗室裡頭更不是秘密。
隻是就算大家夥都知道吳王說話不靠譜,且無比懼怕皇帝,但是絲毫不影響吳王的地位。畢竟這是皇帝的胞弟,一直都是特彆受皇帝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