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雄英吃癟,老朱笑的更加開心,“那些人家業傳承千年,除了有個好祖宗之外,那些人的鬼心思也多。要咱說,那些人隻怕是要一直這麼混下去。”
可不是嘛,衍聖公這一係絕對算得上是屹立不倒了。大概也就是張天師那一係能夠大概相提並論,一個是儒家代表,一個則是宗教世家,比起什麼皇帝還要厲害,不管誰當皇帝都無所謂,他們是一直在傳承的。
老朱也不再惡趣味了,隻是好奇問道,“這該貶的也貶了,該罰的也罰了,給咱說說看,接下來你是打算咋辦?”
“大概是秋後算賬,朝堂上這般強壓下來自然是沒事。一些帶頭鬨事的給處置了,其他人就鬨騰不起來了。”朱雄英笑著開口,還算有自信,“孔家是沒有冒頭,但是其他的一些人在這些時日可沒少搞些小動作。”
聽到朱雄英這麼說,老朱也笑了起來,“這些時日裡,那些讀書人、文官,甚至有那麼些個勳貴、宗室還在串聯,一個個的都以為咱老了,殺不動人了!”
朱雄英大包大攬,說道,“皇爺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事情是孫兒在辦。孫兒雖是國本,也算得上是小有威信,隻是那些人一個個的也都沒有服氣,還想和我扳扳腕子。”
朱雄英的釣魚執法,實際上算不上特彆成功,不過好在也不是完全的失敗,勉強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最想釣出來的自然是孔家,可是衍聖公那一係聰明著呢。哪怕士林那邊頗有一些怨言,可是孔府那邊沒有傳出來半點風聲,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是打算當縮頭烏龜,絕對不想出現在風口浪尖,沒打算振臂一呼統帥士林。
有那麼一些失望是真的,但是朱雄英也算得上是有些收獲,哪怕隻是一些小魚小蝦,總好過一無所獲吧。
說起來朱雄英還是比較容易滿足的,他不無得意的說道,“皇爺爺,兩宋時就有黨爭。新黨、舊黨,或是地域等等,那些讀書人的心思不在治國,隻是黨同伐異、爭權奪利,我們得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
這絕對算得上是說到了老朱的心坎裡了,他本身對於讀書人就不太喜歡,或者說是不太信任。現在要嚴防黨爭,這絕對也是老朱覺得非常有理由的,這是必須要做好的事情。
說到底就是隻要對大明好,老朱就覺得應該做。至於讀書人的感受,老朱從來都不是特彆在意讀書人的感受,他在乎的隻是他打下來的江山。
爺孫兩個又開始商量起來了,他們大概就是大明讀書人的噩夢,這爺孫兩個最喜歡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持續不斷的打擊一些讀書人。
他們確實需要讀書人來治理天下,隻是在他們看到了大明有了那麼一些讀書人開始做大的趨勢時,在他們看到了文官集團始終沒有放棄對皇權的衝擊和挑戰時,那麼自然也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坑那些讀書人,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打擊那些讀書人,接下來還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比如說錦衣衛和東廠在這個時候持續不斷的拋一些讀書人的老底,或者是老朱和小朱有意識的在為難一些當官的,也可能是一些抱團的官員們,他們想要再碰麵千難萬難。
錦衣衛隻是沒有以前那麼活躍而已,東廠也不是吃素的,這些特務組織對於一些文武百官的監視始終沒有放鬆。
“皇爺爺,要說現在,還是先整治一下這些讀書人。”朱雄英老神在在,有些意猶未儘的說道,“孫兒準備在應天府留下一些文武官員,這邊到時候也有一些尚書之類的。”
老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邊是陪都,以後在這邊也留下一套文武班底?”
“不至於,那樣就太浪費了。”朱雄英開口,笑著說道,“隻是如果我們去了北平,有些時日處理南邊的事務有些難。孫兒準備在宗人府留下些親王,都督府、六部尚書,也都留一些在這裡。”
兩套班子,隻是應天府這邊的班子顯然是坐冷板凳的。在這裡的一些文武,除了極少數是真正的心腹、承擔重任,其他的基本上是被閒置,隻能打打雜了。
老朱有那麼一些不置可否,他也知道如今傳遞消息不大方便。隻是在應天府留下一套班子,他覺得有點浪費。
這也算得上是比較有老朱的特點,他是恨不得將所有的文武壓榨乾淨,不給那些人半點空閒。可是老朱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