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郎君(2 / 2)

三國:雄亂 即將出欄 5376 字 11個月前

可是,他為何這幾日裡不來尋自己呢?

張嬰又開始了患得患失,她原本頗為滾燙的心在秦峻一連數日的冷落下,逐漸向著穀底滑落。

他當夜明明還與自己表達了心意,這幾日卻為何又如此無情?難道自己當日的克製,竟惹得他不快了嗎?張嬰頗為難過地想到。

正是由於張嬰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她這三日來將一件又一件白色麻布製成的斬縗服色穿在自己身上,似是要為自己那顆逐漸冷寂下來的心多加上幾重封印般。

張嬰知道,在這亂世中,自己作為一個寡婦,很難碰到秦君這樣一個溫潤守禮的翩翩君子了,可是自己,自己卻因為一時之間的猶豫,而永遠地錯過了這個機會!

她幾乎要難過地垂下淚來,或許自己與秦君終究還是有緣無分罷

秦峻不知道自己二人之間這個美妙的誤會,他隻看到,張嬰不敢麵對自己,像一隻小鵪鶉一般縮著脖子,緊緊閉上眼睛,似乎要哭出聲來。

秦峻突然便動了,他直直地靠了過去,將胸膛滴在張嬰的背上,輕舒猿臂,隨後緩緩箍住張娘子這個葫蘆娃。

二人貼的緊緊的,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張嬰頓時感覺自己天靈間轟的一聲,似有雷電劈落,直把自己劈的暈暈乎乎,不知身處何處。

又馬上感受到了身後那堅硬似鐵的胸膛與腰腹,麵上紅暈唰得一下便又加重了,幾欲紅到耳根。

他!他竟然抱住了自己!張嬰不知自己是喜是悲,隻覺腦中天旋地轉。

她不想驚動此時正身處正房,可能已然醒轉的麋、甘二女,故而不敢高聲說話。

隻能以微弱的耳語惶急地央求秦峻放開自己,委屈的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秦君放開妾罷!妾不過是一個寡婦,還帶著一個小兒,年紀也大了,不如年輕小娘子的!”神思恍惚間,張嬰竟胡言亂語起來。

“張娘子忘了三日前的月色了嗎?這幾日何故對我如此冷淡?”

秦峻並未理會張嬰的請求,而是將懷中女子摟的更緊了些,嗅聞了幾口女子發間的淡雅香氣,才略顯沉醉地開口道。

“那日是妾昏了頭,不該去引誘秦君的。妾這幾日時常為此輾轉反側,後悔不已!妾的夫君剛剛沒於陣中,妾當為他守節才是。何況二位夫人同住這院中,被夫人們發現,妾真的沒有活路了啊!”

秦君真是個殘酷的人呢,自己明明都下定了決心,他卻一轉往日裡冷淡,又來欺負自己。

眼見這小娘還是過不了自己心中那一關,秦峻便略鬆一鬆手,向上微微抬了一抬,張口問道:

“卿先夫待卿如何?”

張嬰恍惚,她這幾日裡也是儘量回憶與亡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試圖以溫暖的回憶壓製自己的孽緣情思。

卻未曾想,自己竟然幾乎找不到什麼令自己會心一笑的事跡來。

無非便是夫君在平原時,作為小小伍長,在流民營中看中了自己的美貌與醫術,便娶了自己。

此後夫君時常住在軍營,因此二人也是聚少離多。

自己也不常與夫君說話,那莽漢會的,隻是把自己剝開衣服,扔在床上,便上來一通亂搗,事後也不跟自己有甚言語,便睡得像頭死去的熊。

二人最美妙的相處,可能便是自己給他擦藥罷,褪下他的盔甲,讓他趴到自己膝上,給他上藥。

可是,自己似乎也不怎麼跟他說話。

自己生下女兒後,原以為這輩子就會是這般無趣,但也平平淡淡地過下去時,那人突然便死了!

緊接著自己的生活中便闖入了這個男人,他明明可以把自己當成奴婢的,卻是執禮甚恭,說要將自己供奉為家中醫師。

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如此奇怪的男人,幾乎比阿父還要有趣些。

這幾日來,尤其是那個月明風清的夜晚過後,她發現自己快要對這個男人著迷了,又令她驚恐萬分。

她生怕亡夫的靈魂前來尋找自己,指著女兒罵自己蕩婦,女兒才兩歲,便要給她尋個繼父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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