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易早有心理準備,他嘿嘿一笑,低頭說道:“回夫人,剛才我正好碰見鎮北關總兵林業的手下,林總兵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並且派遣手下去接馮小姐了,現在估計已經接走了。”
聽到這話,趙秀豔露出了些許遺憾:“唉,還以為這會是個機會,想不到竟被他捷足先登了,罷了,命裡無時莫強求,此事便算了!”
說罷趙秀豔站起身,搖晃著自己那小山般的身材離去。
“恭送夫人!”嚴峰暗自竊喜的將趙秀豔送走,隨後忙對錢易誇讚道:“你小子腦瓜還真是靈光,竟能想到這種辦法把她糊弄過去。”
後者聞言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呃!大人,這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林業真派人來接了!”
“啊!那我……”
嚴峰臉色大變,他剛欲嗬斥,錢易馬上又補充道:“不過他們沒把人接走,那周正也不知給馮之舒灌了什麼迷魂湯,放著鎮北關不去,非要留下來給他當媳婦,林業的人拿他沒辦法,隻能走了!”
聽到這話,嚴峰也沒了之前的激動,他撓撓頭道:“若如此,那也不好辦啊!聽說林業是馮程一手提拔起來的,若我們用強的,等那林業知道了,怕是不會饒我。”
錢易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奸猾,他說道:“大人,依我看這馮之舒腦子也不太靈光,她現在不是認準了要嫁給周正嗎?咱們隻要想辦法把周正除掉,到時候您再略施小計,不就能……嗯~!”
嚴峰眨巴眨巴眼睛,隨後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不管美人如何,這周正是一定要除的,但我雖是屯長,卻也隻有懲戒之權,打他一頓還行,直接殺了他怕是……”
此時周正已經和馮之舒成婚,而且看上去那個馮之舒還挺維護他的,若貿然殺掉,萬一馮程官複原職,馮之舒再找自己算賬,那就麻煩了。
錢易也知道嚴峰是個膽小怕事的主,於是立刻獻上計策道:“大人,直接殺自然不行,但若派遣他去雁蕩山圍剿江九兒,到時候……”
說到這,錢易的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嚴峰一怔,隨後嘴角便勾起一抹笑意:“好!就這麼辦!”
……
周正家。
沒有紅燭,沒有喜字,沒有嫁衣蓋頭,有的隻是溫暖的火炕和一床還算乾淨的棉被。
“那個……你不後悔?”
“這……這是妻子的本分。”馮之舒不敢麵對周正那灼熱的目光,微微撇過頭去。
送走了所有攪擾者之後,周正便開始分配房屋,其實也沒什麼好分配的。
這大冬天隻有客廳和臥室有火炕,若是去廂房睡,怕是要凍死。
所以,周正便請丈母娘陳新蓮、小姨子馮之雲,以及那個主動投奔的便宜媳婦慕燕然睡客廳的火床。
自己則和新媳婦馮之舒睡臥室。
收拾完東西之後,周正便和馮之舒鑽了被窩,上一世孑然一身的他,今日終於要脫離單身苦海了。
聽到馮之舒的話後,周正便開始運用起諸多老師言傳身教的招式,開始試圖勾起馮之舒的興趣。
然而,任由他使出十八般武藝,後者卻隻是雙眼緊閉的繃著全身,似是在受刑一般。
忙活了半天,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周正自是有些無言,他湊近了馮之舒的臉頰,輕聲問道:“你怎麼沒反應啊?”
“啊?什麼……什麼反應?”馮之舒依舊雙眼緊閉,聽其聲音儼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周正一萬個無語,顯然這姑娘估計是沒有半點關於房事的概念,估計在這個時代,也沒人會教。
而周正亦是半點實操經驗沒有,此時的他雖無比猴急,但馮之舒緊繃著雙腿雙腳無法配合,他卻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憋了半天,周正隻得試探性的說道:“你彆緊張,放鬆些。”
“嗯……”馮之舒輕聲答應,但身體依舊崩的像鐵一般。
周正幾番嘗試仍不得其法,想到睡在隔壁的丈母娘和小姨子,他又不好意思將聲音鬨大。
最終周正也隻得苦笑著躺到一旁道:“算了,睡覺吧。”
“嗯?”馮之舒一臉懵的說道:“這就好了?”
周正無言:“……嗯,好了,睡覺吧!”
“哦!”說罷,馮之舒趕忙又閉上了雙眼。
美人在懷,卻吃不得,周正心中無比焦躁,不過想到來日方長,他還是收斂了心神。
次日清晨,周正早早的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用冷水洗了把臉之後,周正便拿起家中的長槍揮舞了起來。
雖說融合了前主的記憶和本能,但武功這種東西,還是要更加熟練一些,不然到了關鍵時刻,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命喪當場。
前主的功夫是跟隨一個叫周桐的老人學習的,這位老先生武藝高強且十分神秘,將一身武藝教給周正後,便飄然而去,再無音信。
周正也憑借著這身功夫殺過土匪,斬過賊寇,雖不敢說所向無敵,但憑借著手中這杆鐵槍,打個二三十人不成問題。
一套槍法練完,周正麵不紅氣不喘,身上似乎還有使不完的力氣。
顯然,這是前身為其攢下的功夫底子。
收起長槍周正又拿了一根短棍開始練習三棱軍刺的刺殺技巧。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三棱軍刺雖然長度不及長槍,但若是近身作戰卻是相當好用。
尤其是這玩意的傷口極難縫合,被捅上一下,基本上沒救。
又是一番練習,確定自己的意識和身體沒有任何遲滯感之後,周正也徹底放下心來。
未來少不了上戰場,隻要身體沒問題,周正有自信憑借著在部隊學的那些本事,完全能夠在這個時代封侯拜相。
練習完之後,周正便打算去鎮上找那醫生將藥拿回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將幾人的身體養好。
然而,就在他放下兵刃打算出門的時候,卻見嚴峰和錢易二人,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隔壁薑武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