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肉是瑪瑙色的,吃進嘴裡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雲瑤就這米飯吃了一大碗。
這一頓是她自穿過來吃的最好的一頓,連蕭紹伯下筷子的速度都比往常快,畢竟是自己親手拔的雞毛,這隻雞竟然與眾不同。
飯後大家坐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乘涼拉閒話,雲瑤覺得前世她的人生在不停的往前走,沒有停歇的時候。
而穿過來之後,她可以什麼的都不做,如同今天這樣,無所事事,大家閒坐在一起,一邊看著夜空的繁星,一邊說著家長裡短。
“我今天把那些草藥賣了,你猜掙了多少錢?”
李叔翁並沒有在意,那些不過是鄉間的野草滿地都是,拔了又長,長了又拔,能賣上十來文已經算是不錯了。
蕭紹伯覺著約莫能賣個三五十兩,彆的草藥暫且不提,單說鐵皮石斛一樣就值不少銀子。
李婆婆:“你采的那些個草,不是腥氣就是,苦連豬都不愛吃,再看看種在院子裡那什麼石斛,雞都不肯啄一下,哪還能賣錢!”
她覺得雲瑤就是在瞎胡鬨,一個小孩子家家怎麼能懂得醫術呢,不過是聽人說了兩三句,摸著點皮毛罷了。
看大家絲毫不在意,仿佛篤定他賣不了幾個子兒。
“那一筐草藥賣了二十兩。”
什麼?這句話剛落李叔翁瞪大眼睛站了起來,“丫頭,你說賣了多少錢?”
李婆婆也緊跟著問:“就你從地裡采出來的那野草,賣了二十文……”她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聽錯了,怎麼可能是二十兩。
“李婆婆不是二十文,而是二十兩,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
老兩口瞠目結舌,互相對視了一眼,繼而眼中發出了狂喜。
他們這一輩子省吃儉用,還要時不時應付回來扣鎖的兒子兒媳,這麼多年僅從牙縫裡省出來五兩銀子。
而那一筐草藥就賣了二十兩,這一消息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老兩口恨不得把凳子一扔,趕緊跑到外麵去采那種野草。哪裡是草,分明是寶。
兩人沉浸在狂喜中,總算還有個清醒的,蕭紹伯問道:“鐵皮石斛賣了多少錢?”
什麼?不是所有的一共賣了二十兩嗎?李叔翁疑惑看向雲瑤。
雲瑤從懷裡掏出銀子,白花花的一片,“鐵皮石斛賣了一百兩。”
李婆婆的手抖了抖,連雞都不愛吃的石斛,竟然價值一百兩。
這是她一輩子都不敢想的錢。
不行,得趕緊在四周圍個籬笆,萬一哪天雞發了瘋把石斛偷吃了,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蕭紹伯:“藥材直接賣,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值錢的是你的手藝,炮製藥材,把草藥的藥效發揮到最大,所以藥鋪才會大價格收購。”
原來是這樣,李叔翁一拍腦袋明白了,怪不得路邊的野草沒人采摘的,原來是還需要炮製。
雲瑤從裡麵拿出二十兩銀子,自從她穿到這個世界,李家老夫婦一直待她如親閨女一般,把她從荒野帶回來,悉心照料。
當初在山裡遇到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