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陽春麵和冰雹夜(2 / 2)

擦過他的額角重重砸在斜前方的地上,碎裂開來。

曾狄繁痛呼一聲,伸手摸到了額角流下的濕熱液體。

“操操操!”他嘴裡罵出一連串的臟話,想要把晦氣怨氣全部發泄出去。

被暴躁占據的大腦卡了下殼,才意識到地上碎裂的到底是什麼。

“我的媽呀下冰雹了!”再偏一點的話就把他的腦袋捅個對穿了,他的聲音轉為驚恐,噌地抱住頭,向著光亮拔腿飛奔。

但事實會告訴你什麼叫倒黴到了極致。

在曾狄繁的殷切目光中,小樓二樓的燈滅了,於是周圍伸手不見五指,隻聽得耳邊忽遠忽近的冰雹砸地碎裂聲。

他又想罵臟話了,隻不過這種性命攸關的緊迫感讓他皮都緊了緊。

他撲到門上,死亡的威脅逼到他後頸,他大力敲門,喊著:“有沒有人啊!我看到你開燈了!救命啊!!!”

曾狄繁試圖用大喊大叫吵醒剛剛關燈睡覺的人。

田舒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外麵的聲音,細細分辨了一下,果然是有人敲門喊救命,她見係統也沒有警告,於是思索了一下,仗著有安保係統決定下床去看看。

她下樓開燈,發現下了冰雹,於是很快開門讓屋外人進來。

剛開條門縫,一個滑溜的人就帶著寒氣一起灌入。

穿著純棉睡衣的田舒打了個寒戰,急急將門推上。

風很大,她一時沒關上,剛剛哧溜進屋的人閃身到門後,幫她將門抵上。

隔絕了外麵的風聲後,那人才背靠大門,發出了僥幸逃過一劫的歎息。

田舒看了一眼來人,是個年輕男性,長得挺清秀白嫩,隻不過有一雙吊梢眉三白眼,怎麼看怎麼目中無人,有種不良的凶,穿著隨意的短褲背心,像是在哪個沙灘度假,不過他凍得發紫的嘴唇和顫抖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

曾狄繁稍微放鬆下來,隨後又是一激靈,追問眼前第一次見麵的田舒:“這屋子結不結實啊,不會被掀了吧。”

“你坐會兒。”田舒也感覺有點冷,但她不可能帶人去有地暖的臥室,於是準備上樓拿東西。

“放心,要能被掀了的話早就被掀了。”

她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曾狄繁才安下心來,大大咧咧地拉出了張椅子坐下。

田舒拿出了才抽到的綠色軍大衣套上,然後下樓,將另一件丟給正在打量餐館的曾狄繁。

“誒你這兒還是餐館啊,正好我也餓了,還有什麼吃的沒?”

曾狄繁自顧自地說著,一邊接過衣服,抖開,用挑剔的目光看來看去,嘴裡嫌棄:“嘖,真醜。”

田舒聽到了,瞥他一眼,為他的自來熟感到一絲無語:“挨凍還是醜?”

曾狄繁當然知道,嘴上說說,手上將厚重的軍大衣扣得嚴絲合縫。

不過既然點了單,田舒給了他一張創口貼,便走進廚房,留曾狄繁一個人對額角的小口子齜牙咧嘴。

過了一會,麵條的麥香從廚房飄來,田舒端著一大碗清湯陽春麵回來。

“隻有麵條嗎?”曾狄繁略挑剔的語氣,但口嫌體正直的,他的鼻尖不自覺翕動,被碳水的原始香味勾引。

田舒當然收入眼中,隻是將油紙包著的梅乾菜豬肉燒餅拍在桌上,語氣無所謂:“還有個餅。”

曾狄繁大少爺脾氣上來,鮑魚海參他都吃膩了,擱以前這麼簡單的食物他都不屑一顧……

隻不過,麵前的瓷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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