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讓尷尬撓脖子:“鄒明那人不是老實的主,確哥你要是不管隻怕她會受欺負。”
沈確壓在他肩上的手往前輕推,擋在身前的阿讓被撥去一邊,“是翅膀硬了的成年鳥還是撲棱半天仍在鳥窩的雛鳥,今天正好有答案。”
阿讓睜圓了眼,撓脖子的手自然伸到了頭頂,“確哥,什麼鳥不鳥的?”
“我的意思是——”沈確看他呆呆的樣子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晚上吃燒烤。”
“那敢情好啊!”阿讓利落掏出手機遞給沈確看,“最近新開了一家燒烤店,評價不錯,咱今晚叫上人去那兒嘗嘗?”
沈確斜睨屏幕中滾動的宣傳圖,莽子燒烤店幾個字格外清晰,他對去哪家吃沒異議,中州燒烤感覺都差不多,輕嗯一聲把決定權交給阿讓。
v105包廂裡傳來一聲慘叫,那雙鞋剛如何碾壓煙頭,此刻便如法炮製踩住阮素雲的左手,一點點的力向下壓,阮素雲疼得額頭冒虛汗,最愛塗鮮豔口紅的唇隻見蒼白。
鄒明抬眼從上而下打量對麵模樣出色的女人,舔了下唇,身邊手下極會看眼色,遞去一杯乾淨的水。
冒犯的眼神除了讓人不適還會讓人惡心,阮妤承認這一刻她並不像在沈確麵前一樣,可以昂頭不服輸,推開門前的自我安慰到進入包廂後麵對眼前的男人土崩瓦解。
她是成年女人,可以清楚辨彆一個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是何意,那是男人見到漂亮女性產生的濃厚興趣,無關乎情愛,隻有最低處的欲.望。
鄒明把玻璃杯交還手下,“你們這兒的包廂隨隨便便就能放陌生人進來?”
剛才送阮妤進來的男人適時開口:“鄒老板,她是阮女士的女兒。”
鄒明不悅皺起的眉在聽到女兒兩字後漸漸舒展,踩在阮素雲手背的鞋不動聲色移開,起身理了理身上發皺的西服,走路時略微發福的小肚腩被襯衣上的扣子勒得震顫,噙著笑意來到阮妤麵前,“你是她女兒?”
她沒有回應,情況她也大致清楚了,阮素雲欠下的四百萬想必不是欠賭場而是欠麵前這位鄒姓男人。想必接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不會太愉快。
“呦,還是個有脾氣的妞。”鄒明抬手摸了摸下顎,圍著阮妤緩步轉圈走到她身後驀地停下,雙手用力錮住她纖細雙臂,“算上利息一共四百五十萬,給了你媽一個月的時間她還不上,還跟我玩失蹤,今天過來給了我十萬讓我再等等,說是再給兩個月時間肯定能還上,我這人不收來曆不明的錢,你猜猜她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答應?”
男人的手隔著薄薄的衣衫仍無法阻擋粗糙感,阮妤稍稍偏頭躲開他過於親密的氣息,強逼自己鎮定下來:“不管她哪來的自信,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騷擾。”
鄒明和身旁兩名手下對視一眼樂出聲,倒是聽話地鬆開對她的束縛,雙手驟然鬆開掌心向外微微舉高,一副投降的樣子,“難怪你媽自信,女兒這麼漂亮,女婿樂意當冤大頭,就是不知道四百多萬對連鎖超市的老板而言是零花錢還是要命錢。”
阮妤不可置信看向阮素雲,原來迫不及待讓她嫁人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連對方是二婚也不在意,一再勸說她,在咖啡店更是熱情到鄧啟好像已經是女婿身份了,自始至終她都隻考慮自己,女兒的婚姻幸福於她而言不重要。難怪沈確從見麵就沒說過一句好話,他或許早就知道阮素雲的目的了吧。
該悲嗎?她似乎也習慣了,從小到大她從來都不是阮素雲首要考慮的對象。
阮素雲把臉埋在地毯上,不知是疼的還是無法麵對阮妤,趴在地上保持原有姿勢不曾動過,臟汙的手背還在微微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身為女兒,阮妤無法做到置之不理,尤其親眼目睹阮素雲遭遇的事情,對於這群人而言踩手背這點痛不過是前菜,拿不到那筆錢給不了確切時間,把人廢了也是有可能。
她收回目光,轉身和鄒明麵對麵,兩人之間僅隔一步距離,她甚至要忍住男人玩味不尊重人的眼神和他談判,“我名下有一套房產市值約在兩百萬,會儘快賣出,餘下的兩百多萬我可以分期還給你。”
“分期?”鄒明頭稍稍一偏,粗糲食指蹭蹭臉頰,對她的提議不滿意,“你看我像做慈善嗎?”
“你的目的本來就是把錢拿到手,逼死我們是兩敗俱傷,錢拿不到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