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危急(1 / 2)

失控關係 六須鯰 6380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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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亮度提供了小範圍光線,阿讓手指頭落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不經意瞥了眼桌上刮胡刀,“奇怪,那盒刀片去哪了。”

沈確轉過身:“什麼?”

“哦,我昨天隨手放在桌上的刮胡刀還有一盒刀片,記得兩個東西放一起了,刀片沒了。”阿讓一門心思忙著調取監控視頻,刮胡刀的事不過隨口一說沒放在心上,食指用力落在空格鍵上擲地有聲,朝沈確努努嘴,“喏,出……”

他錯愕的目光傳遞給了沈確,重新放大的監控屏幕裡正發生一件超出預料的事,阿讓愣了幾秒剛要開口問怎麼辦,留給他的是一扇大力打開後還在搖晃的木門,沈確的身影已消失在密道裡。

v105包廂氣氛沉重詭異,鄒明點了煙站在窗口旁,猛吸一口手上的傷好似減緩了,罵娘的話在心裡說了不下百遍,想殺人的心亦是,心裡頭窩的火一盒煙燼滅也不能抵消。耳邊傳來手底下人告知人已經重新綁好。鄒明把煙頭扔出窗外,轉頭看被綁成死結的繩子,確定掙脫不了後要人命的架勢走過去。

阮妤感覺呼吸不暢,勒在胸口前的繩子就像索命的利爪死死壓在身上,呼吸幅度稍大點扯得五臟六腑都疼,被綁的過程中那人偷偷說了句話:鄒老板吃軟不吃硬。

都見血了,她再討好求饒也於事無補。

鄒明接過刀片,渾身煙味濃得嗆人,穿梭在包廂內,在場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煙味,頗有種一船上的人誰也彆想溜的意思。他又繞了回去,不偏不倚站在阮妤身後,雙手扶著椅子上端的橫木,慢吞吞抬起右手捏著懾人的刀片,離阮妤的臉很近。

“單槍匹馬進來還敢對老子動手。”鄒明說完這句笑一聲,猛地扣住阮妤脖子,男人手指粗壯,五指一用力她的脖子似乎即刻就斷,“我這人不喜歡占人便宜但也不能平白吃了虧,這樣吧,你劃了我一刀,我就對著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來一刀,咱倆就算扯平。”

阮妤餘光注意到刀片就停留在右肩,離自己臉不過幾厘米,危險程度毫不誇張說一扭頭自行送死的程度,看鄒明的架勢不是恐嚇,實打實要劃了她的臉,她要拖,不管用什麼方法再拖幾分鐘。

“等一下!”阮妤輕輕吞咽,組織好語言一改之前強勢,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鄒老板,要是我同意你的提議,這事能不能就過去了?你也不想對著一張劃花的臉吧?”

鄒明撐橫木的手挪到她肩膀,刀片又近了點,“真的假的?剛才還想要我命,現在又想做我女人了?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本事是不是美女專用?”

“我那是嚇的,”阮妤自脖子以上處於僵硬狀態,刀片比剛才更近了點,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打個噴嚏都能撞上,落下風談條件本身勝率就奇低,鄒明站在她身後看不清臉上是何表情也沒辦法斷定他有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隻能憑他回應的每句話猜測,“鄒老板當時嚇到我了,我從小膽子小,對你動手是情急之下做的衝動事,屬於自衛不是有意針對。”

鄒明道上混了不少年,人話鬼話一聽便知,既然想玩他有的是時間陪她玩下去,拿刀片的手稍稍離遠了些,浪蕩的登徒子形象原形畢露,彎下腰半個身體靠近阮妤,用一種自認為很男人的語氣挑逗:“瞧給你嚇的,我怎麼可能真舍得劃花你的臉,心疼你都來不及,不過既然你同意了,我先收點利息可以吧?”

他最後一句反問擺明了是拿捏,知道她被綁著,反抗無異於是天方夜譚,形勢所逼她不得不接話:“什麼利息?”

鄒明一臉“真上道”的神情,略肥大的臉湊了過去,故作優雅地深呼吸,雙眼迷蒙,“果然美女身上都是香噴噴的,利息嘛,自然是讓我親一口先驗驗貨。”

他話說得直接,不論表情還是動作,將油膩二字貫徹到底,阮妤嫌惡地往相反方向躲避,他吐出的濁氣更是讓人作嘔,搭在肩上的手越來越不安分,察覺她有躲開的意思,力道也重了許多,強行摟住她肩膀往他麵前攬。

一聲巨響成功打斷鄒明占便宜的念頭,腰還未來得及直起來,屁股結結實實挨了一腳,人不受控製往前撲,左腿不慎碰到了綁著阮妤的椅子腿,他最先倒地,前後間隔不出兩秒,硬物磕到骨頭,人也壓在他身上,疼加痛雙管齊下,鄒明感覺兩眼泛白光,暈頭轉向。

沈確給後到的阿讓使了眼神,阿讓關鍵時候不掉鏈子,跟來的人很快控製住包廂其他人,鄒明帶來的兩個手下直接上繩綁住,杜絕小動作的可能。

阮素雲看清闖進包廂裡的人,隻一眼,錯愕與驚恐齊齊上臉,時隔多年再見沈確不是出乎意料而是壓根沒想過和這小子還有再見麵的可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鄒明為什麼見了他像見到鬼一樣?這些疑惑占領了大腦,連阮妤倒下有沒有受傷也沒心思管了,那雙眼死死盯著沈確,好像他在視線範圍內就能確保自己安全。

阿讓偷瞄沈確,他是側身而立,右臉隻有他能瞧見,下顎微微緊繃,明顯是在忍,大家共事許久,他對沈確不能說了解十分,七八分是有的,極有眼力見的繞過沈確去扶倒在地上正艱難起身的阮妤。

綁她的繩子是死結,阿讓朝身邊人要了折疊刀,找一處不輕易碰到她的地方利落割斷繩子,“有沒有受傷?”

阮妤撥開身上纏繞一圈又一圈的繩子,身體束縛消失了又陷入了新一輪難受勁兒,上半身麻麻的,兩個手臂火辣辣疼,尤其手腕打了結勒得緊,已經破皮。

沈確立在原地斜睨她,手指頭上有乾涸的血漬,眉心輕輕一動,那丁點的關心即刻煙消雲散無人察覺。

這事阿讓自知理虧,確哥要他好好盯著有情況告訴他,結果他出去接了通電話,離開工位也就十來分鐘出了這檔子事,險些搞出人命。阮妤手上的傷就跟一巴掌拍在他臉上一樣,疼都是小事丟不起這人,這點事都辦砸了。

“確哥,要不先帶她去隔壁包廂,我叫人拿醫藥箱過來幫她傷口處理了。”阿讓覺得這也不是大事,話說完便抬手招呼底下人過來帶阮妤先走。

“你怎麼不去開福利院?”沈確表情淡淡,轉頭看阿讓眸色漸深,眼底不言而喻地責怪,“還是覺得我有這個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