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道:“不過是拙劣的仿品,符氏一族的秘密遠不止於此。”
仿品嗎?
聞言,沐雲舟越發好奇。
追問道:“符氏所繪的符咒……和普通人所繪的符咒材料上有什麼不同嗎?”
話剛說出口,沐雲舟想起了什麼,於是麻溜的閉上嘴。
符氏的繪符之法是機密,她不該多問的。
沐雲舟本想道歉。
但季朝歌比她想象的要大方的多。
看了她一眼後,季朝歌垂著眸道:“他們以為符氏一族人繪製的符咒強大是因為手法,是因為技巧,實則卻不然。”
說話時,季朝歌看向自己輕抬的指尖。
接著道:“符氏一族人繪符的秘密,在身體裡。”
季朝歌好像解釋了,又好像沒有。
明明該說的都說了,沐雲舟卻還是一頭霧水。
百思不得其解時。
站在前麵領路的季青山停下腳步。
隨後側過身,熱情的招待道:“兩位尊者,我們到了,可要現在入座?”
沐雲舟本想點頭應好。
卻在看到裡麵的光景時,當場呆滯住。
大廳內擺著豐盛的菜肴。
可那些菜肴並非放在桌麵上供人取用。
而是用一個個還未及笄的少女穿著輕薄的紗衣,舉著托盤等待人享用。
沐雲舟當場裂開。
又很快想起那個老不死的丹修是個老不死的色鬼。
而這種未及笄的鮮嫩少女……
則正是那個老不死的情有獨鐘。
想到這,沐雲舟一陣頭疼。
她一是女人,二是個還算正直的人。
看著這些少女……
哪怕她並不會做什麼,心中也會不忍。
就在沐雲舟想著,該怎麼讓季青山把這些少女撤下,順便在離開時把人救走時……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季朝歌開了口。
冷冷道:“換掉。”
話落,季青山傻眼了。
他看了眼季朝歌,又看了眼沐雲舟。
眼中泛著迷茫之色。
見情況不對,沐雲舟連忙開口解釋。
她先是將季青山拉到一邊。
接著佝僂著腰,委婉朝著季青山的暗示道:“我那好友……他不喜女子。”
說著,沐雲舟又看向裡麵那些捧著餐盤的女童。
道:“要不……就先把人撤了吧,我那老友是第一次來,彆惹得他不開心。”
沐雲舟以退為進。
拿季朝歌為由頭,讓季青山把那些人撤下去。
季青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拍手說:“我懂了!”
見狀,沐雲舟心裡一咯噔。
他懂了?
他又懂什麼了?
……
幾分鐘後,看著座位上臉色鐵青的季朝歌,沐雲舟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差點沒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
季朝歌隻是說了他不喜歡女子。
季青山卻因此誤以為他喜歡男子。
把那些捧著餐盤的少女撤掉後,季青山又急匆匆的搜羅來一堆模樣俊俏的小廝服侍。
此刻,季朝歌被小廝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時不時還要被迫接收那些小廝的眉眼。
整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沐雲舟捂著肚子,快要忍不住笑出聲時。
一旁的季青山開口。
小心翼翼的問:“尊者,何時能開始煉丹?”
說著,季青山搓了搓手。
有些局促的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見季青山這般,沐雲舟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采。
時間已經不多了……
原來季青山要的丹藥,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取一次的嗎?
可惜沐雲舟隻是借了那老不死的丹修的臉皮一用。
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究竟如何。
因為怕露餡,沐雲舟並未直接應下。
轉而問:“我要你備的東西備齊了嗎?”
季青山連連點頭。
忙道:“備齊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次燒製一個月的丹藥。”
沐雲舟點了點頭,又兀自倒了杯茶。
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儘量不動。
可她不動,季青山卻有些坐不住了。
“尊者,那丹藥……就不能多練一些嗎?”
看出季青山的小心翼翼。
沐雲舟敏銳的意識到,他之前可能曾被丹陽子拒絕過很多次。
於是沐雲舟並未立刻答應。
反而佯裝生氣道:“你當我是你季家的專屬丹師嗎?”
“煉製一爐丹藥需要耗費不知多少時間靈氣,你當我的靈氣是白來的嗎?”
見她發怒,季青山頓時亂了陣腳。
連忙道:“尊者彆生氣,我並非輕視您,隻是……”
說到這,季青山臉上露出難堪的神色。
歎了口氣後,他道:“今日不知怎地,那丹藥的藥效對她越發不起作用。您今日也看到了,原來能用一個月餘的丹藥,如今連二十天都險些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