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風光自是與下麵的不同,與玉郎一起,似是要摸到月亮。但是葉懷詩哪有心思去欣賞這些。
“你去他的房間,若是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
葉懷詩聲音很小,但是問得很著急。
“若是被發現了,那就一起死。反正你本來就是我的,是你欠我的。”
他說得對,葉懷詩無法反駁。
當初就算是葉懷詩真的一心為了葉家嫁到相府,她也不該一言不發,就這樣與玉郎一時歡愉又不告而彆。
儘管從頭到尾葉懷詩都不知情也沒有選擇權。
看到葉懷詩不反駁他了,他更覺無趣,反而就這麼輕輕地落在了房頂上,心情更差起來
“怎麼,這些日子你郎君沒回來,你心裡不高興?”
到陸承淵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說完了那略帶羞辱的話,他就緊緊地捂住葉懷詩的口鼻,由於院內之人已經熟睡,這煙霧隻會讓他們睡得更沉。
早在葉懷詩嫁到相府那天,相府的地形和下人的分布他早已摸清,隻等這一天了。
她不願意嫁與自己,他就讓她欠自己的全部親手還回來。
陸承淵的手不知在葉懷詩的臉上捂了多久,在屋頂上兩個人緊緊摟著,他能感受到葉懷詩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近乎窒息。
他驀然鬆開了手,葉懷詩剛才喘了兩口氣,就又緊緊地把她攬進懷裡,如同強盜一般,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葉懷詩在短時間內遭到了兩次窒息的感受,在剛剛有可能獲得自由的時候,再一次陷入窒息的漩渦。
不知是害怕還是痛苦,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前麵緊緊抱著自己的玉郎,怎麼推都推不掉。
感受到她的雙手滑落下來,陸承淵才慢吞吞地鬆開了手,眼前的少女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陸承淵突然又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葉懷詩,你在袁誌麵前,也是這樣哭嗎?”
“你也會為他落淚嗎?”
她現在心裡隻有剛剛瀕臨死亡的恐懼,沒有心思理會他在說什麼,可是越是沉默,似乎越是能惹怒麵前的男人,在他即將問出彆的話之前,葉懷詩隻得回答
“這些日子他沒回來,我沒有同他在一起過,自然是沒有哭過的。”
陸承淵卻在言語之中似乎聽出一些埋怨自己的意味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我溫柔?”
陸承淵的毒性已經靠內力掩蓋不了多久了,剛剛恢複的正常體溫這一會又慢慢爬升起來,葉懷詩能明顯感受到。
“你何必要跟他比呢?”
葉懷詩無奈,她已經嫁作他的妻,無論袁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現在的日子裡,她也確實隻能接受了,不是嗎?
她又怎麼可能每次都避免與袁誌有親密接觸呢?
但是陸承淵的反應,讓她害怕,比袁誌的手段都更讓人害怕,她覺得如果自己真的與袁誌行了周公之禮,麵前的人怕不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
“我為什麼不能跟他比?是我比不上他嗎?”
兩個人言語針鋒相對著,陸承淵緊緊地盯著葉懷詩的臉,像是要刻進腦海裡,葉懷詩卻隻是盯著遠處的月亮。
聽不見回答,隻有房簷上的風聲,等久了,就讓陸承淵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