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相聚(1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8109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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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川和上官純一正在中廳等候,小太監送上一盞茶便退下,隻留下二人坐著等承桑霽雲和林淮初過來。

“牧川,敘白回來了,你知道嗎?” 上官純一不緊不慢道。

“回來了?我派人在邊疆整整找了他五年,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他不要命了!”

林牧川有些意外,也有些氣憤。

先前將木槿敘白帶到邊疆,為了掩人耳目便將他安置在普通的村民家中,但突然有一日木槿敘白留下一封書信便沒了蹤跡。這五年裡,林牧川最擔心的就是他自投羅網,未曾想卻還是一個沒看住,讓他回了京都。

上官純一似乎對林牧川的反應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隻是扇著扇子,微笑著喝茶。

一旁的林牧川倒是有些焦急,見到上官純一這一副不擔心的模樣,埋怨道,

“你怎麼還有心思喝茶,還不趕快派人給他送出京都。遲了怕是就會被蕭家人發現,倒時候再想走就難了。”

上官純一被眼前的林牧川這難得的緊張狀態給逗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依舊什麼都沒說,任由一旁的林牧川胡思亂想,焦急的滿地轉圈。

“皇上突然命我將赤麟騎兵調遣回京,難不成是知道了當年敘白一事?不行,此事等不得,他現在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就是捆著今夜也要把他送出京都城。” 林牧川自言自語道,說罷便朝外走去。

“牧川~你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上官純一連忙勸阻道。

與此同時,李落凝剛好自太子的書房裡出來,朝著門口走去。廳裡的二人都注意到了不遠處這個看上去氣質截然不同之人。

“那就是霽雲的新太傅?” 上官純一不禁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周身上下縈繞著完全不同的氣息,有些孤傲清雅,也有些似曾相識。

“他就是那個藥師,太傅?”林牧川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李落凝,“我聽聞他曾是南國子監司徒祭酒的門下,那司馬祭酒文韜武略無所不能,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 話音未落,林牧川便朝著李落凝走了過去。

“哎,牧川,牧川~” 上官純一在身後喚道,見林牧川頭也不回的追了過去,便也懶得追上去,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回去繼續品茶。

即將走到門口的李落凝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道刀鋒直奔他而來,低眉一笑,手指輕彈,一顆小石子悄無聲息的滾落到林牧川的腳下。

本身就隻是試探性的攻擊,在踩到小石子時,中心虛晃,手中的刀移了重心,輕輕斬斷了李落凝的一縷青絲。見對方毫無反應,身後的林牧川連忙收招,將佩刀收回鞘。

李落凝這才緩緩轉過身,一副不知道發生何事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牧川,隨後拱手施禮道,

“想必這位就是林將軍,在下李落凝,是太子的授課先生。”

“見過李太傅。” 林牧川回禮道。

“不知林將軍找在下可是有事?”

“我...” 林牧川剛剛腦子裡光想著按照皇上的安排,試一試李落凝的伸手。卻忘了給自己設計台詞,這會兒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李落凝雙唇輕抿,輕聲道,“得知將軍從邊關歸來,太子今日的課程以提早結束,將軍這是打算離開了?”

“我聽聞先生曾在司馬祭酒門下呆過幾年,久聞司馬祭酒文武雙全,我林牧川是個武將,自然是不懂得什麼詩詞歌賦,不過倒是很想與先生切磋一下,不知先生能否賞臉?” 林牧川乾脆單刀直入問道。

李落凝有些無奈的淺笑道,

“司馬先生文武雙全屬實不假,但在下不才,學的都是些書本上的知識,這若說是身手,怕是要讓將軍失望了。將軍作為承桑國第一勇將,想必即便是司馬先生本人,也隻能在將軍手下走上幾個回合而已。”

正在兩人交談之際,身後傳來了林淮初的聲音,

“哥!你在哪乾嘛?” 隻見林淮初一邊喊著一邊跑了過來,準是猜到自家大哥又是武癡上頭,連忙上前阻止。

“先生,這是我大哥,是個隻懂得帶兵打仗的武將,您莫要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林淮初連忙替自家哥哥解釋道。

李落凝微笑的點了點頭,並不介意。

林淮初用力的撞了一下林牧川,低聲說道,

“大哥,霽雲很喜歡這個先生。你最好不要找他的麻煩。”

見沒有彆的事,李落凝拱手道,

“若是沒有彆的事,那在下就不打擾您兄弟相聚,告辭。” 說罷便轉身離開。

林牧川仔細段想著李落凝離去的背影,心想道,

“此人足下虛浮,綿柔無力,氣息紊亂,手掌細白,的確不像是個練武之人。”

京都城內,醉仙樓。

三樓雅室,木槿伶與承桑漠對視而坐,遞過手中的茶調侃道,

“漠蘭王爺如今連逛個青樓都喜歡如此的大張旗鼓,這是生怕全京都城的人都不知道您來光顧我不成?”

“誰能想倒名揚江湖的追月閣,閣主竟然會是京都城內的一個青樓小倌兒?”承桑漠接過茶,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

木槿伶寓意深長的看了一眼承桑漠道,

“我能有今日,還不是多虧了王爺的照拂。”

當年上官純一以為假死一事瞞天過海的騙過了所有人將木槿敘白送出成去。但是以承桑漠對木槿敘白的了解,即便知道林牧川派的那幾個人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派了自己的人時刻盯著他。

果然不出所料,沒多久便發現木槿敘白開始悄悄籌備,有想要返回京都的跡象。承桑漠深知他不可能輕易放棄,但當時的木槿敘白卻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加上蕭家的人似乎是看出了假死一事的破綻,正在四處搜查他的下落。

不得已,承桑漠動用自己在江湖中的關係,將少年木槿敘白丟進追月閣。本想著隻要有一個地方能夠保住他的性命便好,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來日方長。有追月閣這棵大樹,蕭家的人即便知道他還活著,也是無可奈何。可謂是一舉兩得的辦法,卻沒成想木槿敘白竟然隻用了短短五年,就坐到了閣主的位置上。

“你不恨我?”

承桑漠問道,其實當年他也猶豫過,畢竟追月閣可不是什麼養閒人的地方,以木槿敘白當時的性子怕是要免不了在裡麵吃些苦口。

木槿伶嘲諷道,

“恨,怎麼不恨,你們承桑家的人,怕是不必蕭家的人乾淨多少。不過我還要感謝漠蘭王,若不是你當您將我丟給追月閣,恐怕也沒有今日的木槿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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