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援救(2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8251 字 4個月前

但是一旁的林淮初卻聽出了這其中的問題,謹慎的問道,

“你剛剛說,不出山?城內也隻是去過幾次?這裡是哪裡?”

婦人倒是自來熟的語氣,轉身收拾著一旁灶台上的東西說道,

“我們這距離京都城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是阿米什族,平日都住在山裡,男耕女織春種秋收,極少與山外的人接觸。”

承桑霽雲這才想起,自己曾經在書裡看過,相傳城郊外的深山裡,很多年以前就已經住著這樣一個民族,他們以農作自給自足為生計,極少與自己族人意外的人接觸。族人的祖訓就是信仰天地,每家每戶都以搭理著上一輩人留下的農務為生,族人們之間十分團結,無論是修建房子,還是婚喪嫁娶,都是一呼百應互相幫忙。

“阿米什族?”

林淮初重複道,感覺到一旁的承桑霽雲搖了搖自己的手,猜想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個民族,但是看霽雲的反應,他是知道的。

“這位姐姐,可否勞煩您去一趟城裡,幫忙通知我們的家裡人接我們回去。” 林淮初問道,無論她說的事真的假的,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先回去再說。

婦人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為難,說道,

“哎喲,小公子,不是我不想送你們回去。我們這是深山裡,每家每戶也隻不過有一輛馬車,我男人昨天剛拉了一車東西到城裡去賣,估計要有些日子才能回來。這要是腳程,即便是一個精壯男子,去一趟單程也要走上個六七天,我一個婦道人家,怕是吃不了這個苦,更何況我家裡還有個老娘要照顧。你看要不這樣,你二人先再次住下,等我當家的從城裡回來,就讓他送你們回京都城,你看行不?”

“這麼遠!”

承桑霽雲心裡感歎道,他本以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京都城外的山裡,怎麼就睡了一覺就被人拉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林淮初也有些意外,這距離京都城也太遠了,就算是傳訊回去,一來一回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更何況現在他和霽雲一個啞一個瞎,怕是還沒等回到城裡,就死在路上了也說不定。

醉仙樓門外,

吆五喝六的官兵擴開一條道路,蕭永年翻身從馬上下來。

樓上的木槿伶居高臨下的看著,嘴角揚起一絲意料之中的神色。

雅室的房門被拉開,蕭永年挎著刀從外麵走進來。

木槿伶手中的茶時候剛好,輕點一杯放到桌對麵的位置,說道,

“蕭大人好大的排場,逛青樓都要人吆五喝六的開道。”

“罪臣之子,你還敢回來!” 蕭永年粗重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怒惡。

木槿伶知道蕭永年來者不善,繼續這手裡的動作道,

“木槿家全族已死,我如今隻不過是一個官妓,在這醉仙樓裡混口飯吃而已。況且,當年的木槿敘白不是已經死了,屍首都被蕭大人抬走沉河,哪裡平白無故跑出來一個什麼罪臣之子呢?”

蕭永年厚重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桌上,嗬斥道,

“少跟老夫在這裝糊塗,你是什麼人,以為我不清楚?捉拿罪臣之子還用得著我兵部尚書親自動手,應該是你這坯子的榮幸。”

蕭永年話音剛落,便抬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將木槿伶拿下。

“蕭大人,這麼巧,你也喜歡一早來這裡喝茶?” 承桑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漠蘭王?大清早的,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來這不稀奇,畢竟我與伶公子早就約好品茶。倒是你,占了我的雅間不說,還將樓下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害得本王連馬車都過不來。” 承桑漠說著便緩緩走到窗邊的塌上坐下。

木槿伶遞過來一杯茶,故作妖媚的說道,

“王爺若是再晚到一刻,就過了這茶最好的時候,奴家又要從新衝泡了。” 說罷便柔軟嬌媚的坐在了地上,將頭輕靠在承桑漠的小腿外側。

蕭永年站起身來施禮道,

“有人懷疑,太子墜崖失蹤,與這叛國餘孽有關係,本官是奉命前來捉拿嫌犯。

承桑漠抿了一口手裡的茶,眼皮都沒撇一下的問道,

“我剛從父皇哪裡回來,未聽說他今日曾下旨捉拿任何人,不知蕭大人是奉誰的命?更何況,太子如今生死未卜,你抓緊時間派人去找,反倒是來這裡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過不去。怎麼?蕭大人的兵部什麼時候也關心起了民間百姓之事了?”

“臣之事奉旨辦事,還望漠蘭王不要刻意阻攔。”聽蕭永年的意思,今日怕是一定要將木槿伶從這裡帶走。

承桑漠轉過身子,依靠著一側的憑幾,抬手撩起衣襟,翹上二郎腿,一副完全沒有把蕭永年放在眼裡的樣子,問道,

“蕭大人怎麼如此肯定,這個青樓的小倌會與太子有關係?難道就單憑你蕭大人的一句話不成?如果是這樣,那本王倒是覺得這事和蕭大人也脫不了乾係呢?”

蕭永年的表情嚴肅,目不斜視的盯著承桑漠,語調強硬道,

“事關重大,漠蘭王切莫要信口雌黃,胡亂冤枉。”

承桑漠也沒搭理他,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哎呀,弟弟丟了,我這個做皇長兄的,自然要去找一找。隻不過,好巧不巧的,偏偏那日被我在山崖上,找到了這個。”

說罷從懷裡掏出那日的令牌晃了晃。

這東西蕭永年自然是認識的,不由得心頭一緊,強裝鎮定道,

“不過是一塊遺落的令牌,能代表什麼?”

承桑漠許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笑著隨手將令牌往麵前隨意一丟,輕聲道,

“本王倒是不知道能代表什麼,不過,如是若本王將這令牌交給父皇。在這個太子依舊下落不明的時候,這令牌代表什麼,那恐怕就不是本王能說的算的事了。”

蕭永年默默的皺起了眉,他沒有想到漠蘭王竟然會如此護著木槿伶,正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如何時,一旁的侍衛走上前來在他身旁不知說了什麼,蕭永年聽後臉色大變,問道,

“當真?”

承桑漠和木槿伶垂眸的眼神同時有了些許變化,十分默契的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承桑漠主動開口道,

“蕭大人,想必你還有其他的公務要處理,就不要在這裡我們彼此浪費時間。本王,還有話要同伶公子講,蕭大人難道要留下來旁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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