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竹園(1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8675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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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中霧氣繚繞,一條曲靖小路一路延伸來到一處彆院門前。青瓦白牆,竹林緊促的院內是一間淡雅而不失氣派的大殿,門口的正上方寫著三個大字——獨冥軒。

“可有眉目了?” 聽到有人走進來,一個聲音悠悠的問道。

來人是獨冥軒的一個地聽,專門負責打聽大小消息。

“主人吩咐的幾件事情都查到些內容。”

“說來聽聽。”說話的人這才坐直了身子,將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在一旁。

“據屬下所知,太子遇刺確實是追月閣的影衛無疑,另有幾名是風級刺客一同前往,大約有不下十人。”地聽稟報道。

“然後呢?”

“我們的人在落崖的下方,找到幾處極其不尋常的痕跡,依照屬下的經驗,這應該是追月閣的獨有的金剛網留下的痕跡。” 地聽解釋道。

“金剛網?刺殺又不傷人,墜崖又要保護?追月閣這是在耍什麼花樣?”

“先前城中對於林淵將軍的傳言,似乎與漠蘭王府有關。屬下曾派人前往北漠,但是當年經曆過那場戰爭,留下的北漠遺孤寥寥無幾,隻有極少數的人躲過了屠城,但提起林淵將軍時,卻都是十分的敬重感恩,按理來說若當年真的是林將軍帶兵屠城,當地人不應該對林家和赤麟鐵騎懷有如此感激之情,這件事應該是另有隱情。”地聽稟報了第二件事。

“就連林牧川都認為,當年是赤麟鐵騎血洗了北漠。為什麼這些北漠遺孤卻不這麼想?” 男人白皙的手輕輕撫上自己的下巴,輕輕摩挲著思考的自言自語道。

“還有嗎?”

男人的手指在一旁的有節奏輕輕的敲動,另一隻手依在一旁的桌子上,一隻腳踩在榻上,問道。

“孫萬山和周雲海死的那兩日,木槿伶都被漠蘭王關在府內,這兩件事目前還不能確定是追月閣的做的。” 地聽繼續回稟道。

聽著稟報的人會心得笑了笑,深邃的雙眸透著耐人尋味的意思,揚起的嘴角漏出一拍潔白的牙齒,

“吏部尚書自縊,刑部尚書暴斃。這兩件事情發生時,有可能被懷疑的人,要麼不在城內,要麼不在現場,拿皇長子漠蘭王來當證人,以救太子的名義調開其他人,這個追月閣主人,果然是心思縝密,下的一部好棋。”

漠蘭王府,

上官純一在正廳裡撫摸著承桑漠的貓,又白又胖的貓咪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不多時,承桑漠便走了進來。

“才幾日沒見,你看這家夥,又胖了。”上官純一抓了抓貓咪的下巴,聲音柔軟寵溺的說道。

承桑漠端起茶碗,問道,

“雲青郡王今日到我這裡來,怕不隻是逗貓吧?”

上官純一打開扇子在胸口輕輕揮動,麵帶笑容道,

“我等下還要進宮去見霽雲,就不在這跟你兜圈子,敘白呢?交出來。”

承桑漠挑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能這麼直接,放下手裡的茶,問道,

“我若是不給呢?郡王還要明搶不成?”

上官純一笑了幾聲,踱步道,

“我上官純一從來不喜歡明搶,隻不過,王爺可想清楚了,畢竟我這嘴可沒個把門的,若是等下再宮內遇到了皇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本王如今已是懨懨病體,倒是不怕再被多加些莫須有的罪名。”承桑漠嘴角上揚,表情毫不在乎道。

上官純一似乎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在乎,隻不過,若是皇舅舅如果知道,當日西城糧草庫為什麼會燒的那麼快,這糧草庫裡究竟存的事什麼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徹查牽連?”

“你威脅我?”承桑漠的表情有些嚴肅,上挑的眉尾帶著一絲危險。

上官純一垂眸低笑,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

“我可不敢,皇舅舅信任我,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這次又是我救霽雲回來的,這稍稍吹一點耳邊風的本事,還是有的。”

承桑漠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翻眼看向上官純一,眼神裡滿是警告,

“上官純一,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承桑漠,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上官純一停下了手裡煽動的扇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二人的目光電光火石,房間內的氣氛更是劍拔弩張,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想不到我木槿伶還有這等本事,能讓都城內最有名氣的兩位皇室,為了我而爭風吃醋。”木槿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敘白!你沒事吧?”上官純一見到來人,連忙上去問道。

承桑漠似乎是有些意外,輕輕蹙眉,表情嚴肅,眼神審視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木槿伶輕輕拍了拍走上前關心他的上官純一,安慰道,

“我沒事。”隨後走上前,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說道,

“王爺該不會真的以為一個地牢就能困住我吧?”

二人隨後便一前一後的大搖大擺走出了漠蘭王府。

桌麵上躺著碎成兩半的地牢門鎖,還有大廳內清楚聽到承桑漠攥緊拳頭的骨節聲。

“你這是打算把我帶回家去?”木槿伶看了一眼馬車外的路線問道。

“我怎麼敢,你現在是都城的頭牌,把你帶回家去,我怕我爹會打斷我的腿。”上官純一打趣道。

木槿伶雖然與上官大人一家認識,但自己如今的身份已是大不如前,即便彆人不介意,自己也還是要識趣些。

“醉仙樓現在還在蕭永年手裡,我在城郊有一處莊園,平日裡前院用來約見一些商友,其他時候很少有人打擾。莊園地處特殊,若是沒有人引路,平常人是不可能路過那裡的。後院有一個閒置的彆院,倚靠在山腳下有一處密道。你若是需要處理追月閣的事情,可以放心叫人前來。東北角有一處暖泉,你自小體寒怕冷,平日裡在暖泉裡泡一泡對身體也好。我先暫且將你送過去,待到醉仙樓一事平息,你若是想回來就再回來。”上官純一解釋道。

木槿伶不由得笑出聲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但凡是上官純一經手的事情,每一件都會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無微不至,不會遺漏任何細節,這也難怪承桑北昆對他如此偏愛,做事周密謹慎,能把所有可能發生和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思考的麵麵俱到。

“早知道上官公子有這麼有錢,我還去那醉仙樓做什麼頭牌,直接抱上你這個金主的大腿就衣食無憂了。”木槿伶笑著說道。

“誰叫你也不同我商量一下,就私自跑回來。”上官純一用扇子敲了一下木槿伶的腿,埋怨道。

這句話讓木槿伶陷入了沉默,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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