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竹園(2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8675 字 4個月前

“我又何嘗不想告訴你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但倘若事情敗露,你們整個上官府怕是會背上與木槿家當年同樣的罪名。我如今已是孤身一人,放手一搏,若是敗了倒就任命,但若是拉上你一家與我陪葬,那我就是墮入阿鼻地獄也不足以償還這輩子欠你的恩情。”

“敘白,你那天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上官純一突然問道。

木槿伶一愣,轉頭問道,“哪件事?”

“霽雲的事。”上官純一平靜的說道。

木槿伶表情嚴肅了些許,認真道,“你若是決定了,我便幫你,你若是不想趟這趟渾水,我也有法子讓你置身事外。”

上官純一歎了口氣道,

“如今看來,承桑漠怕是早已有奪嫡之心。霽雲在宮裡,即便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時刻護他周全。眼下我還不清楚承桑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若是真的讓承桑漠有了可乘之機,就憑蕭皇後當年對承桑漠做的那些事,我怕他是不可能讓霽雲活著離開皇宮。一旦承桑漠繼承了皇位,彆說是蕭家,林家和上官家怕是一個都活不了。我對他雖然不了解,但我承桑的國土不可能落入一個北漠人手裡。”

木槿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歪頭看了一眼上官純一道,

“你既決定了,那日後我整個追月閣便聽你調遣。隻不過,若是想要座上那個位置,怕是還缺了些兵力。”

“你想要拉攏牧川?”

上官純一問道,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妥道,“這恐怕是行不通,林家幾代效忠,算得上是開國元老的忠臣良將,效忠皇上是他們幾代人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你叫他造反,這不就是要了他林家的命,他不會同意的。”

木槿伶搖了搖頭說道,

“蕭家一倒,皇上總有一天要退位,你和承桑漠他總還是要選一邊站。林家效忠的從來都不是皇上,而是為百姓守護平安。誰能齊家治國平天下,林家就是誰手底下的鐵血騎兵,你我從小與牧川一同長大,自然是了解他的脾氣。牧川雖說是個武將,但可比他爹聰明,這其中的利弊不用我們解釋,牧川自然是能夠自己辨彆。更何況...”

“何況什麼?” 上官純一好奇木槿伶為何欲言又止。

隻見木槿伶嘴角翹起,眉眼間漏出幾分故作神秘,問道,

“以林淵將軍的為人,你真的相信他當年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屠城?”

皇宮內,承桑霽雲按照慣例來皇後寢殿請安。

“兒臣給母後請安。”

等了許久都不見回應,承桑霽雲心底習慣心情的一沉,抬起頭跪直了身子。

蕭皇後自顧自的擺弄著麵前的翡翠首飾,正眼都沒有瞧霽雲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嬤嬤湊近蕭皇後耳邊,低聲說道,

“娘娘,皇上派人過來,說是傳太子殿下去禦書房。”

蕭皇後這才歎了口氣說道,

“哀家聽說,坊間有句老話:沒有金剛鑽彆攬瓷器活。你若是沒有承桑漠那齊射的本事,就不要隨便出去給本宮丟臉。堂堂承桑國太子,連幾個刺客都對付不了,竟然能被逼到靠跳崖來活命,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淪為笑柄。罷了,本宮也懶得看你,下去吧。”

退出皇後寢殿的承桑霽雲內心很是難過,在他看來,自己此次算是死裡逃生,可是母後見到他,不僅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甚至還認為他是因為貪生怕死才會墜落山崖的。

“難道一直以來,我在母後的眼中都是這麼的懦弱無能?即便是死裡逃生,母後卻連關心的話都不願意多問一句。” 承桑霽雲質問自己。

禦書房內,

承桑北昆看著麵前的玉佩,不由得回想起十幾年前的一些畫麵,一個女人的麵龐浮現在腦海之中。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 劉公公稟報。

承桑北昆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調整了一下呼吸,吩咐道,

“讓他進來。”

承桑霽雲如往常一樣進了禦書房,抱拳俯首道,“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

承桑霽雲剛剛抬起頭,便看到了攤在書案上的玉佩。

“霽雲啊,這玉佩你是從何而來?” 承桑北昆問道。

“回父皇,這玉佩是淮初送給我的。”承桑霽雲如實答道。

“林淮初?” 承桑北昆默念著思索道。

承桑霽雲多少有些不解,這雲朵玉佩雖成色尚佳,但還不至於珍奇到連父皇都感興趣的地步,便問道,

“父皇可是喜歡這玉佩?淮初說,他那在市集無意間看到這塊玉佩,覺得和我的胎記很像,於是便買下來送給我。” 承桑霽雲解釋道。

“所以,這玉佩是林淮初無意間所得?” 承桑北昆問道。

霽雲點了點頭應道,“是的父皇,父皇若是喜歡,兒臣可將這枚玉佩贈與父皇。”

承桑北昆頓了頓,看著眼前這枚玉佩愣神,半晌才問道,

“霽雲,你素來喜愛玉石,這枚玉佩可是上等的成色,你可舍得?”

承桑霽雲隻是彎彎一笑,應道,

“父皇對兒臣有養育之恩,莫不是說這一枚小小的玉佩,若是要兒臣的命,也絲毫不會猶豫。”

“好!我兒有魄力。霽雲啊,此次圍獵可有什麼收獲?”

承桑北昆放下手裡的玉佩,批閱起奏折問道。

聽到這個,承桑霽雲連忙再次跪倒在地,說道,

“父皇,兒臣知錯。”

承桑北昆撇了一眼麵前的承桑霽雲,故作生氣的語氣道,

“你何錯之有啊?死裡逃生不抓緊回來給父皇保平安,竟然躲在那深山裡,幫一群山野村民去種田。”

從外麵回來的承桑霽雲確實是又瘦又黑,雖說看上去比往常健壯了些許,但完全沒有了皇室往日的尊貴氣質,看上去更像是個穿了華貴衣服的耕地少年。

“父皇,負恩必須酬,施恩慎勿色。那家人不僅救了我和淮初的命,還收留我們住了那麼多天,幫我和淮初醫病,我隻是幫助他們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承桑霽雲解釋道。

承桑北昆道也不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情生氣,隻是這一次著實是有驚無險,不然自己這白發人送黑發人,國都怕是就要絕後了。

“既然他們對你有救命之恩,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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