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兵權(1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9805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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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園內,

木槿伶換下以往穿著的輕衣薄紗,穿著墨綠色的錦緞,將原本散落的頭發梳理的利落,完全看不出往日的縹緲輕浮之感,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謙謙公子的時候。

上官純一接過木槿伶遞來的茶時問道。

“你為何要派人劫走霽雲?”

木槿伶不慌不忙的繼續著手裡的動作,解釋道

“有些事情,置身事外,對大家都有好處。我原本想著讓他在那呆上十天半月的,以來還有些事情沒做,二來也讓這個金絲雀享受一下天空的自由,沒成想這中間竟然還殺出來個李太傅。”

上官純一頓了頓道,

“你早就有這計劃,為何不提前知會我一聲?”

木槿伶輕哼道,

“我所謀劃之事,你和牧川知道的越少越好。畢竟我孤家寡人,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但是你和林牧川可不一樣,蕭家這根狼牙棒,不會錯過任何一次砸下來的機會。隻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知道太子所在位置的。”

上官純一有些猶豫,雖然自己先前答應了李太傅不會將此事與旁人提起,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木槿伶真相,畢竟兩邊人情比起來,他還是與木槿伶更為親近些。

木槿伶看了看上官純一有些為難的表情,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道,

“南國子學的司馬祭酒,當年的確有一個門徒,但他不叫李落凝,而且這個人後來死在了一次山難中。如今我們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司馬祭酒本人。追月閣的依人查到,當年司馬祭酒有一個師妹,自幼便懂得龜卜之術,曾是追月閣北部的閣主。追月閣不參與朝政,但她在一日算出自己將會為帝王之家延續子嗣時,下定決心想要替自己逆天改命,自此後便消失的杳無音信。直到後來,司馬祭酒收到了一樣東西,第二日便傳出他身亡,這一切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 上官純一問道。

木槿伶其實早就察覺到李落凝的不一般,先前更是與他隔空交手過兩次,李落凝懂得術法之事,他早就知道。

“我想他此次前來,就是來尋找他師妹的下落,隻不過,他為什麼會對太子感興趣,這我就不知道了。”

木屋內,李落凝將自己在都城查到的消息告訴了花芝月,

花芝月還沉浸在剛剛的故事裡,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

“所以,師父是覺得?霽雲和師叔有關係?”

山林的一處彆院,

一個人走進來,對著一張俊美的臉耳邊低語幾句。

”這個蕭永年,還真是狗膽滔天。既然蕭家的人都這麼急著去投胎,那就成全他們吧。這麼看來,皇宮裡是越來越熱鬨了。“

翌日早朝,上官純一與蕭永年在朝堂之上吵起來。

“ 蕭永年,隨意徒害百姓是會挑起民怨的,更何況阿米什人素來與世無爭,不問世事的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他們族人如今不僅對太子有救命之恩,更是不可能與任何人勾結來陷害朝廷,你如此做法簡直就是在亂用職權欺壓百姓。” 上官純一怒斥道。

蕭永年沒有證明回應上官純一,雙手抱拳稟報道,

“皇上,臣收到密報,這群人確實與刺殺太子有關,他們救走太子,不過是為了日後作為威脅,整個村落的人都是謀反的叛軍。本想將人抓回來審問,沒成想他們竟然頑固抵抗。”

“蕭永年,單憑你一麵之詞,就想要蒙混過關,你當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上官純一低聲怒罵道。

承桑北昆向上官純一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而後問道,

“蕭卿,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刺殺太子與這群村民有關?”

蕭永年似乎是早有準備,招了招手,便有人呈上來一樣證物。隻見一旁太監的托盤內放著一個木盒,裡麵放著一塊皮肉,這引得在場眾人紛紛掩住口鼻。

“皇上,這塊皮是從那村婦的後背上取得,這個突然,是追月閣花依人獨有的。先前在山崖之下搜查時,在周邊的樹上發現許多追月閣金剛網的痕跡。這追月閣的金剛網,又特質的金蠶絲用特殊手法編製而成,輕薄且任性極強,極難被破壞。而當日山崖之下,竟然有十幾張重疊在一起,而位置剛好就是太子掉落的方向。由此可見,這追月閣的人對此件事情早有預謀。”

上官純一麵色鐵青,雖然已經不斷告訴自己,切莫因動怒而亂了分寸,但一想到蕭永年帶兵屠殺全村幾十條人命,雙手攥拳,發白的骨節咯咯作響。

“這追月閣,朕也是有所耳聞,但相傳這追月閣做的隻是販賣情報,賞金獵人的活。國都曆經幾代都不曾聽說追月閣涉足朝政,即便那村婦是追月閣的依人,也不足以證明她與太子刺殺有關。” 承桑北昆問道。

蕭永年繼續解釋道,

“皇上有所不知,追月閣實際上分為南北兩部,自從追月閣北派閣主無故消失,追月閣因沒有少閣主繼承,曾銷聲匿跡許久。但幾年前又開始在江湖活躍,相傳是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少閣主。但自從這個少閣主接管追月閣以後,北派追月閣做的就不再是原本的生意。如今,隻要有人給足銀兩,追月閣就會接下生意,幾乎是什麼都做。況且,一旦成為追月閣,不得成家立業,不得退出,不得繁衍子嗣。由此看來,這整個阿米什村都是追月閣在都城附近的一個據點。”

“蕭卿的意思,是有人在追月閣花錢,讓他們擄走太子?”承桑北昆問道。

“確實如此。”蕭永年十分肯定道。

上官純一忍不住嘲諷道,

“追月閣行跡隱秘,影,花,風,月,更是來無影去無蹤,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蕭尚書,您這分明是想用一些不可信的江湖傳言來蒙騙皇上,替自己開脫,你此舉,分明就是有意為之!”

“老夫與那阿米什村人無冤無仇,若不是查到他們擄走太子,何必自找麻煩的前去將他們捉拿。” 蕭永年剛想要開口辯駁,便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父皇,兒臣有事起奏。” 承桑漠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

聽到聲音的朝臣一陣騷動,漠蘭王不理朝政幾乎是人儘皆知,能讓他親自前來的事情肯定事關重大。

隨著一陣輕咳聲,承桑漠從大殿外緩緩的走進來,行禮道,

“父皇,兒臣有本啟奏。”

看到承桑漠,承桑北昆也是一愣,示意一旁的劉公公給他看座,而後才問道,

“漠兒,你有何事要啟奏?”

承桑漠不慌不忙的掩麵輕咳,而後說道,

“啟稟皇上,據臣所知,蕭大人之所以派兵屠村,純粹是私怨。”

“私怨?”

蕭永年麵色瞬間不對,一本正經道,

“漠蘭王久居府內,怕是對很多事情不了解,還是不要隨意胡說,免得冤枉好人。”

承桑漠撇了一眼身後的蕭永年,沒有搭理他,繼續說道,

“皇上,兒臣手下的商隊與阿米什族人有生意上的往來,每次商隊途徑村莊時,會幫忙帶一些他們平日所需之物,偶爾也會在村中留宿幾日躲避天氣。據臣得到的消息,多年前村婦的兒子和兒媳進城采買,因為一些誤會死在蕭家巡城兵的手裡。這次太子殿下之事,讓蕭尚書再次尋得這家村婦,想必便借著這此太子被擄走一事將村婦一家殺害。”

“無稽之談,漠蘭王不要因為旁人幾句話,就隨意編排冤枉老夫。我蕭永年再怎麼說也是兵部尚書,當朝皇後的父親,犯不著為了這麼一個巡城兵的私人恩怨去屠殺一個村子的人。他們的族人與追月閣有關聯,並且此次竟然密謀劫走太子並且將其囚禁,這根本就是意圖謀反。漠蘭王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要妄言此事,強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蕭永年的聲音有些激動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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