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兵權(2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9805 字 4個月前

上官純一雙眸微微聚攏,思索著承桑漠剛剛的話,按理來說即便是不小心打死了人,確實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在十幾年後屠村。但如果若是此事與蕭皇後有關,那就說不定了,難道當年那人知道些什麼,所以即便時隔多年,蕭永年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全村的人來守住這個秘密?

“殿下,不能進去啊,太子殿下...” 門外傳來吵鬨聲。

承桑北昆本就被這件事情吵得頭疼,聽到門外聲音更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聚了聚神想要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承桑霽雲滿臉怒意的出現在朝堂門口,被門口的侍衛攔住。

“滾開!” 承桑霽雲推開侍衛的阻攔,邁步走進朝堂,身後的多公公由於身份,不得不止步在門外,附身叩頭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霽雲!你乾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見到來人,上官純一搶著幾步將承桑霽雲攔在門口,抓著他的胳膊低聲說道。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承桑霽雲如此毫不顧忌,怒氣衝衝的走進來。

被扯住的承桑霽雲,在看到上官純一的臉時,這才恢複了些許的清醒,隨即眼眶微微泛紅,顫抖的聲音問道,

“純一哥,邱大娘他們全村,是不是?”

上官純一早就命人不許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太子,但沒想到還是讓他知道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不忍的閉緊雙眼,想要調整一下呼吸再同他解釋這件事情。承桑霽雲見到上官純一的表情,就已經有了答案,眼中怒意翻滾,後槽牙緊咬,用儘全身裡甩開上官純一的手,大步朝裡走去。

“父皇,邱大娘一家是兒臣的救命恩人,也從來不曾加害兒臣半分,求父皇為他們主持公道。”承桑霽雲一邊說,一邊跪倒在地上叩拜。

承桑漠的表情一沉,他知道消息早晚會傳到承桑霽雲那裡,但是皇子未經召見私闖朝堂,自然是不合規矩。明眼人都看得出,承桑霽雲此時的憤怒和不理智,況且皇上先前曾告誡過承霽雲,未滿加冠,不得參政。霽雲這個時候,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該出現在這裡。

“太子未經傳喚,擅闖朝堂,成何體統!” 對於霽雲的突然出現,承桑北昆明顯有些不高興,聲音低沉的質問道。

承桑霽雲跪直身子,表情嚴肅而認真的說道,

“啟稟父皇,蕭永年濫用兵權,無故欺壓平民百姓,擅自調兵血洗村莊,此等行事作風簡直是天理難容,身為朝堂重臣,竟然視人命如草芥,若不嚴懲隻怕傳揚出去,恐失民心危害國策。”

承桑漠抬眼皮看了看承桑霽雲,對於他此番說辭感到有些意外,自己記憶中那個奶聲奶氣,有些怯懦的小霽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長大了。

上官純一垂眸思索許久,雖然皇上曾命令霽雲不得參政,此事與他有關,無論如何必然都沒有辦法置之不理,更何況霽雲本就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為救命恩人莽撞行事皇上多少也能理解。不過,既然今日霽雲前來,也算是幫上大忙,上官純一在心中默默更改了原本的計劃,心想道,

“蕭永年,今日這麼好的機會,我若是再放過你們蕭家,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承桑霽雲身上,沒有人察覺垂眸許久的上官純一,悄悄的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蕭永年有些不高興,再次進言道,

“太子殿下涉世未深,這世間人心叵測,任何人都不可輕信。這群人形跡可疑,刺殺節奏太子,心思惡毒,此等危險之人,斷然是留不得。臣隻是擔心太子殿下安慰,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此等道理,待到日後太子自然會明白老夫的一番良苦用心。”

承桑霽雲泛紅的眼眶裡,猶如熔漿般的怒火呼嘯翻滾,看向蕭永年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想要將他撕碎,若不是刻在骨子裡的教養,怕是此刻早已起身衝上去與蕭永年拚個你死我活。

看出了承桑霽雲的心思,上官純一決定替他出這口惡氣,邁步走上前高升反駁道,

“好一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依照蕭大人的想法,是不是這世上的人,但凡有一丁點嫌疑,都可以先斬後奏。此事蕭大人連審都不審,直接調兵屠村,難道皇上給兵部的權利就是這麼用的?蕭大人這麼做,可是有把皇權放在眼裡,把聖上至於何地?”

“放肆!上官純一,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胡言亂語!老夫好歹是一品尚書,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毫無品級的郡王在這指手畫腳?” 蕭永年對著上官純一指罵道。

聽到蕭永年對自己的指罵,上官純一表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裡卻知道此刻蕭永年已經被自己一步步代入計劃中。

上官純一沒有品級,是皇上的意思。蕭永年如此狂妄的用品級來壓他,這無疑是觸碰了皇上的禁區。承桑北昆雖然偶爾會偏袒蕭家,但對上官家的扶持也是明眼可見,更何況皇上不給上官純一品級的意思很明顯,讓他不屬文官,不從武職,隻聽從自己的調遣,上官純一深得皇上信任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雖然蕭永年一直以來,以三朝元老,手握兵權,皇親國戚自尊,但所有人都知道,上官純一才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蕭大人此次私自調兵屠殺百姓,若不嚴懲,怕是下一次怕是要起兵造反了!”

承桑霽雲嗬斥道,雖說從血緣上蕭永年是他的外公,但從小到大霽雲從來沒有感受到他半分的寵愛,而蕭永年對待他更像是一個對待外人的態度,即便是有血緣上的情分,但在承桑霽雲眼裡他不過是個外人。

“夠了!”

承桑北昆目光落在一臉淡定的承桑漠身上,開口問道,

“漠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承桑漠低垂的雙眸動了動,抬眼看了看跪這承桑霽雲,又看了看一臉怒氣的蕭永年,最後將目光落在上官純一的身上,再次低頭思索了片刻後,這才說道,

“父皇,太子當日遇刺,兒臣剛好也在山崖附近。”

此話一出,朝堂上議論紛紛,

“漠蘭王也在場!”

“難道王爺和刺殺一事有關?”

“莫非是漠蘭王...”

上官純一聽後,嘴角飛快的揚起一絲微笑,眼裡略過早有預料的神色。

“你也在?” 承桑北昆有些意外的問道。

承桑漠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朝著高位拱手行禮,繼續說道,

“那日兒臣與隨從見風和日麗,正直圍獵的好時節,故此打算上山去轉轉。在路過一出叢林時,聽到打鬥聲,兒臣便追過去查看。待到懸崖邊時,剛好看到刺客將林二公子推下山崖,刺客見有人來後便四散而逃,不過...兒臣在崖邊撿到了一樣東西。”

承桑漠說罷,從袖口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一旁的太監。太監托著手中的東西朝承桑北昆越走越近,台下幾人的表情也逐漸有了變化。

承桑霽雲表情嚴肅的盯著高台之上,蕭永年則是眉頭緊蹙,隻有上官純一知道承桑漠拿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攤開扇子在胸前輕輕的扇動著。

承桑北昆接過太監遞上來的東西,放到近前一看,頓時勃然大怒道,

“蕭永年,你自己看!”抬手將東西丟了下來。

皇上震怒,台下眾人紛紛跪倒在地,蕭永年見到掉落腳步的東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跪倒高聲道,

“皇上,這令牌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給老臣,還望皇上明察。”

承桑北昆怒罵道,

“刺殺太子在先,斬草除根在後,漠兒與你無冤無仇,難不成故意找來這樣一塊令牌加害與你不成?蕭尚書,你可真是下的一步好棋啊,若不是被漠兒恰巧路過,朕還真就被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給騙過去了!竟然打著太子的旗號去屠殺百姓,你是想要他還沒繼位就失了民心不成?”

蕭永年緩緩抬起頭,又再次定睛仔細的看了看麵前的東西。

令牌上麵一個明晃晃的蕭字。

蕭永年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承桑漠。

一旁的承桑漠確表情嚴肅毫不在意的撇了他一眼。

“皇上,這...這...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太子殿下畢竟與臣有著血脈相連,臣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孫兒痛下殺手啊,還望皇上明鑒。”蕭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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