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彌心裡想著幾個小混混處理起來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等馬上結束之後就給程綻打電話,跟在女孩身後的他卻沒注意到女孩帶他去的地方並不是剛才所說的電影院門口。
蔣彌走在車輛繁多的路邊,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準備停下腳步。
路邊一輛門戶大開的麵包車裡麵伸出一隻握著電·棍的粗糲的手來,對著蔣彌腰間一觸。
蔣彌隻覺得腰間刺痛,局部痙攣,麻木無力,雙腿止不住的打顫,眼前發黑,咬牙強撐著,剛想做出反應。
車裡的人卻一把將蔣彌拉到車裡麵,迎頭又是一悶棍。
蔣彌失去意識,徹底昏死過去。
程綻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就發現蔣彌在原來的位置已經消失不見。
淺色眸子漸漸加深,剛環顧四周準備找找蔣彌,兩邊直愣愣的走過來兩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那兩人來到程綻身邊站定,聲音壓低,“不想惹麻煩就跟我們過來。”
程綻受驚似的眼睛睜大,看起來很害怕,“我,我……”在兩個人的視線威嚇下像屈服一般的跟著走了出去了。
程綻坐上了另一輛麵包車,他坐在車上,瘦弱的身體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很是恐慌的樣子,“你們……是誰……”
車上的人似乎沒把程綻當回事,也似乎不準備脅迫他做什麼,但也並沒有回答程綻的問題。
程綻見他們不說話,就沒有再問下去了,隻是臉色蒼白如紙,氣息紊亂。
車一路開到郊區,直到在一個偏僻的四周沒有一棟房子的像農戶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兩邊樹木叢生,野草長的很高,車開過去,在狹窄的土路上麵揚起陣陣灰塵,看起來極是荒蕪,連鳥叫都隻是寥寥幾聲。
程綻的手機從一開始就被收走了,被人推推搡搡的關到了一間破舊的堆滿東西的雜物房裡麵。
雜物房裡隻有一扇很小的隻能伸手出去的鐵柵欄窗,似乎是篤定了程綻就算呼救都沒人知道。
但,程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呼救。
程綻在雜物房裡聽著外麵的交談聲,還是那兩個人,但他一想起失去消息的蔣彌,頭就一陣陣的疼痛,難以抑製心裡如野草般瘋長般的暴戾。
他從雜物堆裡麵抽出一根帶著許多生鏽鐵釘的木棍,麵無表情的拿在手裡麵掂了掂。
他一腳踢翻旁邊的油漆桶,高聲慘叫了一下。
屋外的兩人聽到聲音,都是站起身來,走到這裡,想要開門看看情況。
其中一個人剛打開了門,程綻拿著帶釘子的那頭對準那人的眼睛,快狠準的一棍子下去,鮮血噴湧而出,那人慘叫一聲,手捂住臉,立時跪倒在地。
身後那人看到這個情況,大驚的暴怒著想要來抓住程綻,卻被同伴跪在門口的身體擋住了道路。
程綻行動迅速果決,毫不猶豫的拿木棍重新抽了過去,那人伸手去擋,再移開胳膊時,肋骨處迎來了重重的一拳頭。
程綻也就是看著瘦弱罷了,力氣卻是十成十,下手陰險毒辣,專挑軟肋。
五分鐘過後,兩個大漢像蠕蟲一樣被麻繩緊緊捆住,躺在地上,那麻繩捆綁的方式老練熟稔,根本難以解開。
程綻深深閉起眼睛,想要壓抑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能更冷靜的處理這一切。
他拿著棍子在地上輕輕敲了敲,聲音很低:“他在哪兒?”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兩個大漢,一個血留了滿地,隻顧著哀嚎,一個渾身是傷,閉口不言。
程綻歪了歪腦袋,像是舒展筋骨一般抻了抻肩膀,五根白皙的手指在木棍上麵按順序依次叩了叩,鞋底處傳來沙礫摩挲的細微聲響。
屋子上方的黃色燈泡靜靜擺動,一隻黑褐色的蜘蛛在上麵悄無聲息的結了張大網,讓光線變得有些昏暗。
程沾微垂的眼角沾著幾滴鮮血,更顯得豔麗可怖。
“他在哪兒?”他又重新耐著性子問了最後一遍。
屋子裡除了哀嚎,仍然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
該結束了,他站起身來。
等他重新從屋子裡麵走出來的時候,哀嚎聲早已停止。
程綻毫不在意的將臉上黏膩的鮮血擦掉,掏出自己剛找出來的手機,打給了一個人。
對麵接了起來,聲音裡帶著幾分忌憚。
“程綻你乾什麼!”
程綻現在沒有逗人玩的心思,眉目俱冷,“方少爺,要是不想你的照片明天出現在你爸的辦公室裡麵,你就幫我找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