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仙上的白兔妻》(1 / 2)

蔣彌看著程綻雙手攀上自己的肩,雪白的長袖似流水般的滑落,露出白皙的無暇玉臂,襯著蔣彌的黑衣,瓷白的光微微刺痛蔣彌的眼。

程綻似笑非笑,眼中醉人的紅慢慢暈染開來,帶著沉淪之意,與蔣彌的金色瞳孔兩兩相望,程綻昂起脖頸,想去吻蔣彌的唇角。

但蔣彌卻下意識的偏開了,程綻頓了頓,頭微微垂下,麵龐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

“我知你不願,才用了這般的法子,但,因心魔肆虐之故,我控製不住……隻這一次,日後我們再便不複相見……”

程綻的聲音低弱,身軀輕顫,墨色長發披散肩頭。

較之三年前的清冷孤高的模樣,如今實在是放足了姿態,仿佛動心動情,跌落凡塵的高嶺之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萬般請求都能應了他去。

蔣彌微微皺起眉頭,還是發問了,“隻,這一次……”

這仿佛意動退讓的話讓程綻複而抬首,眸間皆是融化的皚皚白雪肆意流淌,眼尾又淺翹起來,掛著紅,“自然。”

蔣彌過了會試探的伸手去攬住了程綻的腰,如今親手觸到,才發現實在是盈盈一握纖細的很,接著把人往懷中帶去,骨節分明的手順著懷中人的脊梁一路按壓輕撫,像是在描繪著什麼一樣。

鐐銬的鐵器碰撞聲響起,顯得氣氛愈發旖旎難解起來。

程綻在他懷中嘴角勾起意逞的笑來,身子瑟縮,又不由自主的放軟,如融雪般的倚在蔣彌的懷裡。

蔣彌手一路到了程綻的後頸處,輕輕掐住,迫使他抬頭。

然後蔣彌低頭,他眉骨較突,更顯深邃,金色眸子隻裝著你的時候,又像是無底的漩渦,勾著拉扯著你。蔣彌側到程綻右耳處,高挺的鼻梁若有若無的輕觸著其小巧的耳垂,又有些惡劣的嗬氣來。

程綻的耳垂霎時紅了,仿佛能滴血下來,但卻又靠蔣彌的唇愈近。

“你不若坐在那個王座上麵,嗯?”蔣彌低聲誘哄著。

程綻已經意動,眸間朦朧,隻喃喃道,“好……”

等剛坐在王座之上,程綻的腕間便立刻被一道黑氣縛住,那黑氣很短,迫使著程綻隻能坐在王座之上,連身子都站不起來。

程綻眸間立刻清明過來,霜雪重覆,但還是噙著笑意看向蔣彌,“你這是做什麼。”

蔣彌方才的沉淪之態,已經不複存在,手腕一動,鐐銬墜到地上,發出叮當的刺響來,雙腳腳腕上的鐐銬也是這麼解了開來。

“如今又非是你一個人是仙尊了,我亦是個魔君。”這麼多的修為可不是白漲的,上任魔君的元丹也不是白白煉化的。

蔣彌一開始的確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卻是驚愕,覺得這真是做夢一樣的瞎來,但後來在知道程綻有了心魔之後,倒是能理解了些。

心魔能模糊人的心智,致使其走上歧路,修為越高,心魔越強,便是連程綻都不能幸免,蔣彌心裡是這麼想的。

但蔣彌不清楚的是,對於程綻來說,心魔隻能影響其一二罷了,大多行為還是出自他的本心。

程綻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淺色眸子幽深起來,“你如今確是厲害了許多。”

蔣彌神色淡然,隨手將有些亂掉了的黑衣理平,“我是厲害了許多,但你也是大意了許多。”

程綻先前確是動了手腳,但他後來在蔣彌的刻意誘惑下卻鬆懈了下來,神識受到影響,靈力自然會弱了下來,蔣彌才得以這麼順利的解開鐐銬並且反將程綻束縛起來。

但是話是這麼說,該問的還是要問個清楚。

蔣彌的金色瞳孔低垂,看著在王座上麵坐著的程綻,“你心魔可是……因我而起?”

程綻沒有直接回答蔣彌的問題,隻是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知不知道任心魔盤踞生根日後會發生什麼,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將其剝離。”這才是蔣彌不能理解的地方。

以程綻的修為,如果從一開始就壓製心魔,將其剝離的話,哪怕受些苦頭,也總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一發不可收拾的光景。

程綻抬頭,直直的看著蔣彌,蝶翼般纖長的睫掀起,“任心魔盤踞,非死即墮,我自是知曉。”

蔣彌手指壓在一旁深色木桌上,控製不住的用了幾分力,桌邊印出痕跡來,“那你……還這樣。”

“可這對我來說,不過尋常。”

蔣彌氣笑了,“不過尋常?所以說哪怕你死了,哪怕成了魔,都沒關係嗎。”他頓住,閉了閉眼,“……師尊,還是平宗適合你,你應去做那雲端仙尊,而不該在這魔界與我糾纏不清……”

他還是將那聲師尊喊出了口,他甚至覺得自己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拜在程綻門下,才讓事情變成這般。

“為什麼不能呢。”程綻像看出蔣彌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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