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生辰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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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如雋的本意有兩層:一是以寧浮蒻的身份本就不該往南衙這邊多來;二是免了她奔走大半個皇宮的辛苦。

但落在寧浮蒻耳中,可就變了味。

她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微挑的弧度都挾著三分揶揄,“原來如此,還是覺得我那宮殿更方便對吧?”

“至少不會有不懂眼色的內侍莽撞地闖過來叩門,亂了我們之間的好事。”

漆如雋不禁窘然,頓感左臉處的巴掌印又升起細微的疼,滾燙著燎人麵皮,痛意不得停歇。

“時辰不早了,殿下該回宮去用午膳了。”

他聰明地岔開話題,含蓄地想把人往外趕。

寧浮蒻不吃他這一套,複又靠近他懷中,將臉頰貼著他的胸膛。

紘帶被繞在指縫間,一圈裹著一圈。

她身上的衣料繡著繁複暗紋,隱在被朝陽照不到的位置,如藏於暗處反著光的蛇鱗。

可她不是一條惡心可怖的蛇類。

她是有著昳麗容顏、芳華氣度,如珠似玉的公主殿下。

是漆如雋遠不能高攀的人,也是他萬不可褻瀆的上位者。

寧浮蒻抬起手臂圈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好似一株春日抽條而出還未長滿銳利尖刺的軟蔓。

依偎在他懷中,是攀附,也是圍剿。

“漆如雋,你親我一下,我就離開官署。”

她仰麵向上,目光猶如熔著鉤子的利器,貫入皮膚,破開的口子鮮血淋漓,再抽出來時,定要扯著心臟或血肉。

漆如雋根本不敢垂眼,自她進來,就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身體被硬生生劈成兩半,連帶著心口也切開,一半是噴薄欲發不受控製的滿腔暗慕,另一半是反複掂量難以言說的自卑和告誡。

寧浮蒻可以不羈言辭,行荒唐之事,但他不能。

不可以成為那個丟棄理智的協同者。

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甚至奉上這一條蒼白又坎坷了二十年的命。

唯獨不能成為她人生中的汙穢與不堪。

他的存在無法越過那條名為尊卑的溝壑線,哪怕是將來他登上了更為勢重的位置......在寧浮蒻麵前,他也隻能匍匐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