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如雋看她執意如此,沒再阻撓,“那去榻上,這邊靠窗,有風。”
“有風就有風,反正很快就熱起來了。”
話中狎情,聽得漆如雋耳根子如火燒般滾燙。
他抿唇,想說什麼又生生克製住了。
掌心托住左側綿軟。
隔著薄薄中衣,恍若肌膚相觸,彼此的熱源都清晰無比地傳遞給了對方。
領口稍稍扯開,露出刺眼的潤白。
那處皮膚就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誘人輕嘗。
五指並攏,正正好能包住。
小了些。
是生病的緣故吧。
漆如雋心存愛憐,動作愈發輕柔。
像嵌在手心的麵團,催使著人去輕揉慢撚。
霞光偏移,緩緩往窗外撤離,天色逐漸暗了下去。
寧浮蒻昂著頸子,小口呼吸著,嗓音不自覺帶著點黏糊,“親親它。”
漆如雋聽話地低了頭,一吻落在赤色之地。
她驚喘一聲,不自覺挺起腰腹。
唇瓣張開,又合攏。
吮咬數下,戀戀不舍。
仿佛汲取甘甜汁水。
寧浮蒻抓著他的肩膀,指節因用力而暈了白。
吻勢未歇,衣擺被撩開,最終印在她平坦小腹上。
寧浮蒻情不自禁地“唔”了一聲。
嗓音虛弱,短促得像在撒嬌。
她啞著聲音喚他名字,“漆如雋......”
他的手摩挲在她的腰側,是在安撫,卻更像點火。
“漆如雋。”
漸漸下延的吻不再受人控製。
洇濕的水痕極其淺淡,他探身傾蓋。
姿勢如匍匐在花枝下的獸,卻無形中多了幾分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灼熱的吐息堪比能燎燒萬物的烙鐵,花瓣與枝葉都不禁蜷縮起來。
到底是男子,挺拔頎長的身量將軟塌之上逼仄的空間占據了大半,也順勢成了那個控場之人。
寧浮蒻微微屈著腿,中衣沿著繃出的弧度疊皺在一堆,像漫卷的雲,觸手溫潤。
白皙脖頸拉長到骨節突出,淡青色的脈絡交錯起伏,呼出的每一次喘息都仿佛用儘了餘力。
淩厲下頜線之下,是不斷滾動的喉結。
唇舌輕輕摩挲。
水跡勾連。
漆如雋鬢角烏發濡濕,不知是汗,還是彆的什麼。
虎頭茉莉的香氣縈繞成濃稠的一團,氤氤擴開。
隨著她翻身的動作,又驟然炸裂,迸出軟塌,浸滿了他的嗅覺。
纖薄身姿突然緊繃,旋即又軟了下來。
寧浮蒻側身躺著,羅襪懸在赤踝上,將墜未墜。
藕荷的立領長衫幾乎完全褪下,從榻上胡亂拖曳至地麵,宛如鮫人上岸前,拋棄於海水中的魚尾。
潮水上漲,又緩慢回湧。
擱淺的那一方成了被桎梏的魚,他喉嚨緊澀,抑著呼吸,每一次都得來不易。
眼前盛景早已深刻印在漆如雋的幻夢中。
仿佛大逆不道過上百次,神思虛迷間,總覬覦著不屬於自己且不該被自己褻瀆的人。
傾身俯下,細碎的吻從纖瘦伶仃的蝴蝶骨舒延到瓷白的後腰。
蜿蜒起伏的線條是匠人以工筆所描摹出來的世上最細膩的技法。
“既說了伺候本宮,合該更進一步。”
寧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