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太監一楞,揣摩明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陛下是說,這是南國新帝故意為之。”
豫東皇帝眯起眼:“哼!縉國他竟還看不上眼了!”
禦前太監壓下心中的驚慌:“會不會是南國新帝與縉國達成了合作?”
“不可能,南國雖一慣是袖手旁觀,但實際卻是坐等漁翁之利,沒有道理與縉國聯手,且在這之前南國還重兵壓境,若不是賀煜老兒西去,此時雙方都已經開戰了!”
豫東皇帝心中頗有些煩躁,南國富庶兵馬自然也強悍,向來為幾國所忌憚,素來都是放低了姿態去維護邦交,他可沒有做好與南國開戰的準備!
“另派使臣前去致歉,不論他提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豫東皇帝揉了揉眉心,而後又道:“挑一個公主帶上。”
禦前太監一愣:“是。”
竟是到了送和親公主的地步了麼。
禦前太監離開後,豫東皇帝麵色鬱結。
比起一個公主,他更在乎的是他的皇長子,用和親拖住南國,他才能全力攻打縉國,要回他的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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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都是一觸即發。
泗城首戰後,第二戰便順理成章的到來。
江朔更加小心謹慎,用了十萬兵力攻城。
趙意晚立在城牆上眉頭緊鎖,她熟悉江朔的作戰方法,江朔自然也熟悉她。
隻要她不與他正麵對上,拖延些日子應當問題不大。
“殿下!”
阿喜突然驚呼一聲。
趙意晚剛抬頭,便覺一道勁風破空而來。
那隻箭帶著熟悉的壓迫和殺戮迎麵而來。
刹那間,一個身影撞來,將她撞離了死亡之地。
“殿下,你沒事吧。”
阿喜抱著趙意晚,後怕的道。
隻差一點點,那隻箭就會穿
過殿下的心口。
趙意晚心跳加快,呆滯了半晌。
隻有江朔的箭才有這般威壓,竟讓她動不了分毫。
她知道,這便是力量的懸殊,是完全的壓製。
“我沒事。”
回過神來,趙意晚從阿喜的懷抱裡脫離,她定定的看著遠方,那個馬背上手持弓箭的將軍。
他見她望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她做了一個手勢。
趙意晚眸色加深,他在挑釁她。
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胸腔裡還是生了一股怒火。
她趙意晚,何時輪到他人挑釁!
長公主閉上眼,壓下心中的鬱氣。
算了,挑釁便挑釁吧,誰叫她現在乾不過人家呢。
“阿喜,你和鷹刹聯手能弄死他麼。”
阿喜一愣,朝江朔望去。
對方的目光正好落到她的身上,有探究,有殺意,還有幾分淩厲。
阿喜忙收回目光,抿著唇道:“或可一試。”
那人身上儘是殺戮。
看著她的眼神,也很可怕。
趙意晚歎口氣,揉了揉阿喜的腦袋。
“我開玩笑的,那人是個瘋子,鷹刹皮糙肉厚的也就罷了,我可舍不得讓我的阿喜去。”
阿喜抿著唇,沒吭聲。
趙意晚看著膠著的戰局,神色愈發緊繃,這一箭足矣讓江朔看出端倪。
知她無法使用內力,江朔後麵恐怕越發無所顧忌。
江朔收回目光,冷聲吩咐:“去查那個小姑娘是誰。”
能從他的箭下救人,有點本事。
所以,長公主的內力沒有了?
江朔唇角彎起一絲弧度,看來果然是舊疾複發了。
這場戰爭持續到了黃昏。
江朔率先收了兵,臨走前極有深意的看了眼趙意晚。
趙意晚握緊拳頭,他在告訴她,他對泗城勝券在握。
長公主冷冷瞥他一眼,轉身離開。
阿喜偏頭望去,剛好對上江朔的視線。
她沒來由的一慌,忙轉身跟上了趙意晚。
江朔一愣,唇角笑意越來越深,還帶著些許的興味。
還以為是個與趙意晚一樣的狠角色,卻沒想隻是隻長了尖牙的貓兒。
作者有話要說:溱溱:借什麼道,朕給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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