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統領歎了口氣:“駙馬還是太心善了,按我說,就該把那姓江的頭砍下來,掛到城門上三天三夜,然後再扔到亂葬崗喂野狼。”
趙意晚聽見這話停下嗑瓜子的動作,瞥了眼陳統領:“你不覺得這方式太老套了?”
自古以來,戰敗者十有**都是這麼處理的,一點都不新鮮。
陳統領一愣,想了想道:“老套是老套了些,但是解氣啊。”
趙意晚:“嗬……
“那是你沒見過更解氣的。”
陳統領眼睛一亮。
“怎麼殺?”
趙意晚:……
“一天到晚殺殺殺的,彆這麼粗魯,看看駙馬多溫柔。”
話剛落。
賀清風的玉扇便從江朔手臂上擦過,留下一條駭人的血痕。
再仔細看去,那玉扇上不知何時竟冒出了幾個尖刺。
眾人側頭看向趙意晚。
嗬……駙馬爺還真是溫柔。
趙意晚眨眨眼:“嗯……駙馬打架也溫柔。”
說完還瞪了一圈:“看什麼看,你們見過誰打架像駙馬這麼好看的嗎。”
眾人轉頭望向戰場:“沒有!”
陳統領:……
你們是不是太狗腿了
點?!
但有一說一,駙馬打架確實好看。
微紅的餘暉讓矜貴的公子添了幾分仙氣。
衣袂飄飄,發絲輕舞,動作行雲流水,玉扇在他手裡旋轉出完美的弧度。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謫仙下了凡。
再看江朔……
一根笨重的長|槍舞的略顯狼狽,整個人緊繃著,如臨大敵,完全沒有駙馬爺的仙氣兒。
以前看這江朔還算威風凜凜,可現在…額,還是不看他了,辣眼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短短幾息,江朔另一隻手臂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而賀清風仍一身清爽,連血都未沾一滴。
趙意晚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從椅子上爬起來衝賀清風喊道:“溱溱,打死他!”
眾人:……
說好的大度,深明大義呢。
賀清風輕輕勾唇。
死哪有那麼容易。
兩刻鐘後,所有人噤若寒蟬。
譚平幾人已緊緊扒在城牆上,隻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上去,他們終於明白殿下所說的單方麵毆打是什麼意思了。
陳統領後怕的縮了縮脖子。
想起自己曾經義憤填膺的質問,他覺得,駙馬爺對他真是……真是寬厚極了。
趙意晚瓜子也不磕了,勾唇望著下方,
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有幾分涼薄。
有人撐腰的感覺,真真是好極了。
江朔的黑衣被鮮血浸透。
身上已數不清有多少道血痕,但每一道都很淺,並不致命。
這明擺著就是戲弄人的!
看著遊刃有餘的賀清風,江朔終於回過味。
他將長|槍重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手背上鮮血淋漓,語氣是被戲耍後的惱羞成怒:“你故意的!”
賀清風緩步走近,漫不經心道:“我如何故意了。”
“若不是殿下尊重將軍是一代名將,將軍可沒資格與我決鬥。”
江朔雙眼猩紅,咬牙切齒:“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取我性命!”
賀清風輕笑,聲音冷冽如冰:“生死決鬥,便是一方死亡後方可結束戰鬥,若輕而易舉取你性命,那多沒意思。”
江朔氣的咬牙切齒,果然,今日這般就是故意來折辱他的!
劉寅淩柯的麵色亦沉得可怕。
他們此時哪裡還看不清縉國的意思。
斬首示眾
,五馬分屍,哪裡比得過被人在自己的軍隊前淩虐致死!
不僅無半分體麵,還會亂了軍心。
淩柯幾次欲出手,都被劉寅攔下。
他暴跳如雷的衝劉寅吼:“難道要眼睜睜看將軍被如此折辱!”
劉寅深吸一口氣。
“此時出手,非但救不了將軍,所有人都得折在這裡!”
然剛一說完,劉寅卻突地一驚。
猛地看向城牆,而後麵色如寒霜,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一石三鳥,真是好計謀!
“淩副將,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切不可輕舉妄動!”
劉寅的手隱隱發顫,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眼下已入局,隻有按兵不動方可破!
作者有話要說:賀清風溫柔的問江朔:知道淩遲是什麼意思嗎
江朔:瘋子!
賀清風:叫你欺負晚晚!看我紮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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