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芮捕捉到了他麵上那一絲的不自然,頓時便反應了過來,氣憤的拉過被子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不僅不識好歹,還是個登徒子!
“謝謝。”
如此無聲的對峙了半晌後,男人輕聲道。
他是殺手,很少與人道謝。
說起來也不大順口。
連芮一愣,心裡的不滿和防備消散了一些,還好,還知道道謝,應當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如此想著,連芮抿了抿唇試探道。
“你先出去。”
安靜了片刻後,男人低低嗯了聲,而後便朝外走去。
從頭到尾,都沒再看她。
連芮放了心,有幾分君子風度。
不是采花賊。
“就在那裡,彆出門。”
見男人去了外間準備開門,連芮忙道。
男人果真聽話的立著不動。
沒有問為什麼,亦沒有轉身。
連芮盯著他瞧了半晌,見他真的沒有進來的意思,才輕輕的從床上下來去穿外衫。
可她不知道,男人耳力尚佳,將裡頭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連耳朵都泛起了紅。
連芮整理好後,立在屏風後解釋道:“這個時辰外頭已有人了,你若這個樣子從我房間出去,會讓人誤會。”
男人低頭看了眼裸|露的上身,雖然大半部分被包紮著,但仍舊不能抹殺他未穿上衣的事實。
他醒來就檢查過,衣裳被剪碎了,沒法穿,而且,後背疼的厲害,他記得這些日子廝殺時,他那個地方並沒有受過傷。
最後,他在一旁的地上看到了一根手臂粗木棍,便了然了。
憶起昨夜,他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可能是他誤闖了她的屋子,才挨了這一棍子。
但是殺手的防備心一向很重,絕不會留下一點隱患。
所以,才有剛剛的試探。
她果然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且也不識得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憑添殺孽,且對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若沒昨晚那些藥,他估計撐不過去。
連芮見他不說話,便咬咬唇道:“我先出去看看,沒人你再離開。”
男人一頓:“好。”
是個心狠的女人,竟要這樣將他
趕出去,連件衣裳都不給他。
連芮鬆了口氣,雖然這人有些凶狠,但還算聽話,隻要將他送走,她就沒有性命之優了。
連芮讓他後退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在外頭走了一圈,見送早飯的福嬸還沒來,便急忙走到門前。
“你,快走!”
她得趕在福嬸來之前把人送出去。
男人的目光掠向轉角處。
“我……”
“你還想怎麼樣,出了這道門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認識誰,快走!”
再不走,被福嬸撞見她幾十張嘴都說不清。
男人一滯,這女人變臉可真快。
剛剛還小心翼翼,現在就敢凶他了。
如今雖已過了春季,但早上還是極涼的,一股冷風吹來,男人打了個寒顫,再次覺得這是個狠心的女人。
男人對上連芮急切的目光,眼裡劃過一絲興味,既然她這麼急著讓他走,那他走就是。
連芮見他終於肯離開,鬆了一口氣。
然這口氣還沒鬆完,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誰!”
熟悉的聲音讓連芮整個人一僵,她閉上眼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把男人罵了一頓。
男人瞥了眼她擠成一團的臉,壓住唇角的笑意,理直氣壯的與剛過轉角的福嬸對視。
眼神無辜,帶著迷茫。
福嬸眉頭一皺,她剛剛明明感覺到這人身上殺氣甚重,怎麼這般瞧著,又像是哪家良善少年郎。
不對,他這是從連芮姑娘的屋子裡出來的!
福嬸加快步伐,幾個箭步就走到了連芮麵前,擋在她的身前,防備的問男人:“你是誰!”
而後聲音越發淩厲:“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連芮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正欲解釋,卻見男人眨眨眼,輕聲道:“她把我衣服剪了,我沒有衣服穿。”
福嬸震驚的看向連芮:“……?!”
連芮僵住:“……”
事實是這樣,但好像,又並不是這樣。
對上男人溫和無辜的臉,連芮有些淩亂。
他剛剛不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連芮:我是不是被碰瓷了。
卿隨:連芮姐姐,我冷。
隔壁《嬌寵》開坑啦,小天使們去瞧瞧唄。
是一個白切黑黑切白隨時切的貌美小可愛(殺人如麻的宮主)與一個京城白月光武力值超強美貌太子(養妻,寵妻,護妻狂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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