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推著輪椅進來,看見虞聽晚出現在自己的臥室,還穿著他的襯衫,臉色一黑,語氣不善,“你怎麼在這裡?給我滾出去!”
溫時卿有很強的潔癖,不喜歡有人私闖他的領域。
現在虞聽晚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沒有見識的土包子,遇到這種情況,她露出委屈的表情,低著腦袋,像是被溫時卿強大的氣壓嚇得不敢說話,唯唯諾諾的說道:“老公,我們結婚了不應該住在一起嗎?”
溫時卿煩躁的揉著眉眼,耐著性子解釋:“我娶你並非本意,若你往後有了心儀之人,我必定會放你離開,另外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管家說,我會儘量滿足你的,但是我們隻做名義上的夫妻,和平相處一年,一年後我們離婚,我會給予你高額的金錢作為彌補,保證你以後的生活。”
虞聽晚沉默著,暗中觀察溫時卿,這個男人長相俊美,談條件的時候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完全不像外界所說的一事無成,消極懈怠,萎靡不振。
看來,外界的傳聞,並不完全可信啊!
這溫家有意思!
溫時卿沒有得到虞聽晚的答複,掀眸看過去,隻要是對上他的視線,虞聽晚又佯裝害怕的避開,慌不擇亂,“我……我知道了,現在……我現在就搬出去。”
“不用了,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吧,明天我讓管家收拾一下,我去睡書房。”
溫時卿推著輪椅離開了臥室。
虞聽晚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溫時卿的脾氣可真奇怪,最開始明明是他讓她滾的,現在怎麼又讓她住在這裡了?
她不相信溫時卿突然良心發現。
但不管怎麼樣,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溫時卿從臥室裡出來深吸了一口氣,鬼知道他看見虞聽晚露在外麵的那雙大長腿後他熱血沸騰的心,還有那蠢蠢欲動的……
活了二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性人了。
溫時卿經常熬夜辦公,在書房裡也有浴室,他進入書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輪椅上站起來,去洗冷水澡。
溫時卿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額前的碎發沾著水珠,偶爾有兩顆滴落下來。
電話響起,溫時卿接通,“喂,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傅硯修調侃,“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不做點什麼,你還有心情處理這些事情?”
“你打電話來不就是說這事的嗎?”
溫時卿冷著聲音說道。
“那倒是,不然怎麼說我最了解你……”傅硯修本還想繼續打趣溫時卿,但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那殺人的心,立即轉移話鋒,“你讓我調查的那個男人根本調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可能他就是衝著機關圖來的。”
“你都調查不到?”溫時卿很意外,擰眉深思,片刻後,又道:“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是閻羅門的高層,將機關圖拿回去後動用門中的勢力掩蓋了自己的行蹤,第二種,那人是偽裝的,你有沒有聽說過變臉術?”
傅硯修震驚,“變臉術?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這是十幾年前魅沁獨創的絕招,曾憑借一己之力盜取血煞的內部機密,將其轉交給國家,從而將其摧毀。
但這件事情後,魅沁被人盯上,在走投無路之際,有人親眼看見她跳下山崖,從此世間再無魅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