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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如此暴虐,連親生骨肉都能如此對待,臣實不敢想,他日宸王還能做出怎樣的事情來啊,陛下!”

這話中之意,虎毒尚且不食子,宸王連親子都不放過,更何況是身為君父的陛下呢。

能站在這朝堂之上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聽不明白,當下都是心中一跳,老實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分毫不敢多言,生怕觸了陛下的眉頭,再受了無妄之災。

而支持宸王的人可就坐不住了,這樣歹毒的話語,直插要害,若是陛下信了,縱然現在不責罰宸王,但如果在心中種下了刺,那宸王還有何未來可言。

當下,戶部右侍郎許煥之便站了起來,駁斥道:

“寧大人,宸王府中的事,臣等皆不清楚,寧大人怎知五公子離府就是受了宸王殿下的虐待,而不是另有緣由,莫非是寧大人在宸王府內安插了細作不成?”

這話鋒犀利,直接反將一軍,聽得寧遠心中一跳,連忙反駁:“許大人莫要信口汙蔑,本官並不曾知道宸王府中事,可一個五歲孩童,想來若非是受到親父的虐待,何以會半夜離家出走……”

“更何況,堂堂王府,一個五歲的小娃娃,就能溜出去沒人發現,想來就算不受虐待,那在府中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

這話說得大多數朝臣都在心中點頭,一個幾歲的娃娃,若不是不受重視,沒人照顧,那想跑也跑不掉的。

宸王就算是沒有虐待親子,但這位五公子不受重視,在府中待遇不佳,卻是定型的了。

不過哪位大臣的府裡,沒有不受待見的孩子,是以除了極少數品性端正的大臣心中不滿外,大多數人都不當回事。

隻有站在前排的安國公楚承宇,在聽到這話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家中那位不受自己待見的兒子,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安。

不過此時正在上朝,再如何不安,現在這個形式,安國公也隻能是強壓下來。

許煥之冷笑一聲,絲毫沒被對方的話給帶跑,語氣中帶著些嘲諷:

“這麼說來,寧大人您是半分證據都沒有,就如此冠冕堂皇的在陛下麵前,隻靠著一己猜測,構陷親王了?”

乘勝追擊,這誰都會,眼見著寧遠被許煥之一襲話給逼到了死角,同樣被宸王提拔上來的大理寺少卿常旭,也站出來說道:

“本官竟不知何時禦史可以如此風言奏事了,若是禦史台的官員都是這樣,沒有任何證據,僅憑推測便可構陷他人,親王尚且如此,那滿朝文武豈不是要人人自危了?”

這話一出,禦史大夫陳述頓時坐不住了,連忙站了出來:

“常大人此言差異,滿朝文武皆知,陛下皇孫丟失是事實,無論如何狡辯,都掩蓋不了宸王殿下為父失職,如何能說是構陷!”

眼見著朝上吵成一團,皇帝麵色越發沉了下來,侍奉在龍椅旁的首領太監秦公公立馬站了出來,高聲喊道:

“肅靜!!!”

秦公公都站了出來,幾人也意識到了自己失儀,當即也顧不上吵了,都俯身跪在了地上,不敢多言。

而瞧見朝上安靜了下來,皇帝心中的怒氣才算消了些,秦煜先是冷冷的看了寧王一眼,見對方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如刀子般的目光才又射向了宸王,直盯著對方受不住,俯身跪在了地上,才寒聲說道:

“宸王,朕隻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後,朕見不到皇孫,你也就不必來上朝了!”

說完,皇帝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直接甩袖離開,留下麵麵相窺的朝臣,連忙跪地行禮恭送聖駕。

等皇帝的身影消失在殿上,眾人都站了起來,寧王整了整衣袖,誌得意滿的看了眼秦君,這才走到跟前,看似勸慰實則嘲諷道:

“三弟莫要著急,父皇隻是擔心侄子,才會發這麼大火,說來我這個小侄子也是太胡鬨了,便是受了什麼委屈,那父子之間也沒什麼不能說得不是,何必離家出走呢……”

“倒是連累了三弟,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最後卻在父皇麵前,落了個為父不慈,又懦弱無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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