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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越是生氣,秦君反而越是冷靜,他深深的看了楚承宇一眼,還是覺出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安國公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他太清楚不過了,對方雖素來緊守做臣子的本分,不參與黨爭,便是麵對不受寵的皇子也是恭恭敬敬的。

但實則,對方骨子裡自有一股傲氣,畢竟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繼承國公之位的。

若真隻像對方所說那樣,禦下不嚴,那把下人打殺了也就是了,便是來請罪,也用不著這般卑微。

他便是占著理,難道還真能逮著一個手握實權的國公不放,給自己增加敵人嗎。

察覺到不對的秦君,深深的看了楚承宇一眼,不動聲色的試探道:

“既然是下人犯的錯,那與國公何乾,安國公快快請起,回頭隻需把那犯了錯的下人送過來,此事便算過去了,本王不會追究!”

原本正常的進程便該是這般,楚承宇應該欣然同意,把犯錯的下人送來,任憑宸王處置,再送些賠禮,這樣兩邊都有台階下,此事也就過去了。

安國公府不會涉入奪嫡之爭,對宸王對皇上對朝中也都有了個交代,無非就是犧牲一個犯錯的下人罷了。

但既然犯了錯,那犧牲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可惜,這犯錯的卻並不是一個下人那麼簡單,是以,楚承宇在聽到宸王的話後,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忍住劇烈跳動的心臟,楚承宇儘量表現自然的說道:

“那下人臣已經讓人處置了,還請殿下恕罪,往後殿下若有事吩咐,臣定儘全力襄助殿下一次!”

早便知道,宸王不是能夠輕易敷衍過去的人,自己又不能真的把那所謂的下人交出去,是以在與秦子軒閒聊的時候,楚承宇便已經下了狠心。

雖說他不想安國公府涉入黨爭,哪怕隻是幫宸王一次,都有可能再也無法脫身,但沒柰何,誰讓他再恨自己那個兒子,也隻此一子呢。

而宸王又不是個好糊弄的,隨便拉過一個下人來替代,縱然已與秦子軒說好了,那小孩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不會去戳破。

但安國公府那麼多人,就像是秦子軒那會威脅自己時所說的那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私藏皇孫,那是多大的罪名啊,直接打死都不為過,就連宸王都因為把孩子弄丟了,差點失了入朝聽政的權利,更何況隻是國公府一個世子。

縱然楚鈺是自己獨子,他在皇上麵前也有幾分情麵,不太可能真的把孩子給殺了又或者是給打殘了,但背著個這麼大的罪名,日後的前程怕是無望了。

再者自己的兒子,自己怎麼打那是自己的事,就算打死那也是自己的事,但若是旁人動手,那不管是宸親王,還是皇上下令責罰,楚承宇都無法接受。

隻想一想,那廷仗挨在兒子身上,他心裡就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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