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安聽到了江懷澈的聲音,好像在吩咐什麼。
隨後馬車一沉,布簾也被掀開。
“醒了?”
“嗯。”
鬆照將水端了出去,沈棠安坐著把剛剛睡過的床鋪收拾了。
江懷澈也坐了下來,看著沈棠安的動作。
等沈棠安收拾完也沒見江懷澈開口,沈棠安也是憋著氣不想跟江懷澈說話。
捂著嘴咳嗽起來,江懷澈幫他拍著後背,喊了句鬆照。
鬆照掀開布簾,端著藥進來了。
沈棠安這才看到,外麵還有一個人,但背對著他,他看不見臉。
喝了藥就好多了,江懷澈打開旁邊的小抽屜拿了一包蜜餞,喂給沈棠安。
沈棠安默默吃完,沒去看江懷澈。
“你先休息,不久就到驛站了,到時候可以下車走走。”
沈棠安沒說話,江懷澈歎了口氣。
“不是故意不跟你說的。”江懷澈握著沈棠安的手,突然想到其他可能。
“這才第一個驛站,如果你想回去的話……”
沈棠安猛地抬起頭看著江懷澈,眼裡蓄著淚。
“棠棠……”
“江懷澈,你把我當什麼了?”沈棠安哽咽著開口,眼淚掉了下來。
“我隻是怕你不願。”
“我何時說過不願?”
“沒有……”
沈棠安甩開他的手,“那為什麼要用迷香?”
“不會那麼顛簸。”
“現在是什麼時辰?”
“辰正。”
199“八點。”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江懷澈想說什麼,但還是止住走了出去。
沈棠安能聽到江懷澈在吩咐鬆照好好照看自己。
但江懷澈不信他,他很生氣。
“199,江懷澈為什麼能把我帶出來?”
“他把虎符交了。”
沈棠安頭疼,“還有呢?”
“我看看……自願守邊關十年,不回京城參與皇位之爭,不娶親。”
“這不是把人往死路趕?”
“這恰恰證明,他愛你。”
沈棠安被氣笑了,掀開布簾,“把你家將軍喊過來。”
鬆照立馬走到外麵喊人,沈棠安也看清了外麵那個人,是個女孩,但他不認識。
女孩對著沈棠安一拜“奴華秀,見過夫人。”
棠安應了一聲,打量著她。
“奴是將軍府廚房的廚娘,將軍怕夫人吃不慣邊關的食物,讓奴跟著。”
沈棠安擺擺手,正好江懷澈也從外麵進來。
兩人進去,江懷澈將簾子放下,鬆照帶著華秀出去坐在了外麵。
“棠棠……”
沈棠安和江懷澈麵對麵坐著。
“你拿什麼換的我跟著一起去邊關?”
“虎符。”
“剛剛想說什麼?”
“想讓你彆生氣。”
沈棠安給這個答案鼓了兩下掌,“坐著乾什麼?跪著!”
江懷澈立馬收著腿,跪著了。
“你是去打仗的!你……”沈棠安看他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更氣。
“寫五千字檢討,自己說自己錯哪了。”
“好,你彆生氣,我錯了。”
“我怎麼能不生氣!江懷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