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狼6(2 / 2)

她看向戌亭,兩眼放光:“大王!”

戌亭:“?”

這回的語言,沒有前因後果,他就不大能理解,蘭絮發出的音節什麼意思。

不過他向來不糾結,示意蘭絮在原地,他自己一頭紮入湖中,暢快地遊了起來。

蘭絮在岸邊,好好洗了一把臉和手,但是要喝的話,她還是有點克服不了。

係統:“沒事,【驅蚊散蟲】還有用,水質我幫你測算過了,比工業社會的自來水乾淨很多。”

蘭絮:“好叭。”

她雙手捧起一抔水,咕嚕咕嚕喝下去,確實沒什麼異味,甚至帶著點甜滋滋的味道。

太天然了。

喝完水,蘭絮想洗澡了。

她快三天沒有好好洗過了,以前她必須一天洗一次的。

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結束啊。

她瞥瞥湖麵:“戌亭呢?”

係統:“應該在湖中心。”

蘭絮極目遠眺,遠處的湖心,好似真有點人影,但又不確定,這麼會兒遊這麼遠,不參加奧運真的很可惜。

她脫掉外衣,擼起褲腿袖子,拿出一方手帕,蘸水擦洗。

之所以不敢把所有衣服脫掉,不是怕被戌亭看到自己,反正他是狼嘛,看也看不懂,是怕衣服脫了洗完澡後,被戌亭發現那不是她的“皮”。

畢竟沒有狼能把皮脫掉洗澡的。

被發現也沒什麼,就怕他要自己一起裸奔,想象一下那個畫麵,蘭絮立刻把這種想象劃掉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擦洗好幾遍,感覺自己乾淨許多,就坐到一塊石頭上,初夏的水還是有點冷,她打了個冷噤,披著外衣,在晾乾腳丫。

突然,湖水無風波湧。

幾條昨天她吃過的那種魚,有一條甚至比昨天的還大,它們從水麵衝出來,像是在經曆一場大逃殺。

很快,又一道黑影迅速出現在清澈的水底,波瀾起伏不定,眨眼間,那幾條魚被拱上了岸,在地上瘋狂拍尾巴。

蘭絮一嚇,趕緊往岸邊石頭上縮了縮,是什麼?水猴子?

便看戌亭從水底下露出臉。

蘭絮:“……”

她拍拍心口:“是你啊。”

戌亭盯著他。

陽光下,她解開了發髻,半濕的黑發搭在左頸上,外衣搭在肩頭,裡衣白色領口鬆散,鎖骨精致細膩,水珠沾在上麵,有如白玉沁露。

察覺他的視線,蘭絮忙把衣服掩好了。

他渾身濕淋淋地上岸,擰乾頭發後,和狼沾了水一樣,狂甩身上水珠,像一個全自動脫水機,身上的水就去了十之八.九。

這麼高頻率,虧他沒把腦子甩出去。

大魚還在地上撲棱,他沒去管,隻是朝她傾身,手指勾住她的前衣領,看了過去。

不帶狎昵的目光,也隻定在鎖骨上,很純粹。

蘭絮就沒動。

但戌亭看了會兒,他不滿足於看了,側著腦袋湊過來,鼻翼翕動,嗅嗅。

這下蘭絮可不肯了,她抵住他的額頭往後推,一邊躲:“哎呀!你彆過來!”

他那把胡子短短刺刺,可紮人了,蘭絮的脖頸鎖骨不過被蹭了一下,就又癢又麻的,還泛著淡紅。

戌亭不放手,她覷到一個間隙,立刻從石頭上跳下來,襪子也沒穿,趿拉著鞋子躲開他。

戌亭:“?”

等回到洞穴口,其餘狼正在休息,大頭邁著小短腿跑來,蹭著蘭絮的裙擺,斯哈斯哈。

蘭絮蹲下,□□了下大頭:“好狗……咳,好狼好狼,乖乖。”

也不知道大頭是不是聽懂“狗”字,它後肢撐起身體,撲了下蘭絮。

大頭的毛發蹭到蘭絮的下頜,她笑得很歡,也沒推開它,跟它玩了好一會兒。

戌亭摸摸下巴,拾起自己的胡子尾巴,眉梢微微抬起。

……

到了晚上,蘭絮問係統,知道差不多到睡覺時間了,她主動鑽進洞穴睡覺,總比被逮進去睡好。

不同於前幾天眼睛一閉一睜,一夜就過去,今晚蘭絮在睡夢中,隱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感覺離她很近,不會是老鼠吧?

這個念頭浮現,她被驚悚到了,勉強從困意裡分出一絲心神,睜開一隻眼睛,探查情況。

月亮很圓,很亮,正正好照進這個逼仄的洞穴,男人身形高大,他屈一邊膝蓋坐在地上,他側過頭看她。

圓月勾勒半邊玉璧般的臉頰,映出少年英挺眉目,高山鼻,嘴唇形狀很好看,唇線清晰,不言不語自流露矜貴,俊得極有辨識度,臉上每個角度都沒有死角,是那種一眼驚豔,二看再驚豔,三看還是驚豔的長相。

蘭絮一下子清醒了,她問係統:“哪來的大帥哥???”

係統:“戌亭啊,是戌亭啊!”

戌亭手中拿著一個鋒利的狼牙,身前落著一些胡渣。

剛剛的動靜,原來是他在刮胡子。

蘭絮一直知道,戌亭底子俊美。

但還是第一次直麵他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麵頰,少了大把的胡子後,他一下年輕了十歲,有了十七八少年人該有的清爽。

蘭絮有一點奇怪:“但是,他為什麼突然剃胡子了呢?”

從戌亭開始刮胡子到現在,係統想得比她還久嘞,努力搜刮詞彙:“從狼的行為來說……算了,編不出來了,狼沒有剃毛的習慣。”

不過他沒讓一人一統好奇很久。

洞穴就這麼大,少年收起狼牙,俯下身,高大的身形輕易籠住蘭絮。

望著他的俊麗顏色,她緩緩眨了眨眼。

緊接著,戌亭將腦袋靠在她脖頸,光滑的下巴,使勁蹭了蹭她的脖頸。

就聽他從喉頭,發出一聲饜足的鼻音:“咕嚕嚕嚕……”

蘭絮:“……”

係統:“……”

懂了,為了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