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似乎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的語調古井無波,一雙藍眸映著寧靜溫淡的月光。這樣長輩教訓晚輩般的口吻,使得麵前的少女嘴唇動了動,沉默了片刻,也隻憋出一個“好”字。
緩緩而過的夜風吹起了掛在街道兩邊的紅燈籠,富岡義勇單手握著日輪刀,在確認剛才那樣奇怪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後,眉間的小山丘才平了些。
富岡義勇對於被自己一劍劈沒了的“白蘭傑索”並不感到奇怪,他下意識地就把那判定為了奇怪的血鬼術。不過既然沒有感受到鬼的氣息,鬼的本體大概是藏在了很遠的地方。
鬼殺隊年輕的水柱從鎹鴉口中聽說了這個村莊裡夜晚的少女奇怪地消失的事情,他本就為此而來,現下更是將剛才那奇怪的影子和“專拐騙少女的鬼”劃上了等號。
隻不過令他感到些驚訝的是,兩年前能與不死川一戰的少女,竟然也被這樣的鬼迷惑了,瞪大了眼睛,連日輪刀都不知所蹤。
富岡義勇不由地想道今早剛收到的鱗瀧左近次送給他的信,信中的內容很短,隻是大致闡述了良子學會了呼吸法,已經離開了峽霧山,正前往藤襲山參加最終選拔的事。鱗瀧左近次在信中提及十八歲的少女表現有時略微有些奇怪,不過進步倒是出乎意料地快。
富岡義勇對於自己的同門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年前他所見的少女自言自語打倒一片樹林的一幕。
“藤原。”
“是……?”
“不必過於緊張。”
麵前的青年雙眸清澈,雖然語調沒有什麼起伏,但是語氣聽起來十分真誠。
……雖然不知道富岡先生在說什麼,但是好像莫名其妙地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沒聽到良子回應的富岡義勇頓了頓,他並不是個擅長安慰彆人的人,不過既然師出同門,主公對對方寄予了期待,富岡義勇覺得有必要開導一下兩年了還沒“康複”的少女。
鬼殺隊的製服勾勒出月色下立著的青年的腰線,富岡義勇的眼神看起來就如水般平淡,說出的話卻是認真又沉重:“既然擁有能與不死川對抗的劍術,即便呼吸法掌握不好,也能夠通過最終選拔。”
聽到富岡義勇的話的良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富岡先生說的是最終選拔的事啊。不過她本來對此也並不緊……不知為何好像突然緊張了起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但良子還記得那個被蝴蝶小姐尊稱為“主公”的男人的眼神。
街道中央的少女小小地吸了口氣,“謝謝您,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點了點頭,算是對於良子的話的回應。他的視線動了動,最後落定在少女空蕩蕩的右手上。
“日輪刀的話,我放在和我同齡的一位少年那裡了。”猜出了富岡義勇大概是在想什麼的良子,在對方問出[你的日輪刀又丟了嗎]之前搶答道。
富岡義勇的眸子微動,他看起來對於這種做法並不讚同,“離開劍的劍士……”
“富岡先生不必擔心我。”良子毫不避諱地直直地對上了對方的目光,她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黑了兩個色號的手臂,“我力氣很大的,所以就算是碰到鬼,也沒有問題。”
富岡義勇想起良子一拳打倒一片樹的非人類行為,短暫地沉默了一會。
“不過沒有日輪刀的話的確無法給予致命一擊,我把剛才遇到的兩隻鬼打暈後用繩子綁住了,富岡先生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良子禮貌地對於麵前的青年欠了欠身,“就麻煩富岡先生了。”
這句意想不到的話倒是讓富岡義勇的的確確地愣了一會兒。不過他很快地便恢複了平靜,稍稍點了點頭表示告彆。
不過就在富岡義勇便從良子身側而過的時候,他稍稍頓了頓腳步。
“帶子,掉出來了。”
富岡義勇沒什麼表情地說完這句話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中。
帶子?什麼帶子?
良子選手疑惑地低下了頭。
……
……
良子選手決定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假裝鎮定地攏了攏散開的領口。
係統倒是難得地沒有嘲笑她。
小小地吸了一口氣的少女整理了下思緒,她剛想向腦子裡的係統問剛才那些事的時候,係統卻是比她先一步開口了。
[是的剛才那個就是宿主您的筆友“棉花糖君”也就是我的頂頭上司本名白蘭傑索身高183體重73kg生日是三月十四……]
……你真的不用加個標點符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