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吃這麼一點的話是長不高的哦。”
“唔,今天良子想聽什麼睡前故事呢~”
“良子已經很久沒有和我講話了呢,這樣下去的話即使是我也會傷心的哦。”
雖然良子完全沒有見過腦子裡那個自稱“童磨”的家夥長什麼樣,但每次在對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時候,她的眼前就會浮現一雙如琉璃般溢彩的眼睛。
“忍小姐說和變態講話的話我也會變得變態的。”
“欸——但是良子小時候可是說過最喜歡我了的哦。”
“……這句話聽起來更可疑了吧。”
自從在蝶屋住下後,良子覺得大家看向她的眼神總有些不對勁。不死川實彌看向她時目光總是躲躲閃閃,不過倒是很熱衷於和她切磋。煉獄杏壽郎每次和她打招呼的時候都是一副認識了很久的模樣,爽朗的聲音裡甚至帶了幾分不明來源的欽佩。至於將她接到蝶屋的蟲柱蝴蝶忍,良子至今都不明白她的那句“謝謝”是什麼意思。
有些奇怪。
“難道!”月下的少女一垂手,她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身邊化為付喪神的壓切長穀部和藥研藤四郎,“這就是裡經常出現的情節——”
“我被當成了誰的替身了嗎?!”
“噗——”
“不,那個,大將……”
比起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從鼻子裡噴出來現在咳嗽個不停的壓切長穀部,藥研藤四郎隻是短暫地被青團噎了一下。
分明知道真相卻不能透露的付喪神們短暫地對視了一眼,心虛地沒有回應自家主公熾熱的視線。
藥研藤四郎:都是你去萬屋給主公買那些奇怪的的錯,長穀部。
壓切長穀部:怎麼,你難道想讓阿路基看中原先生送的那本《如何用青花魚罵人的一百種方法》嗎?!
沒有得到自家付喪神回應的少女自顧自地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如此!”
壓切長穀部看著黑發少女突然亮起來的眼睛,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而壓切長穀部也不愧於他自稱的“最了解阿路基的存在”,在那之後,受到了不該看的精神汙染的少女開始了調查真相之旅。
“您為什麼要問這個呢?”挽著發髻的婦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您是我和美裡的救命恩人這點,的確沒有錯哦。沒有和您長得像的人,您就是您而已。”
武藤和子笑了笑:“說起來,您當初就是用[麵對疾風吧]那招將我從鬼舞辻無慘手中救下的。”
良子對此完全沒有記憶,不過武藤和子是她在蝶屋裡最親近的一個人了。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這位溫婉的和子夫人總是給她以母親的感覺。
和鬼殺隊裡的其他人不同,和子夫人不是戰鬥人員,也不算後勤人員。聽甘露寺小姐說,和子夫人是被主公請人接過來的,似乎是由於和子夫人的家族世代守護著鬼舞辻無慘想要得到的青色彼岸花的秘密,所以才對前者實行了這樣的保護策略。
然而令良子感到奇怪的是,甘露寺和她說武藤和子曾經死於鬼舞辻無慘的手下。
“據說是死也不肯說出青色彼岸花的下落呢。”甘露寺捧著臉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那位夫人真是了不起啊。”
“……等等,甘露寺的確是能夠看得到和子夫人的對吧?”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的良子神色緊張,“就最近,在蝶屋裡?”
甘露寺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嗯,良子小姐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良子:“……不。”
就是確定了自己看見的不是鬼魂罷了。
“但是,怎麼想人死而複生這件事都很奇怪吧。”似乎是疑惑於甘露寺理所當然的態度,黑發的少女不禁皺起了眉頭。
甘露寺眨了眨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神明的眷顧哦。”
唯物主義論良子並不相信她的這套說辭。
不過良子的調查真相之旅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富岡義勇高強度的教學下,良子已經失去了一心兩用的力氣。
畢竟不能用她本身的能力,也不依靠壓切長穀部自身的意誌,但論她的劍術水平——良子覺得鬼殺隊裡最菜的一個人都能把她打趴下。
“富岡先生的確不是一個會放水的人呢。”
蝴蝶香奈惠在為良子包紮時,聽著良子的小聲抱怨忍不住笑道。
“不過下次良子小姐要是實在撐不住的話,可以和富岡先生提出來哦。雖然富岡先生的表情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可怕,但如果是良子小姐說的話,富岡先生一定會聽的。”
良子對此抱以懷疑的態度。
按照好心的蝴蝶忍提供的情報,為了討好富岡義勇而讓他手下留情一些,良子曾經抱著蘿卜鮭魚去了演練場。
為此童磨還在她腦子裡用惡心的語氣感慨道“我的良子長大了呀”之類的話。
“不行。”
富岡義勇這麼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即使他的嘴裡還叼著一塊魚。
“不是要殺掉鬼舞辻嗎,以你現在的水平完全沒有勝算。”
良子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雖然但是,我學習呼吸法的目的並不是鬼舞辻無慘。”
富岡義勇頓住了。
富岡義勇困惑了。
“我隻是為了一個叫灶門炭治郎的少年而已。就是前幾天被隱帶來的那個少年哦。富岡先生見過嗎?”
富岡義勇不太明白學習呼吸法和灶門炭治郎中間有什麼關聯,不過他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炭治郎很可愛吧!說出來富岡先生可能不信——畢竟炭治郎應該也沒見過我。不過炭治郎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哦!和炭治郎學習一樣的呼吸法的話以後大概也會比較好接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