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聽了秦靜嬋說了這樣多,道:“秦夫人或許是想多了,義母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隻是身體虛弱,需要靜養,至於義父,這些日子太忙,秦夫人若是與我說這些,其實沒關係的,我們並沒有因為此事而生氣或者遷怒,秦夫人不用多想的。”
秦靜嬋見傅佳並不領情,於是笑了笑,站起身來,道:“不過是閒話幾句,想著以後總是一家人,想讓傅姑娘多多了解了解我小叔叔罷了,傅姑娘,時辰不早了,就先告辭了。”
傅佳微笑著將她送了出去。
嫻晴郡主和程妙語見秦靜嬋離開,於是進來問道:“她說什麼了,說了這樣久?”
秦景軒的姐姐,與傅佳有什麼可說的?
傅佳道:“聊了兩句秦景軒的親事,倒也沒說什麼。”
程妙語撇撇嘴,道:“那有什麼好聊的,難不成與她一起八卦為何他們成親那日有野狗攔路。”
“算了,不說他們了。”
傅佳拉著兩個人回府。
秦顧之為她讓兩個人磕頭行禮?這樣幼稚的事情,是秦顧之能做出來的?
傅佳搖搖頭,將自己腦海裡的想法一一搖過去。
說起來,秦顧之對她還真是隻有幫忙,每次危急時刻,他總是能及時出現。
可是,傅佳終究是要辜負他了。
想到這裡,傅佳攥了攥拳頭。
至於江離……
傅佳好幾日未見了,傅佳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沒有去問。
畢竟,當初在一起合作,是為了找回綠枝,如今綠枝已經安全的帶回來,傅佳似乎也就沒有什麼需要麻煩江離的。
其實,傅佳也是在躲著江離。
之前若是她不知道江離的心意,現在還是不知道的話,就有些過分了。
可是,她給不了。
她的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她沒有資格,也沒有心情。
轉眼秋宴到。
皇宮裡熱鬨起來。
安平侯夫人帶著傅佳與傅蓉一起下了馬車,然後往禦花園走去。
聽聞這一次皇後娘娘搜集了不少珍奇的菊花品種,倒是要大開眼界了。
傅佳今日一身玉渦色衣裙,上麵繡著木蘭花,梳著單螺髻,頭上插著一支海棠滴翠碧玉簪,另兩支金絲八寶瓔珞珠花,通身清新素爽,不過放在人群裡就有些不太顯眼了。
安平侯夫人看了有些不滿意,喚了青黛出來,將她年輕時的一件煙紅色輕紗披風拿了出來給她披上。
傅蓉則是精心打扮過了。
娟紗金絲繡花羅裙,上麵是茜紅色團蝶百花對襟上衣,梳著雙環髻,垂著紅色絲帶,絲帶上還垂著小小的珍珠,整個人看上去嬌俏明媚,倒是比往日裡要漂亮許多。
安平侯夫人點點頭,沒說什麼,起身帶著兩個人上了馬車。
一路上,傅蓉乖巧伶俐。
可是,到了宮裡,不知道為何,安平侯夫人總覺得心中隱隱有些發慌。
好像要發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