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趕緊拱了拱手,道:“這位姑娘,我們幾人常來往京城行商,走的多了,住在這裡也很多次了,從前,卻不曾聽聞。”
說完,又仔細打量了地上的兩個人,心中直犯嘀咕。
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似的。
傅佳聽了點點頭。
另一個人也道:“從前到這裡來,熱情周到,小店也乾淨。”
其他人聞言,議論紛紛。
一個年紀大約七八歲的小姑娘,梳著雙丫髻,綁著紅絲帶,睜著一雙純淨的大眼睛,仰頭看著傅佳:“說不定,他們真是家裡缺錢,姐姐要不饒了他們吧。”
“清兒,少說話!”
旁邊的一位婦人嗬斥了一聲,將小姑娘拉到身後,歉意的向傅佳笑了笑。
看婦人的樣子,也是獨身戴著小丫頭,衣裳整潔乾淨,普通婦人的打扮,不過,小丫頭卻知書達理的樣子。
傅佳衝著小丫頭笑了笑,然後轉向剛才的兩位行商之人:“照兩位說法,從前店家質樸又周到,我想即便家中遇到困難,也不會失了本心,再說,客棧的生意看起來也不錯,怎的就這樣缺錢呢?”
最後一句,是衝著地上被綁著的兩個人說的。
“你們到底是誰,說!”
傅佳轉身坐在椅子上,猛的一拍桌子喝道。
地上的兩個人被嚇了一跳。
“啊,這,這,姑娘,您是不知道,我們家老人那得的可是要命的病,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銀子了,我們,我們也是沒有法子啊……”
客棧老板娘結巴了兩聲,然後哭天搶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
眾人一時也有些猶豫。
傅佳卻不為所動,隻喝道:“宵小之徒,若是再隱瞞,就直接扭送你們去官府!”
聲音清脆,卻不容置疑。
“來人,報官!”
薑嬤嬤莫名的有些相信傅佳,跟著厲聲喝道。
兩個人眼看著侯府小廝抬腳要出門,忙哭喊:“彆報官,彆報官,我招,我招……”
被綁著的兩個人哆哆嗦嗦的將事情一一招來。
原來,這兩個人並不是客棧裡的老板和老板娘,而是來到此地住宿,看到這裡生意紅火,起了賊心,將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娘綁了扔在了後院的地窖裡,還打算趁機宰幾個肥羊發財。
眾人恍然,有那機靈的,隨著侯府的小廝跑去了後院地窖救人。
兩個行商的人也暗暗嘀咕,他們就說,哪裡不對勁,覺得現在的這個老板娘說話行事好像不同,原來是換人了。
“姑娘,您是如何發現他們不是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娘的?”
薑嬤嬤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常來常往的人,都沒有發現端倪呢。
眾人說話的聲音漸停,都好奇的看向傅佳。
傅佳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恰好看到了店家的賬本,嗯,記賬的手法與前兩頁不同,前兩頁字體略大,字跡粗略,記錄大概,而店家記錄的時候,詳細且專業,這應該不是一個鄉野地方之人所會的。”
“就因為這些?那或許人家恰好就學會了呢,來往行商之人這樣多,或許有人教了他呢?”
眾人翻看了賬本,就有人疑問,畢竟這樣記錄賬目,行商之人也是會的。
傅佳點頭,又道:“是呀,所以一開始我隻是懷疑,並沒有多想,不過剛才又發現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