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眾人好奇。
傅佳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注意到店家娘子,雖說臉皮發黃,肌膚粗糙,不過,我看到她脖子後麵以及露出來的手臂肌膚白皙,一看就是精心化了妝的,而且眼睛用過特殊的手法處理過。|”
傅佳頓了頓,眾人都好奇的打量著老板娘。
老板娘眼神一縮,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脖子往衣服裡縮了縮。
馬失前蹄了,竟然忘了將脖子也偽裝起來。
傅佳輕笑出聲,道:“店家娘子,其實也是一個美人呢。”
“哈哈,說得好!”
客棧外,突然有人拍掌笑了起來。
眾人詫異,隻見一個身穿綠袍官服的年輕男子笑著走了進來,一臉讚許之色。
“是程縣尉,程縣尉……”
有人認出此人正是南城縣尉程致遠。
據說,這位可是大夏朝最年輕帥氣的縣尉了,明明可以靠顏值和家勢,卻非要跟皇帝自請,從最底層乾起來。
傅佳也看到了程致遠,忍不住挑了挑眉。
沒想到,重生以後看到的第一位熟人,竟然是他。
程致遠,鎮遠將軍程勇家的次孫,小的時候兩家住隔壁,他常常惡作劇,拿蟲子放進她的衣領子裡嚇唬她。
“程二少爺?老奴見過程二少爺,有程二少爺在就太好了。”
薑嬤嬤見到程致遠,也鬆了一口氣。
“咦,薑嬤嬤,怎麼是你在這裡?”
程致遠詫異,然後將目光落在了薑嬤嬤身後的傅佳身上。
“傅嘉?”程致遠頓時震驚了。
傅嘉不,不是死了嗎?
傅佳嘴角彎彎,向著程致遠走過去,微微屈膝:“見過程二公子。”
“哎,你,這,你這是怎麼回事?”程致遠的腦子裡一瞬間轉過許多個念頭。
不是說秦景軒對傅嘉一往情深嗎?
兩個人當初成親也算是京城的一段佳話,傅嘉死後,秦景軒終日鬱鬱,難不成,還有什麼貓膩不成,咋得傅嘉還玩上詐死的把戲了?
程致遠一開始就看秦景軒不順眼,小時候住隔壁,程致遠總是跟著他祖父來傅家。
那個時候,彆人都是泥地裡掏出來的一樣,上樹抓鳥,捉蟲子,獨獨他秦景軒一身華服,好像永遠一塵不染,還假惺惺的對著梧桐樹吟詩。
去他的“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嘰嘰歪歪的,程致遠就不喜歡他。
奈何傅嘉喜歡啊,滿眼星星的仰頭看著少年,崇拜的目光,讓程致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後來,傅嘉漸漸的很少出來跟他一起爬樹掏鳥蛋了,等到搬走以後,更是少了往來。
隻聽說,他們訂親了,成親的那天滿城轟動,都說傅嘉嫁給了愛情,最是美滿。
隻是,沒想到,不到一年,傅嘉的死訊傳來,程致遠都沒有辦法相信。
後來,他還特地請假回去送了她一程。
畢竟,當年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雖說後來兩年搬了家離的遠,再加上年紀漸大,不適合再拿蟲子嚇她這樣的惡作劇了。
程致遠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時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