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轎車圍著城北洞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一處獨棟住宅門前。

房子在山腳下,風水好,也很清淨。

停好車,保鏢迅速繞到車後排開門。

是會長先下的車。

他接過會長手裡的外衣然後便安靜地退到一邊,隻管扮演一根柱子。

“到家了,下來吧”。

神態柔軟,眼眸含笑。李在容整理了下衣領,像第一次帶著喜歡的女孩來到自己秘密基地的小孩,期待著,語氣裡的愛重讓人心驚。

前麵說過,美人,重要的是姿態。

話音剛落,一隻白玉手從車裡伸出來,端是骨肉勻亭,活色生香。

誰也不舍得這樣的手落空,全順原有些愣神。

隻是剛出現在眼前,馬上便被珍視地握住,隔絕了所有視線。

“累了?”

李在容攬著女孩的腰,住家傭人想要要來服侍,被他揮手趕走。

不是上次那個公寓,而是他的私宅,簡約整潔的風格。

對待時青,他更喜歡親力親為。

“還好”。

隻是有點不開心。

不開心,就要發泄出來。

犬齒尖尖,正好適合。摩挲著,好像是在報複那天的粗魯。

但是像標記一樣的做法,反而讓李在容呼吸急促。

不再是單方麵的吸引,時青第一次對他有了興趣。

如果可以,他希望再多一點,再狠一點。

大手撫過身上光滑的脊背,臉上的神情痛苦又歡愉。

鮮血淋漓的,永遠糾纏的,血液交溶的感情,才是他想要的。

直到女孩從肩來到臉上。

明天還要見人,看起來太明顯就不好了,於是李在容不得不刮了下崔時青的鼻子,悶笑,“我們寶寶真變成小狗了?”

還笑得出來,一看就知道他在享受。

目的沒達到,有點鬱悶。

崔時青悶悶地扭過頭挪遠了一點,不說話了。

冷戰。她最擅長。

有人卻受不了。

崔時青剛要昏昏欲睡過去,卻被長臂一攬,重新帶回男人身上。

“不要不理我好嗎?隻要時青再堅持一會,我就同意了”。

哄。

頭一次自己沒欺負人還要反過來求著讓人欺負。

但是心疼了。

不想看見她任何不高興的樣子。

於是,讓人尊敬的、討好的、畏懼的李會長,任勞任怨地服務著。

黑色布置的大床上有銀白水蛇遊曳。

尾巴尖繃緊,頃刻又鬆懈下來,纏住人就不放。

周而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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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我去做什麼”。

多麼不可思議。

在崔時青驚訝的像是看小孩一樣的神色中,李在容難得有點靦腆,窩在她頸處,“陪陪我”。

因為繁忙工作而生出的細細胡茬刮得人癢癢的。

李在容粘糊著,在她脖頸留下細細密密的吻。

工作很忙,事情很多,一天也隻能晚上見麵。

雖然傭人的報告每隔兩小時就傳入他手機,房子的監控也十分周全。

但他還是不滿足。

手機上發了訊息,時青從不回複,連打電話也不接。

傭人回複說時青在看書,可能沒聽見。

他想時刻在一起,偏偏時青並沒有這樣的需求。

“我什麼時候能去學校?”

崔時青換了個話題。

學校沒有打電話問,也沒有催她,肯定是又被“安排”好了。

“學校裡有什麼讓時青惦記嗎?可以跟我說說嗎?”

不高興,想一口吞下她。

“阿尼,隻是讀書是必須要做的事,即使不能出道也一樣”。

李在容沒說話。

“我還想回家一趟”。

還是沒說話。

哄哄他也不願意,說點好話,比如想和他待在一起之類的,他肯定馬上就答應了。

但是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女孩表態。

李在容恨恨地在崔時青臉頰肉上嘬了一大口,在她掙脫開的時候用力抱住,像是要將人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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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人的活,察言觀色是必備的技能,能被挑選為財閥家工作的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會長心情不太好。

這幾天出門都早了十分鐘。

這是幾位傭人阿姨通氣後的共識。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不過她們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並不敢直接稱名道姓,大多用“那位小姐”來指代。

會長很忙。

女人嘛,哄著點,什麼得不到呢?

更何況會長很大方,聽說房子車子隨便送,還有專門從拍賣會拍下的珠寶,戴都不戴地被放到一邊。

說到底,還是年輕了。

“這位肯定待不了多久”。

這是她們私底下共同的看法。

可是沒過多久。

專門負責臥室打理的傭人說,會長又恢複以前的作息了。

甚至更晚一點。

她們這才恍然大悟。

男女之間,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在這裡。

反正會長是壓不過了。

被吃得死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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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崔時青喜歡趴在窗台,從裡往外能看到其他小朋友。

等到長大了一點,崔時青習慣於從外往裡看,故作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回家似的,快到門口就閉上眼睛,然後從窗戶偷瞄一眼。

隻要看到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背影,眼睛就亮亮的。

從城北洞到重鳴洞,路程接近一個小時。

李在容送她來時還說著晚上來接她的話。

崔時青嘴上應好,心裡想著的全是回家的事。

心不在焉地聽著他說,手上握著的力道加大了一點也沒有在意。

“有在聽我說話嗎時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