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很奇怪。

諸伏景光在管理員強烈地逐客暗示下把零錢包揣回了懷裡離開公寓,但管理員不合常理的舉動仍在他腦中反複重映:就算住戶裡真的沒有這樣的人,也可能是前來拜訪的客人,一般而言應該收下錢包表示如果出現這樣的人就會代為轉交才對。說到底,這麼生硬地否認……這個管理員一定隱藏了什麼。

他轉過一個轉角,突然瞥到身後有一個人!

看起來很普通的男性,但裝扮很眼熟,好像在剛才的公寓門口也見過他。

諸伏景光的腦中突然浮現出前幾天上課時教官所講的跟蹤與反跟蹤。

他往人多的區域走去,利用店麵櫥窗的倒影確定身後人的位置,然後在下一個街口,他突然加快速度穿過一大群人,借著這個機會隱匿在店門口的巨大廣告牌後。

跟蹤的人狼狽地擠出人群,左右環視一圈沒見到人,狠狠剁了一腳,罵罵咧咧地走了。

諸伏景光趁機跟在了這個人的後麵。

他得搞清楚這個人為什麼要跟蹤他,和那個奇怪的管理員有沒有關係。假如係統不是他純粹的妄想,那麼係統說zer在水深火熱中會不會和這些人有關?

跟蹤的男人很快開始打電話,他聲音不大,諸伏景光聽不真切,隻斷斷續續捕捉到“跟丟了”、“波本”、“設陷阱抓人”幾個關鍵詞。

諸伏景光猜測這是在和某人彙報情況,跟丟肯定是指他,波本又是什麼呢?是指波本酒?還是什麼東西的代稱?陷阱又會是什麼,總不會是針對他的吧?

他滿腹疑惑地跟到了某條小巷前,出於安全考慮,這裡不適合再繼續跟下去了。再看看麵板,實時定位已經失效。

【任務失敗

詳情:我能理解您為什麼前十二年都沒有絲毫進展了,我們不得不承認有的人確實能力有限,這並不是您的錯。我為質疑您的選擇道歉。今後的任務將會根據您的情況進行調整,儘請期待。】

諸伏景光:“……”

到這個地步,他也歇了去醫院的心思,與其糾結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破爛係統,不如思考下要不要報警查查那個管理員。

但他手頭上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受到實際意義上的傷害,就這麼過去警視廳不一定會出警。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隻有一個辦法了——回警校向鬼塚教官報告今天發生的事情,希望教官能提供援助。

諸伏景光下定了決心,匆匆趕回學校走進鬼塚教官的辦公室。

沒想到,他剛剛說完故事的開頭,鬼塚教官就伸手製止了他。

從辦公室背後的休息室裡,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這位是警察廳的高野理事官。”鬼塚教官介紹道。

諸伏景光遲疑地先向高野理事官問好,卻看見鬼塚教官向理事官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走前還貼心地幫忙關上了門。然後辦公室內隻剩下諸伏景光和初次見麵的沉著臉的警察廳長官。

“請問……”

諸伏景光剛想說點什麼打破尷尬的沉默,就聽見理事官低沉的聲音:“你繼續說,你發現有人跟蹤你,然後呢?”

於是諸伏景光迷茫地向警察廳長官彙報了整件事情,並愈發擔心起幼馴染的安危:zer怎麼會卷進警察廳感興趣的事件中的?

他的擔憂還沒發散開就被高野理事官打斷了。

“降穀零。”

誒?

諸伏景光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又增添了幻聽的新症狀。他抬頭盯著理事官的嘴唇,才發現這個名字確確實實是從對方嘴裡說出來的。

“你要找的幼馴染降穀零,是公安在調查的某個大型跨國犯罪組織的高層,他在該組織裡的代號就是你聽到的波本。”

高野理事官不近人情的冰冷話語從諸伏景光耳邊流過,他花了幾秒鐘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您一定搞錯了!”諸伏景光想都沒想便反駁道,“zer……我認識的降穀零是不會做出犯罪的行為的。”

“你認識的是10歲的降穀零。”高野理事官淡淡地說,“金發,深色皮膚,紫灰色瞳色,駕駛執照上登記的名字是降穀零。有錯誤的地方嗎?”

諸伏景光沉默地搖頭。

不知為何,他單純無法想象行走在黑暗裡的zer。那個主動與他搭話,陪伴他治好了他的失語症的孩子,像太陽一樣閃耀的孩子,怎麼會變成罪犯呢?他明明更適合警校製服。

而在他的視線中央,一個新的彈窗出現了。

【任務二:幼馴染到底在做什麼呢?您不想親自去看看嗎?

任務詳情:您知道理事官說的話有道理,但權威就一定是正確的嗎?真正了解一個人需要親自接觸、交流和觀察。為什麼不直接再次認識您的幼馴染呢?

任務道具:超高校級的幸運】

諸伏景光很快就能理解什麼叫做超高校級的幸運了。

因為下一秒,高野理事官就注視著看起來冷靜下來的諸伏景光,開口說:“我看過你的檔案,很優秀,今天的反跟蹤也證明了你的天分。”

“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了,諸伏君。你願意做公安的臥底,潛入搜查降穀零所在的組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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