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直忙碌到下午,才算是完美收工。
神經邏輯的優化修複、一塊二手的前胸覆護模塊義體,以及一套陳舊的夜視義眼組織,大概足夠讓陸紅繩大賺一筆。
送著那人離開之後,陸紅繩走回店裡,一屁股坐在了櫃台上,吹著口哨,開始計算著成本與盈利。
陳溪午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卻被陸紅繩一把推開了。
“這是本店機密,臨時工看什麼看。”
“......”
不過顯然賺得很多。
陸紅繩清點了一陣,心滿意足地把店子交給了陳溪午,而後出門打牌去了。
陸紅繩離開沒有多久,陳溪午便看見陸三良拄著一根拐杖,腋下夾著那個匣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這讓他有些詫異。
“你昨晚還傷到了腿?”
陸三良隻是一臉無語地將那個進行了防輻射隔離的匣子遞給了他。
“沒有。”
“那你這是?”
陸三良鬆開拐杖,靠著櫃台點著煙。
“我沒有想到你這塊石頭這麼重,被它砸的。”
“......”
“話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枕頭。”
“.....”
或許是看著陸三良那一瘸一拐有些淒慘的模樣,陳溪午倒是破例多說了一些。
“是一塊崖石。”
“崖石?”
陸三良有些驚詫地回頭看向陳溪午。
陳溪午看著城安局對匣子進行的防輻射密封,猶豫了少許,還是沒有拆開,便這樣背在了身後。
“是的。”
陸三良咬著煙頭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陣才回過頭來。
“哪裡來的?”
“路上撿的。海邊應該有很多,你想要,也可以去撿一塊。”
“......不想說算了,今天還去喝酒嗎?”
陳溪午愣了一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三良。
“你還敢?”
陸三良很是淡定地說道:“這有什麼不敢的。”
陳溪午沉默了少許,問道:“所以昨晚的事情?”
陸三良聳了聳肩。
“暫時還不清楚是誰乾的,但是很顯然......”
這個男人靜靜地看向了巷子裡,陰沉的天色下,四處都是那種因為高度機械化而帶來的金屬微粒。
“我們猜錯了一些東西——他們確實敢。”
隻有陸三良或者夏林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陳溪午聽得有些不明不白,但他總覺得陸三良沒有說真話,畢竟,在酒吧裡的時候,他似乎便已經發現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