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少許，陳溪午歎了一口氣。
“行吧。”
畢竟十米處，那塊地磚真的是鬆的。
陳溪午當然沒有踩上去，有人踩上去了，濺了自己一身水，而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
周星海並沒有在星火司的據點那裡。
陳溪午上次能夠進入，是因為有周星海的帶領，這一次自然便沒有辦法進去，甚至連靠近都很難，於是便隻好留在了巷外，等著不知道去哪裡了的周星海回來。
接連著幾起事件，導致了澄明會元氣大傷，這些日子倒是老實起來了。
陳溪午在附近晃悠了有一段時間，確實極少看見澄明會的人出沒了。
周星海是在晚上九點多左右回來的。
看見那個背著匣子帶著機械屏在巷子裡晃悠的陳溪午時，顯然有些詫異。
“你怎麼來地下了？”
陳溪午斟酌了一下措辭，緩緩說道：“上次那個城安局的線人，還在你們這裡嗎？”
周星海好像明白了什麼，向著附近看了許久，才轉回頭來說道：“陸三良呢？”
陳溪午沉默了少許，說道：“他沒來。”
他自然不會將陸三良來了地下的事情說出去，這等於直接將陸三良往火堆裡推。
周星海轉身向著巷子裡走去。
“你先跟我來吧。”
二人穿過了巷子，重新進入了星火司據點。
“他已經醒過來了，但是怎麼說呢？”周星海遲疑了少許，才繼續說道：“問題有些嚴重。”
陳溪午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
“他失憶了？”
這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上次的時候，周星海便與他說過，義體係統儘數崩壞，李西川雖然救下了他，但從眸中角度而言，這也相當於他的一切，都是在白紙上重新畫出來的了。
“是的。”
周星海說著停了下來，向著不遠處看了過去。
陳溪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愣了一愣。
在路邊道上，有人正站在那裡，拿著掃帚掃著地。
正是當時他從澄明會白月灣據點搶回來的那個人。
“他的所有信息數據都丟失了，除了那一張缺少權限的芯片。”
周星海平靜的說著，轉頭看著陳溪午。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溪午沉默了少許。
“他唯一的意義和價值，就是那一張芯片了。”
“我知道這是一件殘忍的事，如果城安局一定要，我們可以將那張芯片取出來，交給你帶回去。”
周星海緩緩說著。
陳溪午卻是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其實倒也不是太殘忍，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周星海挑了挑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隻是問了一個問題。
“你去問問陸三良，到底是要人，還是要芯片。”
陳溪午沉默少許，輕聲說道：“不用問了，把芯片給我吧，我幫他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