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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三良低著頭敲開了那家義體小店的門的時候,一身義體七零八落的少女顯然很是不滿。
尤其是當看見敲門的人不是陳溪午而是陸三良的時候,這種不滿在那種錯愕的情緒裡,變成了一些譏諷的話語。
“聽說三爺成了無家可歸的野狗了?”
陸三良眯了眯眼睛,不過卻也沒有與陸紅繩計較這樣一句話,隻是沉聲問道:“陳溪午去哪裡了?”
陸紅繩聽到這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笑著說道:“他一大早就被三爺您使喚走.....”
這句話沒有說完。
因為陸紅繩意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二人麵麵相覷地站在店門口。
陸紅繩反應過來,一把將陸三良拉進了店裡,而後關上了門。
陸三良在門口靠著,看著在那裡很是謹慎地關上了門窗的義體少女,而後從懷裡摸出煙來,點了一支。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和陳溪午聯係了,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陸紅繩站在窗邊,那些透窗而來的霓虹將這個少女照得一身斑駁。
也正是這樣一句話,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
今天的那些通緝令,她自然也看見了,一如某些廣告一般,很是突兀地在義體係統裡變成光幕彈窗彈了出來。
但最近的陸紅繩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今天白天的時候都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大概還拍手叫好了。
直到陸三良出現在了這裡,問了她那個問題。
“今天一大早,陳溪午就來告訴我,說是你委托他去幫點忙,而後請了假,就離開了這裡。”
陸紅繩沉默地想了很久,而後看著陸三良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以為他已經回去了。”
陸三良神色凝重,心中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深吸了一口煙。
“他有說是誰聯係的他嗎?”
“沒有,他隻說是你找他。”
義體小店裡安靜了下來。
陸三良掐了那支煙,丟在了地上,低聲罵了一句。
“狗日的莊其魚,操你媽的。”
其實當他聽到陸紅繩說是他找的陳溪午的時候,陸三良便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的背後少不了莊其魚的影子。
“到底怎麼回事?”
陸三良沉默了很久,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深深的看著陸紅繩,而後說了一聲抱歉,轉身打開了門,便向著外麵走去。
“陸三良!”
陸紅繩叫住了那個低著頭走在巷子裡的男人。
陸三良停了下來。
陸紅繩看著他,緩緩說道:“你是不是把他拖下水了?”
陸三良轉過身去,平靜地說道:“我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