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仔細一想謝晚便知道了,前世避孕藥她是吃了的,但不久還是查出懷孕了,所以三胞胎絕對是和霍塵絕新婚那一夜有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謝晚幾乎肯定自己現在已經懷孕快半個月了,將將十天出頭的樣子。
但是懷孕一事她現在不能讓傅宴初知道的,這一世,她一定要保住三個孩子!
謝晚接過避孕藥和溫開水,頭一仰,伸手將避孕藥放進嘴裡,卻悄悄將它壓在了舌頭底下,接著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水。
傅宴初見她還是這麼乖巧聽話,很是滿意,笑著伸手接過她的水杯,轉身去放。就在他轉身之際,謝晚立馬將嘴裡的避孕藥拿了出來,直接丟到了床底下。
傅宴初放好水杯,又端過飯來喂她。
前世正是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讓謝晚對他動了心。十幾歲的少女時期,謝晚情竇初開,身邊有一個溫潤如玉,對自己百般寵愛的“哥哥”,再加上傅宴初有意的引導,不經世事的謝晚自然一頭就栽了進去。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謝晚都想象不到,傅宴初是一個這般可怕的人,謝爸爸拿他當半個兒子,給了他最好的教育,把他培養得跟豪門世家的公子彆無二致,可他居然這麼早就開始布局謀劃謝家的家產,甚至把謝家的每一個人都算計到了!
那個時候,他才十幾歲,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他藏得太深了,做一切都是不著痕跡的,謝晚前世真是半點都沒看透他。
謝家對他們傅家一家不薄,卻不想引狼入室,還養出了一個白眼狼,謝晚看到眼前斯文有禮的男人,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撕下他虛偽的麵具!
“晚晚在想什麼?”
傅宴初見謝晚目光帶刺,手緊緊抓著被單,全身緊繃,略有些戒備的模樣,他低頭輕輕吹著勺子裡的湯,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謝晚立馬回過神來,現在對上傅宴初她沒有勝算。
謝晚吃飽喝足,總算補充了能量,覺得舒坦了些。
她雖然心裡厭惡這對渣男賤女,但是這會兒她身體虛弱,能使喚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她又沒什麼損失,她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剛吃好飯,一抬頭,就看見沈藍戴著圍裙站在門口,看著傅宴初體貼入微的模樣,沈藍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畢竟兩人早就勾搭在一塊了,看著傅宴初對彆的女人好,沈藍心裡又怎麼會好過?
謝晚前一世有一段時間還因為傅宴初跟沈藍走得太近而吃醋,這一世她倒是希望傅宴初和沈藍最好鎖死才好。
思及此,謝晚假裝一臉擔心地說“宴初,不用上醫院嗎?”
前世沈藍和傅宴初兩人暗通曲款這麼久,卻不敢在謝晚麵前不敢露出半點端倪,這一世謝晚更要給他們添一把火,多多創造讓他們獨處的機會了。
沈藍看到傅宴初胳膊的紗布染紅了,心裡早就急了,連忙走上前來,“宴初,聽晚晚的,你這傷口得儘快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那菜刀又是剁魚又是砍瓜的,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呢!”
她這麼一說,傅宴初也慎重起來了。但是他仍不忘回頭朝謝晚點點頭,“好,我聽晚晚的!”
看,這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周到”啊。
“你們快去吧。”謝晚順坡下驢,催促的同時不忘惡心他們一下,“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這邊霍塵絕親自派了私人醫生過來幫我看過了,我沒事。”
她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倒是你們,一個被砍傷了胳膊,一個被抓花了臉,當真是太倒黴了。”
聽了這話,傅宴初和沈藍的表情就跟吃了狗屎一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