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東京城下惜彆離(2 / 2)

元明兩代正六呂武官。

元代稱為大將軍,明代正一品武官。

明代正七品武官。

巡檢的官名始於宋代,是邊疆要地州縣的武職指揮官。元明清三代,巡檢僅為九品官

●天啟三年七月二十六日甲寅,巡撫登萊右僉都禦史袁可立言:今二月內,總兵沈有容執有生員金應魁到,奴酋偽授世襲總兵駐複州劉興祚即劉愛塔密稟一紙,內稱彼欲反正內應,以報中國。因求臣免死加銜牌票,臣念遼陽以納降陷城,廣寧以判官誘敗,興祚之言未可憑信。又思因間用間,實兵家妙用。隨於二月二十三日寫免死票一紙,加銜荅付一張,移付沈總兵轉給金應魁。往沈總兵於三月十三日,率兵出海相機接應,去訖其後續接塘報,皆雲愛塔於七月來歸也。

奴四月間以金州近海儘趕人民退處複州,以王丙之故致奴覺察,將愛塔並李永芳長子械而去,殺其弟劉興仁暨王丙。閤域屠戮所未儘者悉趕而東,且並永寧,蓋州俱行趕徙。而四衛已空其三,沿海四百餘裡之地奴儘棄之而不敢據,所餘者酉虜千人而已。

當此時也,乘寧前駐防之眾,朝鮮助兵之初,大兵出關東下,旅順犄角夾攻,宣川擁鮮眾而應,恢複之功似有可圖者。但謀貴萬全,兵須審勢,知彼知己,能為可勝,是又當慎圖之耳。得旨:據奏逆奴情形已多離叛,攻守機宜還加祥慎,著該部酌議具奏。(《明熹宗實錄》卷三十六)

●天啟三年七月二十六日甲寅(1623年8月23日),登萊巡撫袁可立言:今二月,總兵沈有容以生員金應魁東師複州總兵劉興祚即劉愛塔密稟內應,且求臣免死加銜牌票,隨給去。

有容於三月十三日率兵出海援之,其後續報,皆雲愛塔七月來歸。始四月間,以金州濱海人民徒複州,以王丙之故致露,將愛塔並李永芳長子械去,殺其弟劉興仁及王丙。屠城,驅其餘民於永寧。蓋州四衛已空其三,沿海四百裡之地,彼儘去之而不據,僅遺酉虜千人。

當斯時也,乘寧前駐防之眾,朝鮮助兵之初,大兵出關東下,旅順犄角夾攻,恢複可圖,但須審勢耳。(《國榷》卷八十五)

●天啟三年七月,登萊巡撫袁可立報:三年二月內,複州總兵劉興祚即劉愛塔欲反正內應,使金應魁齎送密稟,求登撫(袁可立)免死加銜牌票,登撫(袁可立)以因間用間計給與之。

命總兵沈有容於三月十三日率兵出海相機接應。去訖四月內,賊(見)登兵北來,毛帥之兵又交相接應,疑其攻襲,將金州沿海兵民掣驅複州。及劉愛塔又差張應科通約獻城求船接應,大抵言七月來歸也。

五月登兵與島帥布置相應,六月續有複州劉愛塔、穆允文並金州生孫應武 、王國佐等各差人同原差哨探回鄉,高飛等仍通款訂期。已會議於六月二十五夜先取複州,仍令高飛約定愛塔。

不意有複州備禦王丙貪暴,愛塔具揭憨怒,將王丙縛去。丙■口首愛塔內應□□,憨發夷兵三萬,圍複州縛愛塔等,去其複州居民。剿殺不儘者趕往北去,並將永寧蓋二城男婦儘驅北行,南衛四百裡膏腴之地奴一旦棄之。聞奴已將劉興仁、王丙斬,訖心腹潰而羽翼剪,諸偽將當人人自危矣,此可乘之隙也”。(王在晉《三朝遼事實錄》)

●“癸亥春(1623),祚奉奴令守金複,隨令幕客金姓者,潛報登鎮沈有容及當事(袁可立),欲從海渡師,彼為內應。其同守為遼人羅萬言,亦有內歸之心。萬言中軍有王丙者亦遼人也,為奴甚堅。興祚惡之,列其罪於奴,將殺之則易自拔。丙遂告興祚內附。奴心恫疑,乃縛興祚及其弟與李永芳之子,並王丙麵訊之,而儘屠複州之民十餘萬,殺王丙及興祚之弟。興祚雖得免,然奴稍稍疑之矣。”(明周文鬱《邊事小紀》)

●“(虜)之所使防守四衛者,多中國叛將。有劉□□(按《三朝遼事實錄》應為“愛塔”)者,令心腹金應魁約降,鎮臣沈難之。公曰:“此用間之會,不可失也!”即予加銜劄付,許降後代請封官。而劄中又備述其怨懟語,以防其泄。計事成則收恢複之功,即事露亦遺彼疑貳之 (禍)。後□□(愛塔)果以複州王丙露泄其事,為 (虜)縛去。且誅戮數將,拆毀□□(金、複)諸城, (儘)撤海上之旅順,孤懸乃為我有。而中國叛將為 (虜)羽翼者,皆上下攜二,公之本謀也。”(董其昌《節寰袁公行狀》)

●“奴多用中國叛將防守四衛,而公納劉愛塔之降,以開奴攜二,一時中國叛將被奴誅夷殆儘。虜因棄金、複諸城,而舉四百裡喪地複歸版圖焉。”(首輔孔貞運《明資政大夫正治上卿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誌銘》)

●“叛將劉愛塔遣金應魁來降,大將沈有難色。公授之官諜,諜中佯為懟詞,若泄之。後複州王丙泄,愛塔事僇及數將,毀金複不城。”(王鐸《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節寰袁公神道碑》)

●“有判將劉愛塔者,令心腹來約降,沈大將軍難之。可立曰:“彼誠偽雖未諗,然正用間之會,不可失也。”即給與免罪牌,及加銜劄付,並許降後代請封官。而劄中又備述其怨憝之語,以防其泄,計事成,則收恢複之功,即事露亦遺彼疑貳之禍。後愛塔果以複州王丙泄其事被戮。其馭事多方略,類如此。”(清 《睢州誌·袁可立傳》)

1.《明史》:化貞,諸城人。萬曆四十一年進士。由戶部主事曆右參議,分守廣寧。蒙古炒花諸部長乘機窺塞下,化貞撫之,皆不敢動。朱童蒙勘事還,極言化貞得西人心,勿輕調,隳撫事。化貞亦言遼事將壞,惟發帑金百萬,亟款西人,則敵顧忌不敢深入。會遼、沈相繼亡,廷議將起廷弼,禦史方震孺請加化貞秩,便宜從事,令與薛國用同守河西。乃進化貞右僉都禦史,巡撫廣寧。廣寧城在山隈,登山可俯瞰城內,恃三岔河為阻,而三岔之黃泥窪又水淺可涉。廣寧止孱卒千,化貞招集散亡,複得萬餘人,激厲士民,聯絡西部,人心稍定。遼陽初失,遠近震驚,謂河西必不能保。化貞提弱卒,守孤城,氣不懾,時望赫然。中朝亦謂其才足倚,悉以河西事付之。而化貞又以登萊、天津兵可不設,諸鎮入衛兵可止。當事益信其有才,所奏請輒報可。時金、複諸衛軍民及東山礦徒,多結砦自固,以待官軍,其逃入朝鮮者,亦不下二萬。化貞請鼓舞諸人,優以爵祿,俾自奮於功名,詔諭朝鮮,褒以忠義,勉之同仇。帝亦從之。

2.《明史》:先是,袁應泰死,薛國用代為經略,病不任事。化貞乃部署諸將,沿河設六營,營置參將一人,守備二人,畫地分守;西平、鎮武、柳河、盤山諸要害,各置戍設防。議即上,廷弼不謂然,疏言:“河窄難恃,堡小難容,今日但宜固守廣寧。若駐兵河上,兵分則力弱,敵輕騎潛渡,直攻一營,力必不支。一營潰,則諸營俱潰,西平諸戍亦不能守。河上止宜置遊徼兵,更番出入,示敵不測,不宜屯聚一處,為敵所乘。自河抵廣寧,止宜多置烽堠;西平諸處止宜稍置戍兵,為傳烽哨探之用。而大兵悉聚廣寧,相度城外形勢,掎角立營,深壘高柵以俟。蓋遼陽去廣寧三百六十裡,非敵騎一日能到,有聲息,我必預知。斷不宜分兵防河,先為自弱之計也。”疏上,優旨褒答。會禦史方震孺亦言防河六不足恃,議乃寢。而化貞以計不行,慍甚,儘委軍事於廷弼。廷弼乃請申諭化貞,不得藉口節製,坐失事機。先是,四方援遼之師,化貞悉改為“平遼”,遼人多不悅。廷弼言:“遼人未叛,乞改為‘平東’或‘征東’,以慰其心。”自是化貞與廷弼有隙,而經、撫不和之議起矣。

3.《明史》:八月朔,廷弼言:“三方建置,須聯絡朝鮮。請亟發敕使往勞彼國君臣,俾儘發八道之師,連營江上,助我聲勢。又發詔書憫恤遼人之避難彼國者,招集團練,彆為一軍,與朝鮮軍合勢。而我使臣即權駐義州,控製聯絡,俾與登、萊聲息相通,於事有濟。更宜發銀六萬兩,分犒朝鮮及遼人,而臣給與空名劄付百道,俾承製拜除。其東山礦徒能結聚千人者,即署都司;五百人者,署守備。將一呼立應,而一二萬勁兵可立致也。”因薦監軍副使梁之垣生長海濱,習朝鮮事,可充命使。帝立從之,且命如行人奉使故事,賜一品服以寵其行。之垣乃列上重事權、定職掌八事,帝亦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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