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彆跟他說偷偷寫劇本也算違約吧?
杜承頓時一陣忐忑,心裡咆哮,但剛出片場,一個西裝筆挺,麵容溫和,看著就很精英的男人迎了上來。
“杜老師是嗎?”男人微笑地伸了手,“我是董事辦助理,你叫我馮天就好。”
董、董事辦的人都來抓他了?杜承顫顫巍巍地和人握手,“……你好你好。”
“是這樣的,公司這邊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一下,”他語氣親和,“杜老師能先跟我走一趟嗎?”
完了,杜承兩眼一黑,這他媽得賠多少啊?
他以壯士赴死的心情跟著馮特助上了車。
車開出一段,杜承實在忍不住,苦著臉問,“馮助,你說違約金一般是……”杜承本來想比個二,又麵色悲慘的比了個五,“這麼多夠賠的嗎。”
馮天似愣了一下,“賠什麼?”
杜承語氣發飄,“就是我的勞務合同……”
馮天一下忍俊不禁,“不是,公司找您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
杜承一愣,“那是……?”
馮特助目視前方,微微一笑。“我就不方便這裡說了,等到了杜老師就知道了。”
杜承:……?
杜承很納悶地應了聲好。
不是他喝酒的事,那公司找他能有什麼事?
和陳文駿吵架?不至於吧?
車在杜承的一片茫然中開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杜承是更加傻眼了。
不,其實開過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懵了。
因為車壓根沒往公司大樓開,反而一路往鏖湖的方向開,一直穿過沿路風景錯落的園林,穿過一片波光粼粼湖中心小島莊園,雕花鐵門熟門熟路地打開,車在中央噴泉繞了一個圈,一直到莊園的大理石階梯,才停了下來。
馮特助微笑,“杜老師,這邊。”
杜承魂遊太虛地跟在馮天後頭。
等走進去,大廳高挑空闊,天花頂是圓拱形,歐式浮雕,中間是璀璨的水晶花枝吊燈,正對麵就是一個氣派華麗的梯形樓梯,灰絨地毯從樓梯上一直延伸到正門口他站著的地方,旁邊好幾個立柱,擺著杜承完全看不懂的雕塑花瓶等各種藝術擺件。
四處扭頭看了一圈,怎麼說呢,杜承全程心情可以用六個點來形容:……
極世是要找他翻拍公主小弟嗎?
但剛這麼想,正廳忽然傳來一道中年男聲,“你就是杜承?”
杜承一愣,下意識一看,頓時瞳孔地震,“閻、閻董?”
閻盛下巴淡淡一點,“坐。”
杜承,“……”
杜承咽了咽口水,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
等他坐下,閻董用似審視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眉頭都蹙了起來。
不是,杜承心裡一片冰涼,他到底犯了什麼大罪,董事長都找上他了?
剛這麼想,他就忽然聽閻董皺眉開口,“你和閻南修過夜的時候臉也這個樣子?”
杜承嘴巴納悶地張了張:……過什麼夜?
“這……”茫然的想了兩秒,杜承才意識到閻董說的大概是他蕁麻疹的那天,“呃,應該是的。”
“我當晚蕁麻疹了,閻少幫我叫了醫生。”杜承尷尬道,“這幾天又感冒了,沒好全。”
“我知道。”閻董語氣平靜,“你們認識多久了?”
杜承,“……?”
不是,這是在說什麼東東?
杜承茫然,“不是,我和閻少就——”那天剛認識的啊?
話說一半,肩膀忽然被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杜承腰上一軟,話音頓時卡在喉嚨裡。
而另一道磁性的聲音幫他補了上去,“半年。”
昨天說他白日做夢的太子爺黑眸直直地望著他,唇角掛著一絲堪稱溫柔的笑,“才過的紀念日。”
杜承:“……???”
杜承小腦萎縮了。
他被震的大腦宕機,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麵的人。
太子爺卻熟門熟路地攬著他的肩膀,大腿挨著大腿坐在他身邊。
另一個人的溫度隔著衣料傳來,杜承回過神,剛磕巴地“我……”了一聲,下一秒,手就被人握住。
閻南修似安慰他道,“不用緊張,有我在。”這話說完,杜承就覺得手被狠狠一攥。
下一秒,閻南修就微微一笑,溫柔地望了過來。
杜承,“……”
杜承,“。”
杜承嘴角抽了抽,安分地閉了嘴。
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被閻盛全看在眼裡。
閻盛嗤笑一聲,“我勸你少和我玩這些把戲。”他語氣很是不滿,“你以為隨便找個男的敷衍我就可以不成家立業,就能不對極世負責?”
“不是隨便。”閻南修握住杜承的手,麵色自然,“我對他是真心的。”
“是嗎。”閻盛冷笑,“那他叫什麼。”
閻南修,“……”
杜承,“……”
兩個人同時沉默兩秒,下一刻。
“David。”閻南修微笑地看過來一眼,“他平時叫我Ian。”
杜·David·承小腦再次萎縮了。
……哥你在說啥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