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你都要送他回房了,你還問我我覺得呢?
鄭子崇和宋以晴倆人腦袋異曲同工閃過一模一樣的一句。
不過宋以晴隱隱劃過一絲不可置信,‘……這到底是真的假的?’
老杜……和太子爺?
不是,今天他們兩個人能認識都夠炸裂了——結果,這兩人居然還是這種關係?
宋以晴臉上頓時劃過一抹恍惚。
杜承靠了半天,醒了一點。
使了點勁,撐起來,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一眼,看到是閻南修,頓時發出了一聲含糊疑問的“嗯?”。
下一秒,腦袋又被人壓了回去,
杜承掙紮了一下,可惜效果甚微。
閻南修垂眸,直接麵色自然地把杜承“怎麼是你?”的意思曲解成,“困就回去睡。”
他這麼說著,又把人往懷裡帶了一點,黑眸看向對麵兩個人,微微一笑。
“那我先帶承哥回去了。”
鄭子崇和宋以晴呆呆點頭,“哦哦,好的。”
望著太子爺帶著人遠去的背影,倆人對視一眼,宋以晴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
最後化成一句震驚的喃喃,“老杜這是……鐵樹開花?”
“……是吧。”
鄭子崇也目瞪口呆,“開得還是雄花。”
而在感慨神奇大自然和東風夜放花千樹的兩個人背後,齊明倚著牆,笑得簡直不要太歡。
剛剛還要說他戲太多,現在又巴巴的上趕著去把人拐回去?
齊明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圈,忽地就笑得更歡了。
他朝著身後的記者打了個響指,“出來。”
身後的陰影裡,顫顫巍巍出來了個人。
“齊少,我這也不是故意要拍的,職業慣性,沒控製住。”
這人咽了咽口水,討好訕笑,“您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就把照片全刪了。”
“那用不著,”齊明哥倆好似得勾住他肩膀,“來來來,你過來跟我商量個事……”
電梯裡。
閻南修手機一震,單手摸出來看了一眼。
齊川少一:[送你個禮物]
齊川少一:[[邪笑][邪笑][邪笑]]
閻南修瞥了一眼,問號都懶得打就揣回口袋裡。
沒有人在,太子爺頓時就不是剛剛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剛剛還溫文爾雅地摟著人的腰,現在乾脆一把喝醉的某人拽過來,手還輕佻地在他臉上一彈。
杜承都快閉眼了,臉上忽地一痛,茫然地又睜開眼睛。
閻南修挑眉看他,“真醉了?”
杜承一臉呆樣地看回去,過了半秒,才像是找到聚焦似的,“唔”了一聲,搖搖頭,“沒醉。”
閻南修頓時“嘖”了一聲。
沒有就是真醉了。
喝那麼快,
也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剛好電梯開了。
閻南修一把把快要睡過去的杜承架起來,長腿隨意一踢房門。
不過上次把他丟在客臥,這次閻南修嫌麻煩,直接把人往最近的主臥床上一丟。
結結實實地一聲悶響。
喝得滿臉潮紅的人也不抱怨,隨便翻過身,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蹭了蹭就要睡——
下一秒,手臂忽然傳來一股大力。
就被人拉坐起來,杜承一臉呆滯,“……”這是要乾嘛?
和閻南修大眼瞪醉眼兩秒,閉著眼又往後一躺——
背都還沒貼到床上,就又被人拽直了身子。
閻南修直接把人拉了起來,語氣不滿,“喂,起來。”
連著兩次被人從床上拉起來。
杜承在床邊直愣愣坐了兩秒,才像是醒過神似的。
“彆鬨了。”他甩了甩頭,揉了把潮紅的臉,語氣含糊,“我想睡覺。”
“不許睡。”太子爺眯了眯眼,語氣霸道,“你才喝多少,就喝多了?”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杜承就和所有喝多了的人一樣,下意識就嘟囔一句,“沒有。”
太子爺唇角頓時悠悠一翹,“這你自己說的。”
在杜承旁邊坐下,閻南修大手掰正杜承的臉,讓他正著看過來。
四目相對。
他頓了頓,似隨意道,“你今天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我可是幫你解決了這麼多爛攤子……”覺得觸感不錯,閻南修又惡劣地捏了他臉一把,“大叔,把人都收拾了,爽不爽?”
杜承醉紅的臉都被捏除了紅痕,但因為酒精麻痹的神經,也沒感覺到痛。
反而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爽。”
他這副模樣,莫名取悅到了閻南修。
撚著臉頰的力度也稍微鬆了點,發現新大陸,又心情不錯的去玩耳垂。
“謝不謝謝我?”
“嗯……”
杜承一邊從鼻子裡繼續黏黏糊糊地“嗯”,身子倒是一點點往後仰——“啪”地躺在了床上,“謝謝謝謝謝謝。”
杜承犯困閉眼,“唔”了一聲蹭蹭枕頭,真心實意的拍馬屁,“你最好了。”
這話一出,剛想把人拽起來的太子爺動作一停。
閻南修嘖了一聲,乾脆側躺在杜承旁邊。
“起來。”
杜承閉眼嘟囔,“大哥,我真的困了。”
太子爺嗤笑一聲,一隻手撐著頭,另隻手去撐開杜承閉著的眼睛。
“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回答完就讓你睡。”
杜承偏開頭想躲開,下一秒,又被魔爪捏著兩頰正過來。
“聽到沒。”太子爺頤指氣使,繼續玩玩具一樣扒他的眼皮,“沒回答完不許睡。”
杜承蹭了蹭枕頭,含含糊糊,“你問。”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