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你開心的吧。”閻南修懶懶道,“想好怎麼補償我沒?”
“……”
一片死寂。
閻南修等了兩秒,還是沒聲音。
便擰了杜承臉上軟肉一把,不滿道,“說話。”
杜承吃痛“唔”了一聲,可能因為醉,表情也有點茫然。
“……我不知道。”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閻南修好看的眉微微一皺,剛不耐煩要說“你沒醉死,少裝”,結果下一秒,躺著的人忽然又開了口。
“不知道開不開心。”杜承聲音很模糊,忽然說了一句,“……我媽生病的時候,陳文駿給我支了一大筆錢。”
閻南修一怔,看向杜承。
他直愣愣地盯著天花上的吊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燈光照下來,閻南修視線落在杜承臉上,眉心卻一點點蹙了起來,莫名有些煩躁。
“你哭什麼?”
杜承呆了兩秒,“……我沒哭啊。”
閻南修頓了頓,從鼻子裡嗤了一聲,指腹拂過杜承的眼眶。
濕漉漉的。
“騙誰?”他把指腹擦在杜承臉上。
杜承遲鈍眨了眨眼,愣愣地看著閻南修手指半晌,“……你偷偷舔手啊。”
閻南修,“……”
閻南修額角頓時狠狠一抽。
“這是你的水。”
“……我沒哭,所以不會是濕的。”杜承醉的很有邏輯,閉眼搖頭,“肯定是你舔了。”
他嘀咕,“還把口水擦我臉上……”
閻南修都給這人氣笑了,剛想把人拽起來。
腰上忽然一重,閻南修一個不備就被人壓在床上。
臉上忽然劃過濕熱的觸感,閻南修頓時一僵,反應過來。
杜承已經滑了下去,整個和無尾熊一樣伏在他身上,臉正正好好埋在他肩膀裡。
“好困。”他含含糊糊道,“我們睡覺吧。”
“……”
閻南修看不清杜承的表情,隻覺得溫熱的呼吸一陣一陣拂過脖頸。
臉上還殘留剛剛的觸感,明明快得像他的錯覺。閻南修還是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杜承環著他的腰,又往他肩窩裡蹭了蹭。
手下意識抬起,也不知是要環住還是要推開。
但下一秒,身上的醉鬼忽然像是覺得不舒服似的,直接轉身,閻南修頓時落了個空。
閻南修,“……”
他氣笑一聲,撐著身子起來,使勁晃了晃熟睡的人肩膀,“給我起來說清楚。”
但這一次,似乎是給杜承閉眼的時間太長,這人已經睡死過去。
完全就是死豬一個!
閻南修深吸一口氣,盯著兀自睡過去的杜承,微微一笑。
……
第二天。
杜承睡眼惺忪地醒來,剛睜眼,頓時愣了一下。
……這熟悉
又陌生的天花板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搔搔臉(),茫然地環視一圈?[((),忽然“!”的反應過來——這不是太子爺全島那間房嗎。
杜承:……臥槽?
怎麼又來這了??
他下意識瞥了自己一眼,自己身上是嶄新的家居服,還在懵逼中,旁邊忽然傳來手機“噔噔”的聲音。
杜承剛想抓過來看一眼,床上忽然傳來異動。
“嘖。”
一聲不耐煩熟悉聲音響起。
杜承手機拿道一半,動作瞬間凝住,慢了一拍,才像是卡殼似的,一點一點轉過頭去。
睡在他旁邊的……
不會是……?
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毯上。
潔白被子一點點從寬闊的肩膀滑下。
“喂,”他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剛醒的慵懶和沙啞,“你鬨了我一晚上。”
閻南修似不耐煩地往後順了順頭發。
這個動作讓被子落得更厲害,露出赤.裸的,身材好到有些過分的上半身。
太子爺黑眸不滿地睨他一眼,“讓我多睡一會兒不行?”
杜承,“……”
杜承看得莫名臉熱,下意識偏開眼,結結巴巴地,“你、你……臥槽你怎麼不穿衣服?”
回答的是簡潔明了的四個大字,“恒溫空調。”
杜承,“……”
這和有恒溫空調有關係嗎?杜承還想再說,閻南修按了按脖子,黑眸斜過來一眼看他,懶懶道,“大叔。”
“你上次喝醉了不也這樣?”
杜承頓時卡住。
覺得哪裡有點問題,但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不是……你,我……”最後隻傻傻問出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閻南修聞言,黑眸眯了眯,一臉詭異地盯了杜承半晌。
“你不記得了?”
杜承咽了咽口水,還沒反應過來,就看閻南修下一秒,往枕頭一靠,下巴抬高睨著他。
“大叔。”閻南修似很是不滿道,“沒你這麼賴皮的。”
“昨天抱著我不鬆手,到處揩油,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杜承愣了兩秒,反應過來,騰地一下,臉上跟冒蒸汽似的瞬間爆紅起來。
……誰揩誰的油?
他漲紅著臉,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太子爺堵住,“你昨天喝多了就抱著我啃。”
閻南修懶懶地指著脖子上的紅痕,“少不承認。”
杜承,“……”
杜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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