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在現在這種得知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之下,更是應該拒絕雄蟲的這個要求。
就像裴喻舟在那些圖畫故事中所說的那樣,親吻應該是在雙方意識清醒並且自願的情況下進行,並不應該是在這種他和雄蟲都在信息素的促使之下才完成的。
這種本能上頭所發生的親吻在後來肯定會讓兩個蟲都變得尷尬。
況且雄蟲本身就是一個靦腆內向的性格,如果兩個蟲真的在這個朋友的階段發生圖畫故事中所描述的安撫活動,那之後等到裴喻
舟恢複理智(),一定會遠離他。
到那個時候?()_[((),彆說和對方表明心意了,能不能再見到都是一個問題。
這種結果並不是卡萊德斯想要看到的。
隻是令蟲感到絕望的是,周圍的信息素濃度實在是太高了。
即便是卡萊德斯不想要和裴喻舟發生更加親密的活動,但是在信息素以及裴喻舟胡亂印在他脖頸和鎖骨上的吻地催化之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失去焦距。
再加上他已經得知眼前的雄蟲就是自己喜歡的蟲,這種雄到雌,又到雄的感情變化也讓卡萊德斯在無意識之間產生了不少的混亂,更彆提他的衣服下麵還有在不斷騷亂的藤蔓。
柔軟且纖細的觸手像是明白蟲主的意識一般,輕輕滑過雌蟲的胸前,讓卡萊德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但這還不是結束。
因為那藤蔓似乎已經不滿足於緊緊纏繞在他的上半身。
綠色的柔軟枝條緩慢地搭在雌蟲腰帶上,然後,隨著“啪嗒”一道清脆的響聲,卡萊德斯就覺得自己腰間的束縛猛地一鬆。
本來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可以鬆一口氣了的。
然而,還沒等卡萊德斯薄唇微微開啟,那繼續深入的藤蔓就讓他下一秒就咬緊了唇瓣,同時,唇邊還不自覺溢出了幾聲短促的呻.吟。
再下去的話,一定會出大事的!
卡萊德斯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逐漸模糊的眼前讓他認識到自己的腦子馬上就要罷工了。
房間內的燈光在玫瑰花叢的遮擋之下,明明是在白天,卻呈現出了夜晚的效果。
昏暗的光線很容易就增加了客廳內曖昧的氣氛,再加上空氣之中,冰雪的氣息和濕漉漉的玫瑰花香也在不斷纏繞交融,就更容易激發兩個蟲之間那瘋狂的衝動了。
眼前的光影似乎變得越來越虛幻了,卡萊德斯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如同他那雙酒紅色的眼眸中升起來的縹緲霧氣一般,讓他看不清楚,同樣也抓不到。
“卡萊德斯……”
裴喻舟低聲呢喃了一句,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
他的麵色上的潮紅似乎越來越明顯,眼睛中一開始存在的驚恐與掙紮在此刻也完全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對於眼前雌蟲的本.能.渴.望。
卡萊德斯靠在沙發上,薄唇輕啟,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隻是在開口的時候卻隻能發出一些急促的喘.息聲。
雌蟲的眼睛裡仿佛閃過了一絲掙紮,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仰頭湊近了上方的雄蟲,就像對方剛剛湊近他那樣,將濕.熱的吻落到了那白皙的脖子上。
隻是比起之前裴喻舟的動作,卡萊德斯的親吻要重上不少。
一個接著一個紅色的痕跡落到了雄蟲冷白的皮膚上。
裴喻舟的身體在卡萊德斯的回應之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原本纏繞在雌蟲手指之間的藤蔓緩慢退去,連帶著那不斷在雌蟲腰間作亂的藤蔓
() 也逐漸消失。
眼前的雄蟲終於恢複了可以離開的雙腿,而沙發上的雌蟲的雙手也終於恢複了自由。
他們已經擁有了停止這一切的能力,但裴喻舟並沒有離開,而卡萊德斯的手在解放了之後第一時間也不是推開雄蟲,而是抓住對方的手指,與之十指相扣。
兩個蟲此時都已經沒有什麼理智了。
他們的身體都同樣滾燙,仿佛置身於欲.望中的火海一般,隻有麵前的蟲才能夠帶給他們片刻的清涼。
於是,他們貼的更近了,身體與身體之間甚至擠不進一絲空氣。
裴喻舟喘著粗氣,混亂不堪的大腦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不對勁兒的感覺,不過也就隻有一瞬,下一秒,他的視線就再次落到了麵前的雌蟲身上。
冰雪的信息素伴隨著潮.濕的玫瑰花香,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卡萊德斯想要說些什麼,他看著裴喻舟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迷茫,微微開啟的唇瓣似乎吐出了什麼模糊的字音。
但是他聽不到,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雌蟲隻能夠看到雄蟲那泛著點點水光的唇瓣。
那是剛剛雄蟲在急躁之中自己不斷用舌頭舔舐的結果。
卡萊德斯忍不住想,如果那水光是由他所留下的該有多好。
親吻,本來就在裴喻舟的圖畫故事中被描述得十分美好,那麼,唇與唇觸碰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此時,卡萊德斯就像是被毒蛇引誘的亞當一般,而裴喻舟的唇瓣,就是那嬌豔欲滴的蘋果,誘惑著他想要嘗上一口。
雌蟲忍不住抬頭,而隨著雄蟲的俯身,兩個蟲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直到最後,事情似乎真的要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雄蟲的身體突然僵硬地頓在原地。
裴喻舟隻覺得一股強烈的電流從他的尾椎處直衝腦海,讓他身體僵硬,頭皮發麻。
同時,也讓他在吻上卡萊德斯的上一秒,直接硬挺地倒在了對方的懷中。!